偏执太子的白月光嫁人了(111)
兰嘉见哥哥说的认真,倒不像是逗趣她,站起身往顾宴风书案上放了块糖就跑了出去。
至夜间,顾宴风去了月清殿,在那里歇了一宿,陈公公很是不解,他命人去收拾一番时,太子殿下让他莫要动那里的任何一件物品,这褚姑娘在这里时,殿下没能在这里睡上一觉,这褚姑娘离开了,殿下这是来闻味来了?
待到第二日,他发觉殿下心情似乎有些不好,一大早的就皱着眉头,早膳都没用几口,目光还怔怔的望着从前褚姑娘坐的位置,发怔许久。
至晚间,殿下在书房写字,明显是为了静心,可那侍奉笔墨的内侍却是怎么也不合殿下的心意,没一会就被殿下给赶了出来。
陈公公觉得,殿下的脾气似是回到了初回上京时,有些阴晴不定,甚至很暴躁,不用点就能着,好在有兰嘉公主有事没事的来烦烦殿下,也算是个乐子。
殿下入睡前,问了他一句:“中秋还有几日?”
他不知殿下为何突然有此一问,一时间在脑中揣摩殿下是何意,却是回的晚了些:“殿下,后日便是中秋。”
只是他虽战战兢兢的回了,却只得来一句:“自去挨板子,孤的心意也是你能揣摩的。”
他只能去找东宫内的侍卫,去挨板子,趴在冷冰冰的木凳上时,一阵阵的刺痛传来,他突然想起了秦家小公子曾经给他占卜时说过的话:“陈公公,你是会有血光之灾,不过倒也不是无法子破解。”
“只要褚姑娘在殿下身边,你侍奉的好,殿下自不会要了你的命。”
陈玉生突然灵光乍现,秦小公子说的是了,这褚姑娘才离开两日,他就挨上了板子,若想保命,还是得褚姑娘回来才是。
挨了板子后,翌日一早,依旧恭恭敬敬的侍奉着,只是,如今整座辰阳殿里都透着如冰窖般的冷漠气息,这几日来东宫里寻殿下的大臣也不见了,虽然之前褚姑娘在东宫时,殿下也有好几日未见过人的时候,可那时毕竟是知道人就在月清殿里住着,心里踏实着呢,如今,不但见不着,也知道人根本不在。
这哪能一样。
这几日他就没见殿下神色柔和过,也就褚姑娘离开的第一日殿下性情还算平和,不到一日就开始烦躁起来了,如今更是火气大着类,若再继续下去,殿下若是不去诏狱就要将周身散发出来的冷厉之气吓得东宫里的人都寒毛直竖了。
他斗胆上前,笑声问了一句:“殿下,明日就是中秋了,这月亮从十四就开始圆了,在这宫中赏月不如城外。”
言外之意,殿下,您去找褚姑娘吧。
顾宴风一边翻阅书卷一边冷冷道:“五十仗,出去。”
陈玉生身体颤着咽了咽口水。
——
此时,城外褚家庄子里。
今日天蓝云白,是个风清云朗的日子,此时阳光还不甚强烈,褚朝雨穿了一身素色衣裙,小蜡帮她将衣袖挽的高高的,因着这块花生地里也没外人,她光着脚丫子踩在湿软的泥土上拔花生,昨日褚赫引了水将这块地洇湿,今日花生只稍稍用力就整颗都被拔起。
回到庄子的第一日她还没这么放得开,一连几日都在这里,除了老仆便是爹爹和小蜡,褚朝雨逐渐袒露本性,似是那个在临安下河摸鱼的小姑娘。
褚赫看着她弯着身子在地里拔的起劲,叮嘱道:“累了就歇歇。”
褚朝雨冲着褚赫喊了声:“我知道了,爹爹。”
她在前面拔着,小蜡在身后捡着掉落的花生,褚朝雨回身看了眼小蜡提着的竹篮,抿了抿唇:“小蜡,你来剥一颗喂我吃,我想尝尝。”
小蜡看着自己满手的泥土,为难道:“我去洗个手。”
褚朝雨制止她:“不用,你剥开就行,我自己去咬里面的花生豆。”
小蜡就给她剥,剥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她吃的够了才停下来。
褚赫在一旁的水井处,用清凉的井水洗了只熟透的甜瓜,笑声唤着她和小蜡来吃,褚朝雨洗了手,先喝了些水,又接过褚赫递来的甜瓜,红润的唇咬上一口,凉凉的,甜甜的。
“爹爹,这瓜真甜。”
近四年的时间里,褚朝雨曾以为她这一生再也过不了父母相伴在一起的日子了,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这般有父亲陪着过这样的生活。
这几年时间里,她一个人过的太孤单了。
褚赫看着她满眼笑意,给她抚了抚耳边碎发,说道:“一会,爹爹去买些月饼来,你和小蜡在这里摘些瓜果就回院子去。”
褚朝雨乖乖的应了声。
褚赫回来时,天色已渐暗,手中不止提了一袋月饼,还提了一袋地瓜,褚朝雨和小蜡刚做好晚饭端在桌上,就看到褚赫从不远处走来。
褚赫身边还有一人。
褚朝雨脸上的笑意渐却,褚赫笑声道:“小药,爹爹买了月饼,隔壁庄子的老仆又送了一袋地瓜,明天爹爹给你烤着吃。”
褚赫只顾着与褚朝雨说话,似乎对身边人很不满,还是褚朝雨上前一步,轻唤了声:“表哥。”
飞远将军府嫡子楚旭笑声朗朗,有礼道:“我正好出城在庄子里待两日,听闻舅舅和表妹也在这里,就来看看。”
楚旭说着,将手中提着的酒和烧鸡放在了石桌上。
褚赫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坐吧。”
小蜡极有眼力的又去添了双碗筷。
石桌前这几日都是欢声笑语,今日却显得有些沉闷。
褚朝雨在飞远将军府待的那段时日,楚旭待她还不错,甚至比姑母待她还要好,她并不讨厌他,褚朝雨知道爹爹向来不愿与姑母家里的人来往,她先打破沉默,问楚旭:“表哥在这里待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