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有酒家(252)
桌子上一下子静下来,孙秀娥愣了一瞬,急问道:“何时看见的?别是认错了。”
肖三郎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就在下午回来的时候,二哥哥也看见了。”
话一说完,众人都齐齐看向虎子。
虎子犹豫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是真的,我俩亲眼看见的。”
杜南秋眉眼微蹙,手里的筷子滑落到桌上。
孙秀娥火一下子窜上来了,一边往外走一遍骂道:“好个肖克岚,以为要当官了老娘不敢打你了,胆儿越来越肥了,看我今儿收不收拾你。”
丁月梅和孙锦语赶紧跟上去,好说歹说把她劝了回来。
冷静了片刻,孙秀娥想到如今去群芳馆闹确实不合适了,肖克岚以后便是官场上的人,不能再让人看笑话。一碗酒闷下去,只等肖克岚回家慢慢收拾。
二更后,肖克岚鬼鬼祟祟的回了家。
想必这时候母女两个已经都回来了,顺手把大门拴上。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肖克岚感觉今晚的宅子静得可怕。
悄悄地走进后院,看到只有北屋亮着烛光。他再嗅了嗅身上味道,群芳馆里点的香太浓,刚出来的时候衣服上的是那味道。
回来的路上散了些,但肖克岚不放心,再狂甩了几下袖子。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悄悄来到北屋门前。
站在门外观望了许久,都没看到孙秀娥的身影。
人去哪儿了?难道在锦语房里?
不知不觉中,他探着脑袋,脚轻轻地迈进了屋。
走进来几步后,只听身后房门砰一声响,肖克岚被吓得仿佛心脏都跳出来了,还没转头,屁股上挨了一脚,差点摔在地上。
“上哪儿鬼混去了,还知道回来?”孙秀娥手拿着鸡毛掸子,步步逼近。
肖克岚想都没想回答道:“今晚有几个同窗邀我去醉仙居吃酒,所以回来晚了些。”
话一说完,孙秀娥的鸡毛掸子就落到身上来。
“醉仙居?同窗?你分明是跟花岱延去了群芳馆,还敢撒谎?”
“娘子娘子,我是去办事的,什么都没做。”肖克岚越躲,孙秀娥越打的厉害,疼得叫出声求饶。
“办事?窑子里办事?你撒谎能不能找个正经的理由?”
肖克岚从北屋厅堂躲到了内室,最后又被打出来,孙秀娥还低声呵斥道:“不许叫!把女儿吵醒了老娘更饶不了你!”
一刻钟后,孙秀娥手也打酸了,坐在椅子上大喘气。
肖克岚被打的一身疼,依旧不敢吭声。
“说!到底干嘛去了?”
肖克岚迟疑道:“我真是有事才去的。”
孙秀娥:“行,那你说说,到底什么事?”
肖克岚要紧了唇,不敢说道出实情,害怕让她心理恐慌,也怕引来麻烦。
见他没吭声,孙秀娥火气又上来了,鸡毛掸子又是一顿揍。
等到打累了,孙秀娥拿出了肖克岚的“老朋友”,搓衣板扔他面前。
“不说是吧?你能耐大了,给老娘跪着,什么时候说出来你再给我起来。”
肖克岚看着搓衣板迟迟不动,孙秀娥把鸡毛掸子扬起来,他身子一抖,立马跪了下来。
孙秀娥鸡毛掸子重重摔在地上,气得一哼声,随即进卧房,重重地把门关上。
……
花岱延回到家,直奔主院。
走到院里走廊上,悄声问女使:“夫人歇了吗?”
女使:“还没,一直等着老爷回来呢。”
回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理由,花岱延面色平淡地走进屋,忽觉眼前一亮,屋里点了好多灯,明晃晃的,仿佛要亮瞎人眼。
“南秋?”
堂屋上没看见人,跟着往里面卧室走,只见房间内几缕轻纱悬梁而舞。花岱延仰头看着空中飘拂的轻纱,再走两步,一股桂花香扑鼻而来,香味越发浓烈,让人闻之陶醉。
这时忽然有人从身后环上他的腰,花岱延被吓一跳,回头看松了口气。
“你还没睡啊?”
杜南秋紧紧贴在他的身后,声音轻软如酥:“等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
花岱延转过身来,看她面如桃花的笑颜,令人着迷。一身薄如蝉翼的藕色寝衣下,玉峰隐隐若现。他喉结滚了滚,不由地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呼吸越发紊乱。
“跟几个同窗在醉仙居吃酒,让夫人久等了。”
说完,花岱延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忘情地吸吮,逐渐上移。
正想咬住那双蜜唇时,杜南秋忽然伸手挡住他,面带媚笑说道:“不着急,良夜漫长,我们来玩点新鲜的。”
她拿出一条长长的丝带,花岱延被她的一颦一笑勾走了魂,忙点了点头:“好,今晚都听你的。”
杜南秋将丝带系在他头上,蒙住双眼,拉着他到床榻上。一折腾下来,脱去他的外衫和鞋袜,弄得花岱延心痒难耐。
正当他想入非非时,感觉手腕处被绳子勒住,连忙摆了摆头挣脱开丝带,露出眼睛一看,杜南秋手拿着绳子在捆他的手。
“等下,怎么还绑手呢?”
杜南秋闻言缓缓收回手,一脸娇羞地低头轻声道:“你不想玩了吗?不是说都听我的吗?”
见花岱延愣住,杜南秋作势合了合自己的衣领就要起身,“罢了,我去叫三七过来伺候你沐浴。”
花岱延立马伸手拉住她的手,笑着说道:“别别,都听夫人的,你想怎么玩,我都奉陪。来来来,给我捆上,捆紧点,脚也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