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足足三天!
就跟那连体婴似的完全离不开人,除了如厕就连沐浴时他都期期艾艾地想挤进来,江瑶镜直接木着一张俏脸摁着他的脸往外推。
啪得一声关上房门又迅速锁上。
叉腰站在门后等了片刻, 果然, 狗狗祟祟得小动静又开了。
江瑶镜一声冷笑, “你再乱动,我今晚就回隔壁了!”
外面顿时一片安静,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真的好幼稚,男人果然永远都长不大?当整个人都埋在温热的水中时, 江瑶镜依旧在思考这个问题,甚至衍生到了孩子身上。
光凭这三天他的所做所为, 都能看出他幼时有多精力旺盛, 有多招人烦!
他十二岁就上了战场, 不是元丰帝实在烦他太狠就把人丢战场去了吧?
还真有可能, 那会儿再难也有其他将士,岑扶光纵然军事天赋再强也才十二岁, 再如何,也要等他十五岁吧?谁知十二岁就提枪上阵了。
江瑶镜觉得自己真相了,还马上就延伸到了孩子身上。
有这样一个亲爹,它已经混世魔王预定了。且岑扶光那时还可以上战场消耗他多余的精力,自己这边可怎么是好?
到那时,是祖父溜娃还是娃溜他?
不过想到孩子,江瑶镜低头看了一眼,白皙一如往昔,并无任何暧昧痕迹。
这三日,亲亲抱抱没少,那厮就跟第一次接触女子似的,时时刻刻都想抱着自己,嘴唇更是被亲破了皮。
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更过分的举动。
同寝三日,就算没有刻意观察,但晨起时的男子本能江瑶镜还是能够察觉到,更别提他吻自己时的情动,真的是天赋异禀。
但他忍住了,除了紧紧抱住没有任何其他举动。
难道团圆说对了,他真的中看不中用?!
虽然觉得这个猜测没有任何证据支持,且岑扶光精力旺盛至此,怎么可能不行?但沐浴完后,江瑶镜坐在妆台前,岑扶光正在为她绞干长发。
经过三天的练习,他已经从最初的弄疼江瑶镜到现在已经能控制好力气,不仅没有疼痛感,还无师自通地给她按摩头部。
别说,熟悉人体脉络穴位的岑扶光一上手就比江团圆长年的水磨工夫还让人舒爽。
但今天的江瑶镜显然不能好好感受。
岑扶光身材高大欣长,铜镜里的他,正好一截腰腹动来动去,前几日江瑶镜只顾着保养自己,今天的视线却下意识的盯着铜镜里的窄腰,还好几次都往下移。
岑扶光从来都是个细心的人,尤其是眼下此刻,他全身心都落在了江瑶镜的反应之上。
每个人的感受不同,他需要观察她的神态来更改下手的力度。
谁知很快就发现今日的她明显心不在焉,这三日最爱捣鼓的玉容桃花膏都没打开,视线还一直下移,好在在透过铜镜在观察着什么。
下移?
他也低头看了一眼。
马上就反应过来她目光游离是为何。
指尖的动作一顿,随即无声地笑了,被生生气笑的。怜惜爱重她,她不领情就罢,还怀疑自己有问题?!
双眼一咪,已经定好了接下来要如何‘惩罚’她,手上的动作却愈发温柔,彻底杜绝江瑶镜察觉到一丝危险的任何途径。
江瑶镜还真没发现他已经发现了,按照往日的保养流程走了一遍,青丝也已经干爽,就只着里衣上了床榻,盖好被子后,有些奇怪地看着站在床边不动的岑扶光。
江瑶镜:?
按照他这三日来的德行,不是应该飞速窜上来痴缠么?
楞在那做什么?
江瑶镜已经有些困了,掩唇打了个哈切,杏眸染上春水,声音也有些含糊,“怎么,你还有旁的事没做么?”
岑扶光:……
行,自己真的是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
这才三日,和自己同床而眠丝毫没有任何旖旎心思,直接就困了。
真好,非常好。
啪啪啪。
在心内默默为自己的君子行为鼓掌。
岑扶光忽而展颜,直接笑问:“姐姐是不是觉得我不行啊?”
笑容很是清浅,一如他这几日的温柔,偏这话问得及其突兀和惊悚,短短一句话就把江瑶镜的困意给震飞,瞪大眼又不敢直视他,看着还未散落的床帐,语气严肃坚定得像是在上朝,“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是嘛?”
轻飘飘的两个字落下,江瑶镜心中危险感更甚,头皮一阵发麻。
“当然,比金子还真!”
江瑶镜一直死死盯着床帐,偏他又不吭声了,等了片刻,小心翼翼撇过去一眼,这一眼撇得,杏眸都瞪成了圆眼,连呼吸都停止了。
岑扶光嘴里没吭声,手动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慢。
上衣已经丢掉,精壮有力的上肢一览无余,虽内敛但肌肉轮廓亦十分明显的两胳膊正在解裤腰带呢。
今天要来真的了?!
江瑶镜脸色瞬间绯红,不止脸,脖子和身体的其他地方都罩上了一层粉色,直接扯被子把脑袋都给盖住了,心跳极快。
男人不能说不行,男人到死都极其在意这个问题。
已经不是预感,今晚摆明了就不好过。
但借此生米煮成熟饭好像也还行?
一颗心被劈成了两瓣,一边危机感甚重,一边又暗藏期待,只磨得她眼红手抖,身心颤颤,不知那边手持铡刀的岑扶光会如何作为。
岑扶光看着床上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人儿,按照他最初的打算,不仅要掀开被子,还要多燃几盏灯,把这床上的所有都照得分毫毕现,也要她把自己的具体行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