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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136)

“真就完全无法晋升?”江瑶镜有点好奇。

“父皇还是仁慈的,留了一线。”岑扶光淡淡道:“既然是无法通过科举入仕的人,也不指望他们能有多能干,只要三年一次的考核合格两次,父皇就会留意他,如果第三次依旧合格的话……”

“就能换地方?”江瑶镜忍不住插话。

“是能换地方。”岑扶光接着道:“不过是换到新的边城去,再来一轮考核,若九年的考核都是优,就能换其他地方或者回到中央。”

江瑶镜:……

闽越那边九年就算了,只是合格,结果换到新的边城,还要必须优秀的九年才能换。

这就是十八年,还得兢兢业业不能有一丝懈怠。

可,可能让家里买官的,就算不是纨绔子弟,那脑子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就不说用心的问题,他们能不能吃苦都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这一线晋升机会实在太过缥缈,想想就让人绝望。

哪里是青云路,分明是白骨堆。

眼看着不少人马上就要跳进巨坑,江瑶镜倒也没有不忍,只是有些唏嘘,说白了就是贪心不足,若他们心中没有其他野望也踩不了这个坑,皇上又没有强制谁必须花这个钱,这就是个阳谋。

能力不足又野心勃勃,为此送命也只能说一句活该了。

“这事现在是绝密吧?”江瑶镜肩膀一动挣来了他的手,“你就这样告诉我了?”

“你是我媳妇,咱两一家人。”

岑扶光心里门清,*7.7.z.l“江家不会走这条路,姜氏更不会,倒是姜氏的几个老对手,这次怕是都会中招,这次不管是谁给姜氏做了局,他们的下场已经注定了,你怎会告诉旁人?”

江瑶镜抿唇。

好吧,这事她确实会烂在肚子里,祖父那边也不会主动告知。

“行了。”岑扶光一脸如常地站起身来,还把江瑶镜带了起来,拉着就往内室走,“夜深了,洗漱就寝吧。”

江瑶镜倒也没挣扎,只是走过屏风后,两条道,一边是内室,一边自然是门外了,她的脸上难言笑意,忽地停下脚步,情绪彻底收敛,疏离再现。

从身后传来阻力时岑扶光心里就一个咯噔,他缓缓回身,当看到冷着一张俏脸和下午那会儿如出一辙的江瑶镜时,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散了。

两人无声对峙。

到底是岑扶光率先服了软,有些崩溃了,“祖宗,你是我祖宗,你行行好,你要如何才能消气,你说我就照办,行不?”

“你去隔壁睡。”

江瑶镜当真给了准话。

岑扶光:……

“换个行不?”

江瑶镜直接扭头,不看他。

岑扶光借着微弱的烛光看着她的后脑勺,还有心思想挺圆润的,小时候一定被无数次调整姿势,才能睡得如此圆润饱满,看着很是可爱。

等等,这个可爱的大祖宗现在正在折腾自己呢!

他咬牙又磨牙,几度抬气吸气,问她,“几天?”

“三天。”

江瑶镜依旧马上给出回答。

很好。

报复心挺强。

三天对三天。

公平的,没毛病。

岑扶光一把捞过江瑶镜,在她唇上啃了一口,同时大声宣布,“本王一定会再回来的!”

脚步声极重的走了。

属狗的这是,果然是个狗男人!江瑶镜揉揉有些刺痛的嘴唇,白了岑扶光的背影一眼,在他刚踏出房门几步就嘭地一下关上了房门。

岑扶光格外气闷的回身,愤愤盯着紧闭的门扉。

还是见善这个倒霉鬼,他以为今天王爷已经进了夫人房中,不必再躲了,谁知刚好就目睹了王爷被赶出来的一幕。

吾命休矣。

见善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又见王爷好似没有发现自己,一步一步慢慢往后退,谁知在他马上退出拐角看到曙光之际,熟悉的,喜怒不定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

“见善啊……”

见善整理衣袍,一脸视死如归地走了过去。

—— ——

江瑶镜清楚,岑扶光从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必不可能乖乖等三天的,一定会闹出其他的幺蛾子来。

但她不慌,说三天就是三天。

必须得治治他,太不知节制了,虽然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除了酸软并无其他不适症状,但这个头不能开,必须给他来次痛的。

岑扶光当真没有爬床,老老实实在书房窝了一晚。

真的是窝。

明明有床,不睡,偏要窝在榻上,他又生得高大,手脚都没处放,第二日起来时,一身衣裳皱皱巴巴不提,就连眼下也起了青黑,眸含血丝。

这一晚上几乎是睡了醒醒了睡,没个消停。

他也不打理自己,就这么一副邋遢模样去见了江瑶镜,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摆明了苦肉计,赌江瑶镜没那么狠心。

谁知江瑶镜慢条斯理用了一碗咸粥,才看向对面的岑扶光,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今日的打扮,还挺别致的。”

说完就继续用膳,莫说心疼,连疑惑都没有。

岑扶光:……

江瑶镜,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一大串,起身,又脚步声极重地走了。

江瑶镜随他折腾,分他一个眼神就算自己输,用过早膳后无别事,想了想,让人去隔壁找江团圆,让她把礼品单子送来。

先把各房的礼物分好,免得临到头才手忙脚乱。

单子是来了,但江团圆并没出现,问侍卫她在做什么,侍卫来了句看热闹。

江瑶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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