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拽,扯。
“嘶!”
岑扶光猛地抱胸后退三步,一身银铃飒飒作响,大惊失色,“你——”
“我可不是什么祭-品。”江瑶镜一脸正义凛然,本来想欺身过去,又想到两人身高差距过大,凑近只能自己势弱。
身高不够,身份来凑!
“吾乃朝廷钦定巡察使,特来调查活人祭祀一案,你虽未行恶,但身为一族祭祀,不思风调雨顺,不行教导之责,竟只贪图女色,对清白无辜的良家女伸出邪恶猪手,你对得起你身上这身衣服吗?!”
邪恶猪手……
岑扶光抽了抽嘴角,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戴,满脸无辜:“我觉得我的行为和衣裳,完全对得上?”
虽然他的服饰借鉴了祭祀的端庄肃穆,黑金配色尤为出彩,但再出彩也不改破布本色。
破布对浪荡,完全没问题。
江瑶镜:……
“下贱!”
“还不快收了你那水性杨花、招蜂引蝶、声色犬马、残花败柳、红杏出墙、勾三搭四的浪荡贱人模样,你已被捉拿,还不快点束手就擒!”
不管是不是词不达意,骂了再说。
江瑶镜极力控制上扬的嘴角。
爽了。
岑扶光:……
“小娘子这嘴,着实厉得很,本祭祀甘拜下风。”
“小娘子想定何罪就定何罪罢,随你心意。”
“只是——”他再度缓缓凑近,高大的身影完全把娇小的她给笼罩住了,“听闻中原那边,上断头台前都会给一顿饱饭。”
修长手指灵活一挑,里衣的绑带就散开了。
“娘子赏我两枚樱桃尝尝?”
江瑶镜:……
真的很不想瞬间懂得他口中的樱桃是何物。
真的很想呸他一口,可看到他那张艳色无边的人,和只要自己点头就可以上下其手的健硕躯体,江瑶镜脸色再度绯红,赤霞覆俏脸,就连脖子都变成了红色。
恨自己不争气,恨他求饶的角度过于刁钻。
侧过眼嗔骂了一句,“堂堂亲王,尽学些勾栏招式……”
虽未直言但已默认的态度极大的取悦了岑扶光,一直停在半空大掌终于落下,手臂一弯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学成青楼艺,货与娘子家?”
“快闭嘴吧你,当初教你的那些先生若是知道你如今的德行,怕是恨不得一头撞死!”
“哈哈哈哈……”
岑扶光以刁钻的角度成功复宠再次占领美人香榻,并且在这条赛道上再接再厉发扬光大。
祭祀和祭-品已经不用细说,第二天是手握重兵的权臣和前朝遗珠小公主,第三天经过江瑶镜的强烈抗议后,从原本的侯府世子和病弱孤女变成了张扬跋扈长公主和清冷不畏强权的寒门状元郎。
一直木着一张脸为两人准备各种不能说衣裳的见善,又默默准备了多条长鞭。
江瑶镜:……
脸通红,拿鞭子的手贼稳。
迎着她满含期待的目光,岑扶光默默望天。
好像把自己坑了?
当夜,见善遣散了附近的巡逻守卫,就他一个人蹲在房门外,还自备了碎布塞耳朵,但仍能听到隐约的鞭响声,嘴角已经咧到了后脑勺。
你折腾属下,夫人折腾你。
完美,苍天饶过谁。
*
这几天过得那叫一个醉生梦日,完全不知时间流逝为何物,后来终于停下了。
不是后日就要到江南得提前准备,而是,一个腰子受不住,一个肾受不住了。
还是只有见善一个人伺候,夫人那边不敢多看,倒是王爷,看着一眼又一眼,恩,那啥人亡真的是可以具象出来的。
见善一人伺候两,任劳任怨,兢兢业业服侍了大半天,两人终于缓过来可以自理了。
江瑶镜捂着腰不想见人。
倒也没有后悔,毕竟敌军太过妖娆,自己定力不足也是半推半就,就是这俗语怎么也骗人呢?不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么?
明明就是两败俱伤!
熟悉的味道刚笼过来,江瑶镜就抬手拒绝,“还有两天就到江南,好好休息吧,就如今的面貌去见外祖,咱两必须要死一个。”
一看就那啥过度的脸,谁都瞒不住。
“来不了。”岑扶光的声音也很是虚弱,“这次是真不行了,少说得修养半月。”
又伸手去戳她肩膀。
“给我上药。”
“见善。”
江瑶镜拒不配合,给出其他选项。
岑扶光也不配合,继续又戳,再戳,把人戳烦了,一下子坐了起来,差点闪到已经快累断的腰,狰狞扭曲了好一会才咬牙,“明明有人使,非得使唤我这个伤残人士,是不?!”
“你用鞭子抽的。”
岑扶光理直气壮:“你打的,自然你上药!”
江瑶镜:……
还不是你自己不躲。
心里愤愤不平,还是抖着快散架的腿挪到床边拿了放在床头的伤药,又抖着腿挪回来,岑扶光已经脱去外衣,整个人趴在美人榻上。
肌肉轮廓分明的背上,一条鞭痕从左上直至右下,贯穿整个背部。
虽未破皮,但也红肿不堪,还微微泛着青色。
看到这个鞭痕江瑶镜的怨气就没了,虽然是他自己不躲硬生生挨了这鞭,但确实是自己造成的,倒也小心上药,下手很是温柔。
偏这货是个蹬鼻子上脸的,江瑶镜一温柔他就作妖,不是这疼就是那疼,要吹吹要呼呼,就没个消停时候。
“啪!”
忍无可忍的江瑶镜一巴掌盖了上去,背上再添清晰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