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已经足够。
岑扶光深深看他一眼, 抬手, 隐在暗处的侍卫出来了两个, 直接带着他往新买的宅子去了。
岑扶光没有马上处理正事,而是回身, 定定看着江瑶镜。
江瑶镜手背在身后,也微微仰头看着他,一脸茫然,率先出口,“怎么了?”
岑扶光都要被她气笑了。
“你去来男花魁,你还问我怎么了?”
“你好歹给个理由敷衍我一下?”
“我只是看看,甚至我都没靠近内围,脸都没怎么看清。”江瑶镜振振有词,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问题。
“脸没看清你还挺失望是不是?”
“你有夫君了你知不知道?你觉得你这行为合适吗?”
岑扶光真的想掰开她脑子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一点心虚都没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江瑶镜还是坚持自我,“我只是欣赏美,我又没做出格的事,而且我还没有真的欣赏到。”
“行。”
“江瑶镜你有种。”
岑扶光一个伸手就把江瑶镜扛在了肩上,突然的天旋地转让江瑶镜懵了片刻,很快抱着他的脖子直起身来,“大庭广众的,你赶紧——”
话没说完,就被塞进了不知何时停在了小树林旁边的马车里,被人推着往里走,还没等她入座呢,后面的岑扶光已经率先挤了过来,大刀阔斧坐下。
直接掐着江瑶镜的腰,手臂一个用力就把人抬到了自己大腿上坐着。
一手桎梏着她的纤腰,一手钳着她的下颚。
两人凑得极近。
“我这张脸还不够你欣赏?”
“别人有我好看?”
天知道当岑扶光忙完正事一本心思回去抱媳妇的时候,骤然得知媳妇出去喝花酒时的晴天霹雳。
那一瞬间,他真的想把姜家炸了。
尤其是罪魁祸首姜照野!
就没见过这么为老不尊的,身为外祖父,居然撺掇外孙女去看男花魁!
现在终于抓到这个小没良心的之后,居然半分心虚都无,她还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更气了!
此时马车已经前行,虽未掌灯,等马车行驶间车帘一直微微抖动,外面的灯火也俏皮地随着车帘的晃动一丝一缕地撒在岑扶光的脸上。
恰好一抹光影晃过他黝黑深邃的瞳孔,一刹那鎏金渡玄,浮光掠金。
江瑶镜承认自己在这瞬间被这双眼睛蛊惑到了。
也顺应了本能。
凑近,在他眼皮上虔诚印下一吻。
“没你好看。”
岑扶光:……
他眨了眨眼睛,眸中沉怒未散,又添几分茫然惊讶,最后薄唇一抿,“撒娇无用,这事没这么容易过去。”
“不是撒娇。”江瑶镜很认真地告诉他,“你确实比他们都要好看。”
“他们?”
岑扶光敏锐抓住重点,“今夜你看了不止一个男人?”
“还有男舞者呀。”
江瑶镜诚实得让岑扶光心梗更重。
“不过还是你最好看。”
江瑶镜又啃了他一口,这次是唇。
岑扶光:……
这口气愣是没散出去就快被她给亲没了。
不想承认自己这么轻易就被哄好,偏这嘴角跟有人拉着往上拽似的,一直就是要向上。
岑扶光一直强忍,眼神尚显凶恶,唇角的笑意却已经泄露,看着都有些怪异了,江瑶镜弯眼一笑,凑近,亲昵的和他鼻尖蹭着鼻尖。
缠绵又温柔的向他低语。
“好看的秦王殿下,你可不可以亲亲我?”
美人主动相邀。
岑扶光再不行动就不是个男人了。
他眸色一暗,大掌抵着她的后脑勺,一瞬间就吞没了她所有呼吸,行驶的车轱辘声彻底盖住那声微不可查的嘤咛。
*
等两人再度分开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江瑶镜不止嘴唇红艳艳的,呼吸微喘,就连衣衫都凌乱了许多。
她一边整理衣衫一边瞪他。
一点都不老实,逮着机会就吃豆腐。
偏她此时眼尾还红着,这一眼瞪的,不仅不凶,反而是足足的风情。
岑扶光心神一动,又凑近过去,手还没伸出去呢就被人一把推开,掏出小镜子看着自己微肿的唇,又问:“车上可有冰?”
“没有。”
“你要冰做什么?”
“肿成这样回去怎么见人?”江瑶镜伸手掐着他腰间的软肉,“我又不是肉骨头,你一直使劲啃作甚!”
岑扶光忍痛拔出她的小手。
“不用消肿,今夜不回姜家。”
“不用担心,姜照野会安排好的。”
说到姜照野岑扶光就咬紧了牙关,“你以后不要听那个老不羞的话!”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个人,可不单单指男人。”
江瑶镜十分坦诚自己对于美色的欣赏,并不以此为耻,并且在岑扶光开口反驳之前直接下了猛药,“如果我不好美色,那你当初的几块破布大祭司,我会直接把你撵出去。”
岑扶光:……
他沉默了,挺大个块头缩在角落不发一言。
江瑶镜得意扬眉。
这下没话说了吧?
当初的回旋镖终于是扎扎实实飞回了岑扶光自己身上,扎得他透心凉。
他确实没再说话,但他有行动。
马车停稳后,他直接牵着江瑶镜下马车,又麻利遣散众人,身子一低,跟抱小孩似的把人抱了起来,闷不吭声就往内院大步走。
江瑶镜也不慌,抱着他的脖子,坐在他结实的臂弯里,小腿一晃一晃的。
已经身经百战,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