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的,今年都打算开第二家了。
而这一处进项,两人都瞒得很紧,江家宗族和淳王府都不知情。
江瑶镜:……
两个臭皮匠就靠着扯虎皮到处忽悠人,还真做起来了。
有这心力去做什么不好,非得弄赌坊!
不行,宗族的人不能再留在京城了。
祖父还在芙蓉城不知何时才归,自己又要离京数年,没人去紧他们的皮,那边的人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风波来。
偏偏他们做的孽,侯府永远都避不开,甚至大部分人都把账算在侯府头上。
那把人送去哪?
芙蓉城肯定是不能回去的,那边还有许多江家的远亲,把他们送回芙蓉城,他们兴风作浪的本事只会更大,而自家,也会受到更多亲戚的桎梏。
必须要有自家势力驻扎的地方。
西南的大本营不能去,那就只能选闲散势力长居的地方。
一直长居并且始终掌握在手里的地方,那就是北疆的马场。
那边祖父从征战起就开始经营了,一直都是自家人,还有许多祖父曾经的部下也在那边,由这些战场老兵去管束宗族的纨绔们最适合不过了。
全部送去养马。
和普通下人一样的待遇。
好日子过够了,也该尝尝人生的辛苦了。
江瑶镜打定主意,马上就召集人手来商讨如何尽量平静地把人送离京城。
其实江氏宗族撇开定川侯府来单算,根本无人在意他们的去留。
但就怕有人盯着呢,日后拿这点来攻讦祖父……
“正好祖父回了芙蓉城,只放出消息说要全族回乡祭祖就够了。”
“外人也不会觉得怪异,因为他们一直都是祖父的牛皮糖,跟上去才是正常的。”
“至于为何全族都去……”江瑶镜沉吟片刻,接着道:“放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出去,类似想求什么事祖父不允,想回祖地让所有亲戚给祖父施压,或者说爵位问题,差不离这些就行了。”
本来只需要明面上过得去的缘由就够,是真是假,没人在意。
江风领命,快速退了出去。
江瑶镜侧头看向张妈妈,正要说些什么,余光就瞥见了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岑扶光。
张妈妈识趣退了出去。
江瑶镜皱眉看他,“你不忙你的事,过来做什么?”
“想你——”
刚凑过来就被江瑶镜冷着脸推开,“我很忙,有事说事,说完就走。”
岑扶光:……
连续瞅了她几眼,发现她此时确实一脸正色,是真的在忙正事,也歇息了作怪的心思。
“去哪,东西可以先往船上搬了。”
媳妇儿还怀着孕呢,肯定不能坐马车赶路,只能坐船。
其实江瑶镜最想去的地方是闽越,那边的茶山海贸总要亲自去看看,还有自己出过好几个关于闽越的损点子,朝廷也跟着加码,如今还是风平浪静,但最迟明年,那边就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想看。
但那边现在还乱着,边境也不适合养胎,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坐船离开京城并且要船能直达的地方,其实也就那么几个。
“杭州。”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江瑶镜很快就做出决定。
杭州?
岑扶光目前没有任何想去的地方,他现在最大的需求是照顾好媳妇让她平安生产,杭州确实是个养胎的好地方。
而且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还可以接大哥过来小住一番,他也能亲眼看着自己孩子出生。
直接点头。
实际上岑扶光也很忙,他这才从母后宫中出来,是抽空来看一眼她的,因为就算撩开公事,他自己的私事也有很多,既然要离开几年,总要提前安排好一切的,“两天够吗?”
如今已经过去三天,两天后就得撤了,得给大哥留出扫尾的时间。
“我尽量。”
不止要送宗族去养马,还要填平他们前面打着侯府名头造得孽,该赔钱赔钱,该还东西还东西,只能说万幸他们没敢弄出人命。
自家庄头还有一批等着收拾呢。
对了,还有铺子,铺子还没开始查呢,佛主保佑别又出烂账。
“对了,团圆呢?”
江瑶镜终于想起了身边少了个人。
岑扶光抽了抽嘴角,“你那个守财奴的丫头,就坐在箱子上等你呢,任何人叫她她都不走。”
江瑶镜:……
“我这就派人去接她。”
“你慢慢来,不要累着自己,身体最重要,知道吗?”
“放心。”
岑扶光俯身在她脸上偷了个香才大步离开。
江瑶镜吩咐人架着大马车去王府接江团圆,又埋头家事中。
忙碌的两天过去,江瑶镜总算整理好了大半家事,剩下的尾巴,她把张妈妈和侍卫们都留下了。
等她们彻底送走江氏宗族并且处理好他们留下来的产业后再追上来就是。
还在书房给祖父留了信,他那边既然都被皇上派的人守着,就不送信过去了,反正他就算要来找自己也是回到京城后的事情了。
江瑶镜这边勉强处理完,岑扶光也是差不多的情况,这次他把见善囚恶和留京的所有亲卫都带走了,剩下的尾巴全都交给了太子的人手去处理。
上船后,江瑶镜完全没有回头看一眼京城的打算,径直回了已经整理好的厢房,鞋子外裳一脱直接倒头就睡。
虽然这几日她并未真的累到自己,但一时间需要思考太多事情,脑子发胀,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彻底的休息一番,岑扶光同样,也跟着倒下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