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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243)

岑扶光想也不想的拒绝。

江瑶镜嘴一瘪,泪珠儿说来就来。

岑扶光:……

揉肚子揉得鬼哭狼嚎时都没哭,还能吼自己,现在只是不能沐浴,就要哭了?

岑扶光无法理解,但他知道怎么转移。

在她眼泪彻底溢出眼眶之际先声夺人,“要不要保养皮肤?”

即将泪如雨下的江瑶镜被这句话给摁住了,歪头,“恩?”

岑扶光在床边坐下,伸手拂过她眼睫上的晶莹,刻意压低的嗓音满是蛊惑,“我问过嬷嬷,也问过太医,他们都一致肯定,月子里保养皮肤,效果会比平日更上数层楼。”

江瑶镜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眼睛亮晶晶的。

“要不要?”

“要!”

嬷嬷们早就准备好了,进来了一行人,个个都端着银盘,盘里是数不清的瓶瓶罐罐。

江瑶镜已经彻底抛弃了岑扶光,只两眼放光看着那些东西,她问嬷嬷答,很快就你来我往说的起劲。

这个确实是岑扶光的盲区,他完全不懂女人为何会对这事如此热衷,刚还哭哭啼啼的呢,这会子已经精神得可以出去跑马了。

摇摇头,出去了。

这月子还有小二十天呢,这事也只能绊住她三五天的功夫,等这个劲头一过,注意力肯定又会转到沐浴上面去。

没关系,岑扶光还有后招。

他来到了隔壁,还没满月的孩子,整日里不是睡就是吃,完全不能和爹娘互动,不过周身的红色倒是褪去了不少,精致的眉眼已经愈发清晰。

虽然你们娘亲不会女红,但她会画稿子。

岑扶光蹲在小床边,轻轻碰了碰大女儿柔嫩的小脸,眸中笑意浅浅。

到你们彩衣娱亲的时候了。

—— ——

岑扶羲压根就没在府里逮岑扶光,连续用过三日汤药后身子缓了过来,每日除了雷打不动的看两个孩子一回,其余时间都在外面。

好容易来次杭州,西湖总是不能错过的。

难得的五月骤雨里,坐着乌篷船的岑扶羲看着雨中烟波万里的西湖,就连岸上的杨柳堤岸都罩上了一层雨纱,朦胧又唯美。

心情甚好的他,摇举手中的茶盏。

既无人与我共赏。

那就敬天地,敬自己。

非常擅长自得其乐的岑扶羲,还不知道远在京城的元丰帝已经快被他气死了。

“所以,太子早就知道了?”

“皇后也知道,是不是?”

随着龙榻上传来的暗藏满怒的两问传下来,暗卫首领头垂得更低了,明明是跪着的,生生匍匐下去了。

无言以对就是回答了。

元丰帝垂眸看着手中的信纸。

他已经收到消息好几天了。

老二的孩子都出生了,还是龙凤胎。

所有人都知道,就瞒着自己这个父亲是不是?

好样的。

都是好样的。

在老大和老二的眼里,自己这个父亲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紧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格外明显,长吸一口气后再问,“这事江鏖确定不知情?”

“不知情。”

暗卫首领:“江侯爷一直试图给江姑娘传信,都被属下截断,信中除了关心叮嘱,就是怒骂秦王,没有孩子的只言片语,隐晦提及都不曾。”

就算江鏖不知情,元丰帝也高兴不起来。

心腹依旧忠于自己自然是好事。

可孩子,是真的和自己离心了。

老二尚且不明,老大是肯定的了。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这个时候去到老二身边,明知道自己一定会……

他就是故意让自己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也没有看自己笑话的意思,不,他根本就不在意朕这个父亲了。

他的心里只有老二。

除了几百太子亲卫没带任何人,老二也没有和任何将领联络,他们两个没有想过造-反,他只是在逼老二。

逼老二看清自己这个父亲,在皇权和父子之间,早就选择了皇权。

薄薄的信纸依旧铺在案台上,元丰帝的手指痉挛似的抽动,他几度抬手,却始终不敢再真正的触碰到它。

良久后,蓦地起身。

“去秦王府。”

自从岑扶光离京后,秦王府的大门就再没开过,门庭冷落是必然的。而与之相对的,是已经大婚也搬到襄王府的岑扶晞那边,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即使襄王此刻也不在京中,女主人在,刘家在,那边依旧车水马龙。

元丰帝站在秦王府门前,仰头,看着自己亲自题的匾额,良久后又问,“这些日子,可有怠慢处?”

秦王是不在,但他身为亲王,该有的四节俸禄都必须有,即使他人不在,也要送过来。

御前侍卫首领抽了抽嘴角,“无人敢,比以前更为恭敬。”

是,秦王不在京中,但他在外面闹的那一出又一出,封疆大吏都被他掀翻了两个,虽然这几个月好像没动静了,但那边那几座城镇没一个敢放松,甚至北边都开始风声鹤唳。

谁知道秦王会不会突然冒出来来个大的。

谁知道他现在在哪!

别说怠慢,恨不得把秦王府的人当祖宗供起来。

元丰帝没有再问,抬脚走了进去。

虽然主人不在,但留下的人依旧把王府打理得非常好,窗台明净,纤尘不染,花圃亦是生机盎然,繁花似锦。

哪哪都是美景。

只是主子不在,到底少了几分人气,幽静处甚多。

元丰帝以脚为丈,就在秦王府安安静静的走,这里看一眼,那里停一会儿,走累了也不肯回宫,就随意寻了一处凉亭坐着,木色怔然,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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