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江团圆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和那双亮得惊人的招子,一看就知道她肯定会跟小月亮说!
岑扶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岑扶羲自然没错过他骤然改变的神色,眼睛一斜就看到了一个竖起老高的耳朵,唇边笑意更深,接着启唇道:“如果我没记错,母后那边还留有你穿——”
“大哥!”
岑扶光一声大喝打断了岑扶羲的话,蹭得一下站起来身来,直接把怀里才抢过来没多久还一直朝着岑扶羲的方向扑腾的团团放进岑扶羲的怀里。
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假,皮笑肉不笑的。
“太阳要晒到这边来了,大哥和团团回屋里去慢慢说话吧。”
岑扶羲见好就收,从善如流道:“也好。”
抱着团团施施然走了。
江鏖本不在意肤色,黑就黑了,反正老菜梆子一个人了,无甚在意的。
谁知太子就这么抱着团团走了。
他当即抱着圆圆也拔腿就往外走,“那我也带着圆圆回去了,我黑了没关系,圆圆可不能跟着晒黑了。”
姜照野连忙跟上。
他两一走,剩下的奶嬷嬷们也连忙跟上,很快院子就剩岑扶光一人了。
江团圆和程星月呢?
程星月自从脱口而出那句话后就自觉这次是真的祸从口出了,老实缩在一边,江团圆则是直觉出众,太子离开的时候她就扯了一把程星月,也跟着出了院子。
总觉得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撤,撤!
她的直觉再一次应验。
见善还在心里乱想呢,王爷幼时真的穿过小裙子?
他不由自主得把自己王爷那张脸等比例缩小,再填些婴儿肥和奶膘,再加上小姑娘家那些五彩斑斓的小裙子,这么一想,居然还挺乖的。
确实可以,因为王爷本就男生女相。
等等,不用自己幻想。
大姑娘本就生得和王爷一模一样,现今才十个月大,和二爷的差别并不是很大,主要是头发还没长长,还不能扎小辫子。
等到明年,大姑娘可以扎小辫子了,自然就能知晓王爷幼年时的模样了。
好期待明年的到来,可以看到王爷穿小裙子时的样子!
“你笑得好变态。”
耳畔传来阴恻恻的声音,见善骤然回神,抬眼就看到自家王爷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
“没有。”
“没有想小裙子!”
不打自招的见善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逼斗。
让你嘴快!
完了,这次又要去领罚了。
垂头丧气的见善已经破罐破摔了,不再为自己狡辩,只等王爷骂完后自觉去领罚,谁知惩罚没等到,反而被王爷戳破了心里隐藏极深的秘密。
“你再不行动,那个丫头,就要跟着江风跑了。”
见善猛地抬头,眼神慌乱。
“爷,您在说什么,我何时对江团圆有意了?”
“她跑就跑,与我何干?”
岑扶光:“我说那丫头你就自动带入江团圆,我有提她名字?”
见善:……
岑扶光:“赶紧行动,看到你这老光棍就烦。”
没出息的玩意儿。
这都多久了,明明有意却半点行动都没有,人都已经和别人打得火热了!
说完就直接略过他,大步向外走。
那小丫头真的是又怂又刚,还贼精,刚才一个错眼没注意到她,她就跟着大哥跑了,这会子肯定已经和小月亮说小裙子的事了。
小月亮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但那会的自己都不懂事,是母后打扮的!
岑扶光紧赶慢赶回了正院,却在踏进门槛之际踌躇不前,长腿数次抬起落下,却愣是没有跨过去,就一直站在廊下,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
江团圆确实一回来马上就告知了岑扶光幼时还穿过小裙子的趣事。
江瑶镜也跟着笑过一回,但笑过就忘了,没有放在心上。
在她看来,这对别人来说或许是件囧事,若是长辈打趣忽然提及,肯定会尴尬得不想见人。
但岑扶光是谁?
那货私下那些衣裳,比小裙子还要狂野的多得去了,尤其是床笫之间时,那都不叫衣裳了,完全就是破布。
以他的厚脸皮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件事,说不得还会反问,怎么,你也想穿?
所以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茶,确实是新茶。
口味确实和已经现世许久的绿茶完全不同。
一个是鲜爽,一个是花蜜甜香。
“拿一千两现银出来。”
江瑶镜深知怎么激发人心里更大的动力,说什么感情都是虚的,给钱才是真的。
说好的奖励必须要到位。
不仅要实打实的给出去,还要当着其他制茶师傅们的面发出去。
既满足了虚荣心,也能更激发别人的动力,一举数得。
“好,我现在去装银子。”江团圆对江瑶镜的吩咐从来不会质疑,怎么说就怎么做,刚走两步,江瑶镜的吩咐又传过来,“再备一百两的碎银子出来。”
“行。”
江瑶镜虽然不怎么去制茶房,但那边的‘乱象’也是心知肚明,只是口角之争其实不算大事,但今天这一千两发下去,刺激了人心是不错,但,恶念或许也会激增。
想要的一直都是良性竞争,可以争,但不能手段下作。
必须要先防一手,自己的态度要摆出来。
程星月:“姐姐,现在要去制茶房那边么?”
江瑶镜从沉思中回神,点头,“我想和那位师傅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