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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101)

……

…………

流动的水成了章长叙最好的辅助,他随手将椰奶味的沐浴露和台面上的液体混合,热意弥漫中,淡香逐渐甜腻。

章长宁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着了火,滚烫得仿佛能将灵魂都燃尽,未知的恐惧、蛰伏依旧的爱/欲争夺着、操控着他的身体。

战场从浴室延伸到了主卧。

章长宁在章长叙的怀中疼到发颤,却也在对方又重又快的掠夺中,生出从未有过的上瘾滋味,渴望着更多。

他们在爱里睡去,又在欲/望苏醒中,一次不够,二次不休,三次不止……

……

又一轮日落。

章长宁还没来得及抬眼皮,全身上下的痛感就席卷而来,睡意朦胧间,他有些委屈地哼了两声,直觉告诉他不能乱动。

“宁宁,醒了?”

“……”

章长宁又闷闷地哼了声,不说话。

章长叙也不着急,伸手从他的脑袋开始揉,慢慢落到他的后颈,温柔哄着,“睁眼?”

章长宁倦卷地抬起眼皮,嗓音沙哑地判若两人,“嗯?早上了吗?”

话一开口,他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章长叙暗笑,拿起床头柜上备了好几次的温水,“喝点?”

章长宁在他的帮助下努力挺起身子,咕噜噜地灌了自己几口,然后一把又栽了回去,只是倒得这一下有点重,疼得他又龇牙咧嘴的。

章长叙连忙帮忙揉按,“慢点。”

半杯水下肚,章长宁的思绪又回笼了一些,他看着密不透光的窗帘,“几点了?”

“晚上七点。”

“……”

章长宁愣住,不确定,“晚、晚上七点?”

“嗯。”

章长叙如实说,“折腾得太累了,你睡了好久。”

章长宁一时没说话,脑海里的记忆是片段式的——

他记得自己一开始是和章长叙在浴室里闹的,尝试到一半,他还是疼得想哭,站也站不住,搂也搂不稳,对方这才将他带回到了卧室。

一次?两次?还是三次?

记不清了。

后来他应该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好像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一次?结果什么都还没开口说呢,章长叙就又突然开始了新一轮的攻略。

这回的节奏倒是挺温柔的,只是从背后圈住他有所动作,章长宁被伺候得舒坦,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

章长叙见怀中人没吭声,主动问,“饿不饿?怎么叫你都喊不醒。”

“不饿。”

章长宁这会儿感受不到饿,只觉得浑身的感觉都被某处占据了,“有点疼。”

他悄咪咪地说,“还感觉涨涨的,有异物感……”

明明都已经结束了,但感觉好像还在里面。

章长叙说,“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正常,做多了就好了。”

“……”

什么叫做多了就好了?

他现在会有这种感觉,根本就是昨晚疯过了头,做太多了吧!

章长宁哄着耳根子反驳,“你别用医生的口吻一本正经和我说这种话!好奇怪~”

“那你要我怎么说?”

章长叙笑了声,附在他的耳边说悄悄话,“说我已经替你检查过了,确实有点红肿,上了点药,过两天就能好,好了就能……”

“停!”

章长宁及时制止,改口,“我现在觉得饿了!哥,你去给我做点吃的。”

章长叙笑,“好,我记得搬家的时候,我从家里带来了一个加热软枕,我去找找给你垫上,然后再给你做吃的。”

他起身,拢了拢章长宁的被子,“垫在腰上热敷一下会舒服点。”

章长宁觉得不错,“你还有这东西呢?”

“嗯。”

章长叙饶有深意地看向他,“本来就想着给你准备的。”

章长宁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瞪大,“未雨绸缪啊章医生。”

章长叙又笑了声,“乖。”

……

章长宁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乐天派,在章长叙的照顾下,他没两天就恢复了活蹦乱跳,甚至回想起那天的滋味,还暗戳戳地想着再来第二次。

但章长叙却一反常态,两人每晚手上安抚照旧,但每次都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章长宁还以为是身为医生的章长叙足够克制禁欲,直到对方又轮到了一天休假——

这下子,章长宁是彻底明白了,章长叙不是不想,而是太想了!

一旦发起攻势就停不下来!

正常工作日晚上要是闹上这么一闹,别说章长宁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就连章长叙的医院工作都要迟到开天窗。

于是,两人逐渐升起一个默契:

只要章长叙第二天不上班,当晚就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章长宁一开始还觉得自己能接受,毕竟,偷摸暗恋了这么些年、爱和欲/望又注定是分不开的,彼此都正年轻气盛的时候,来就来呗。

可问题在于——

两人的体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章长叙在床/事上远比他想象得要更疯狂、更激烈,每回纵情之后,他都得缓上那么一两天。

虽然只要他说“不要”,章长叙就一定会尊重他的意愿,但谁让他每回都不争气,被蛊得晕头转向,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变了意思。

到头来,“舒服”的是他,“受苦”的还是他!

“……”

章长宁坐在办公室内,看着章长叙的医院排班表。

明天周日,又是休息。

不行!今晚说什么都得守住立场!

章长宁暗暗在心里发誓,考虑怎么“逃”起来比较合情合理,又不会显得自己很怂,正巧章长风发来了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