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清冷禁欲,但也身娇体软(34)
“旁边的房间有床,累了可以去休息。”
谢祁安:“”
这是重点吗?
江听肆已经到了门口,开门前还非常贴心地跟他说了声“再见。”
————
雨丝淅淅沥沥地落下,轻纱般的雨幕从天空坠下,好似一场绵延的雾。
江听肆手指滑动,本意只是想看一眼时间,但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办公室的监控。
里面的人胳膊撑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回复完消息后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江听肆把画面放大。
室内的灯光偏白,桌子上的热水已经喝完了,谢祁安枕在旁边的手上,碎发沾上几缕光晕,清冷薄白的皮肤隐隐透明,加上他眼睛里流露出的病色,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瓷器。
刚才他强硬要求那人留下的时候,那人也没有表现出很强烈的反抗。
那就证明谢祁安的公司也没有什么急事一定要去处理,那为什么发烧了还要回公司?
就在江听肆百思不得其解时,画面中的人突然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的位置。
眼睛没了碎发的遮掩,看起来含水般的剔透,如雨后初露的蔷薇。
江听肆的心倏地颤了下。
“先生,您的饭。”
“啊。”江听肆的思绪被唤回来,他快速把手机收起来,“好。”
里面的饭还热着,淡淡香气飘逸,江听肆眼睫垂了下。
他应该挺喜欢吃这几个菜的。
反正那天吃的挺多的。
谢祁安看了眼监控,遂又慢慢收回了目光。
室内安静,他掀起眼皮看了眼江听肆桌子上摆放的那一堆文件,修长的手指绕着转了个弯。
就这么把他放在这里,真不怕他干点什么坏事吗?
蔷薇花绕着指尖生长,氤氲的香气在室内荡开。
发烧带来一点头晕,谢祁安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感受了一下额头的温度。
有点烫。
谢祁安看着桌子上的温度计,伸手把它拿了起来。
————
江听肆回来的时候刚好撞到谢祁安在看温度计上的温度。
对方的手指在转温度计,看起来像在沉思。
看到江听肆,谢祁安停下动作,“你回来了。”
这么快?
“来吃饭。”
“嗯。”
“怎么样?合谢总的口味吗?”江听肆的手随意地撑在桌子上,眸光一直没从谢祁安身上离开。
“挺好吃的。”
江听肆买的口味比较清淡,但都是他喜欢吃的。
谢祁安将筷子放下筷子,突然撞上对方含着浅笑的眼眸。
威士忌信息素在空中跃动,隐隐带着点骄傲和满意。
谢祁安想帮忙收拾一下,但却被对方制止了。
“病人需要休息。”江听肆把手放到谢祁安额头上,“怎么感觉比之前还烫?”
他默了一下,“难不成吃饭的热量还能传导?”
谢祁安:“”
“感觉你可以去发表一篇著作。”谢祁安说。
江听肆没反应过来,“嗯?”
“叫《我的那些反自然想象》。”
江听肆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哈哈”笑了起来。
他凑上前,眼镜下的眸子好似含着星光,“知道为什么大学辩论赛总胜的场数你比我少两场吗?”
江听肆在辩论赛上“偷换概念”的本事不止能把对手绕懵,自己的队员有时候都跟不上他的思路。
黑的能说成白的,正的能说成反的,让他讲爱情,他能扯到人类思想的起源。
谢祁安:“”
后悔了,刚才不应该问的。
两人距离很近,呼吸交缠,室内的温度仿佛也跟着升了起来。
“不想知道。”谢祁安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我觉得确实可以出一本书,叫《我在辩论赛获胜那些年》。”江听肆低眸,手扶了一下眼镜,眼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你想不想看?”
“不用看书,我已经实践过了。”
看着对方突然出现的人情味,江听肆的心情变好了不少。
“那你刚才测的温度是多少?”江听肆把话题扯回到原本的轨迹上来。
“38.3℃。”谢祁安抿了抿唇,“变化不大。”
“这还不大啊!”江听肆拎着温度计看了几秒,“你等会儿去把药吃了,然后去睡觉。”
他收拾的动作倏地一顿,“你喝了药要是还不退烧”
谢祁安:“要是再不退烧我会去医院输液的。”
“好。”江听肆已经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了,“那你先去睡觉吧,要是还不退烧的话我就把你送医院。”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那个房间挺干净的,你可以放心睡。”
隔壁那个房间是江听肆专门用来午睡的,总共也没用过几次。
昨天他闲的没事,把床单什么的让人洗了一遍,到现在他还没用过。
所以应该还挺干净的。
“你对你所有朋友都这样?”
江听肆拎着垃圾袋,本来打算出去,听到谢祁安的话后停下脚步。
“我只对不省心的朋友这样。”
————
安安:我哪里不省心了?
小江同学:你生了病还要去工作,简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身体。
安安:我不回公司,我要回家睡觉养病。
小江同学:不信。
第29章 拒绝冰冷金钱关系
办公室内。
江听肆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手指轻叩桌面,连同外面的瓢泼大雨,在冷清安静的办公室内格外明显。
外面闷雷声滚滚,白织光染下,睫毛遮挡的视线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