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13)
短短一句话把陆明朝炸的外焦里嫩。
“是看不上大哥吗?”陆明朝眼睛瞪圆,嘴巴也无意识地张开。
陆垚摇摇头“你可别小瞧大哥。”
“大哥与镇上私塾夫子的小女儿两心相许,但陆淼与谢砚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夫子最是守礼,认定陆家家风不正,不允许其女与大哥来往。”
“陆淼真的不是扫把星转世吗?”陆明朝嘴角微微抽搐,一言难尽的吐槽。
陆家三兄弟,无一能幸免。
“扫不扫把星不知道,心肠坏气量小是确凿无疑了。”
陆垚表示,这绝不是恶语中伤。
“那说明,咱家的好日子到了。”陆明朝眼睛亮亮的,踮起脚尖抬手拍了拍陆垚的肩膀“永宁侯府家大业大,定能经得起陆淼折腾。”
“二哥,否极泰来柳暗花明,新生活必会如意顺遂。”
“没大没小。”陆垚后退一步,继续道“不过,这吉祥话,我爱听,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陆明朝:啧,还真傲娇。
就在陆明朝以为交谈要告一段落时,陆垚又吞吞吐吐不自在的开口“这些年,他们对你好吗?”
陆明朝长睫颤动,略作思量“锦衣玉食,应算好的。”
“只不过这些好都是待价而沽的。”
原身在侯府的衣食住行一应供应在同辈中鹤立鸡群,不仅仅是侯府嫡女,更是因为攀上了镇国公府世子顾淮。
金龟婿,自然是镶着金边的。
“二哥以后会再努力些。”陆垚眼神闪烁,似有冷意浮现。
既然陆淼与他非亲非故,那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天地公理吧?
他还年轻,不见得终此一生都越不过永宁侯府。
冬日的风雪拍打在窗棂上,不见痕迹,却缕缕有声清晰可闻。
陆垚望着面前宜嗔宜喜生动无比的小妹,只觉得心中无端流淌着暖意。
夜色渐渐降临,院子的门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响声。远处的风中,可以隐约听到陆磊的声音。
“我去开,我去开。”陆明朝欢欢喜喜掀开厚门帘跨过门槛“爹和大哥一定最想看到我。”
陆垚的神色在这一刻柔软的不像话。
愿旧日一去不复返,愿新生活如意顺遂。
捡柴火的陆春生和陆磊,背上扛着一捆捆柴“朝朝。”
父子二人脸上洋溢着如出一辙的笑容。
“你快回屋,冷死了。”陆春生催促着陆明朝。
陆磊习惯性的整理柴火,陆春生则是被在厨房鼓捣的芸娘拉走了。没一会儿,陆春生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在风雪里。
陆明朝知道,这是去寻谢砚了。
“紧张吗?”
不知何时,陆垚又出现在陆明朝身侧。
陆明朝摇摇头,低声道“不瞒二哥,有点儿兴奋。”
陆垚:……
“知道二哥骨子里非迂腐之人,朝朝才敢坦白。”陆明朝继续道。
“素不相识,从何谈紧张。”
不过两刻钟,陆春生与谢砚一前一后而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
摇曳昏暗的烛火,是冬夜唯一的光。
陆明朝眼中,惊艳一闪而过。
一眼望去,身材颀长,气度不凡,皮相骨相皆一流,粗布衣衫无损他半分俊美英挺,琼枝玉树栽于黑山白水间,静静伫立在门前,仿佛都能让屋子亮几分。
眼角下的那道疤,更像是勋章,为整个人注入了肃杀冷厉之感。
这不活脱脱就是少年将军的模版吗?
原来,蓬荜生辉这个词是写实。
做了我的人】
第十二章 做了我的人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现在猎户都成这样了吗?
还是常喜村是个隐藏极深的物华天宝人杰之所?
陆明朝只觉得两个小人儿在她脑海里打架,一个小小的脸上大大的问号在问这合理吗?另一个叉腰昂首挺胸答存在即合理。
她有罪!
她忏悔!
她不该用就当养个小倌儿这样轻佻的言语。
实不相瞒,她的想法可能有亿点点危险。
婚约上的事,怎么能叫善变呢?这叫慎重斟酌.。
陆明朝在自以为隐晦不着痕迹打量谢砚时,谢砚也一眼看到了灯下俏生生的小姑娘。
冰肌玉肤,神清骨秀,眉宇间透出一股子聪慧机灵,鬓边插着一朵鹅黄色的绒花,眼神明亮,洞察世事而不被世俗所染,有点儿不像是在永宁侯府长大的姑娘。
谢砚并非登徒子,眨眼便收回了视线。
芸娘:这是合适还是不合适,这婚事是退还是不退?
“小谢,大冷天辛苦你跑一趟了,就是想就婚事听听你的想法,两家坐下心平气和的商议商议。”芸娘捏捏眉心有些不自在,嗓子里好似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
陆淼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在谢砚面前抬不起头。
谢砚眉心微皱,隐隐约约也能猜想到陆家人的用意,如墨的眸子如同如同天边翻滚而来的乌云。
“退婚的话,我同意。”
他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没有将云端月拉进泥泞的癖好。
锦绣堆里长大的姑娘仪态万方,不是现在的他能配的上的。
本来与陆家的婚事就是逼不得已才同意的,陆淼走了,就顺水推舟索性了断吧。
一想起陆淼,谢砚的神情就阴沉了许多。
芸娘:……
怎么还没聊,就一步到位退婚了?
“婶子若是忧心聘礼,不着急。”谢砚见陆家人有些为难,又联想到陆淼一贯的做派,心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