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136)
谢静宜傻乎乎的揉了揉眼睛“大伯,好看。”
舒愿弯腰,长臂一伸,把谢静宜抱在怀里“三宝就是有眼光。”
这段时日,舒愿也知悉了谢如安和谢静宜的身份。
如安的母亲,死的罪有应得。
静宜的母亲……
着实可惜。
谢家获罪,谢家大小姐被夫家一纸休书撵出府,活的不人不鬼,拼尽性命护住了刚出生没多久的静宜。
谢砚得到消息后暗中回京,终究是太迟了。
谢静宜是不幸的,但也是幸运的。
太小了,记不清当年的苦难,反而牢牢的记住了生活中的一点点甜。
谢怀谦看着喜怒形于色的舒愿,心情复杂。
既不爽舒愿这般欢喜,又忍不住心酸。
爹和娘找他谈过了,他知道舒愿也是身不由己。
但,他听多了生母惨烈的死状,很难心绪平静。
“走吧,走吧。”陆明朝抬手揉了揉谢怀谦的脑袋“怀谦,看人看事看天下,要明朗豁达。”
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多情却被无情恼
陆家。
当舒愿轻轻摘下幂篱,陆家众人仿佛被定身术所束缚,一时间愣在原地,各种复杂的情绪在眸中疾速划过,最终却都凝聚成了统一的惊愕。
芸娘干巴巴的笑了笑“这才像一家人,长得俊。”
陆垚在短暂的惊讶后,心念飞旋转动,谢随恐怕不是谢家人。
舒愿袖袍里的手紧紧蜷着,尽可能神色不变的任由陆家人打量。
视线落在陆垚身上,陆垚那张素来山色空蒙的面颊上唯有诧异,舒愿轻轻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四处荡开。
“春生叔、芸婶莫怪,之前因为这副样貌惹过麻烦,不得已才遮掩起来。”
舒愿白白净净唇红齿白,一举一动又带着读书人的文气,陆春生和芸娘见了不免心生欢喜。
很多时候,以貌取人,是人的一种本能。
舒愿长相显小,加之又与谢砚兄弟相称,芸娘毫不客气的笑纳了那声婶子,摆摆手“不怪不怪,你也是受委屈了,快坐下,冬至日就是得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
谢怀谦:如果他解读无误的话,舒愿话中的麻烦是指先皇。
他那个被乱臣贼子抢了皇位的窝囊父皇。
木桌上摆满了各种家常菜,有些卖相算不得好,但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舒愿心暖胃饿,就连带着些涩意的菜团子,也一口气吃了好几个,骨相姣好的面颊圆鼓鼓的,似一只不断囤粮的仓鼠,食箸就没停下来过。
陆垚睫羽微眨,与陆明朝对了个眼神,无声问道,他一直这么能吃的吗?
陆明朝以满脸大开眼界的神情回应。
或许是心情好了,胃口也大了。
效果很显然,舒愿的捧场哄的芸娘喜笑颜开,瓷碗里总是满满的冒尖儿。
等用完饭后,舒愿大包大揽的接过了刷碗的活儿。
芸娘嘴上说着不合适不合适,眼睛却笑得眯成了一条儿缝儿。
事情的最后是,谢砚、陆垚、舒愿三人一道进了厨房,洗洗刷刷。
红光满面的芸娘拉着陆明朝倚窗站着,眺望着白茫茫的天山,口中不住的夸着舒愿“小随是个好孩子,长得俊性情好还识文断字年纪也不大。”
“朝朝,你说娘要不要给他牵线搭桥说门好亲事。”
“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日子过的才风生水起。”
陆明朝: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热衷于做媒吗?
给舒愿做媒?
她担心皇陵炸了。
“娘。”陆明朝一把握住了芸娘的手“使不得,使不得。”
“大伯哥有生死相许的心上人,更是赌咒此生此世不背弃。”
“娘,大伯哥也不是自苦的人,他自己也能把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不瞒您说,大伯哥已经在准备着做私塾先生了。”
芸娘犹豫着“不是丧妻多年了吗?”
“娘。”陆明朝轻声劝着“对于有的人来说,宁缺毋滥。”
“掺和多了,伤感情。”
“如果有朝一日大伯哥有续娶的想法了,您再给他说亲也不迟,您不是常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饭不怕晚。”
舒愿怕是已经绝了风花雪月的缠绵悱恻。
谁让他在年少时就遇到了先皇,不仅惊心动魄,还直接净身了。
舒愿接下来的人生,能做一个传道授业的夫子,春赏百花秋望月,夏沐凉风冬听雪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芸娘嗔了陆明朝一眼“人又不是饭。”
“人啊,年轻时才吃香。”
陆明朝晃了晃芸娘的胳膊“娘,大伯哥都而立之年了,您还一口一个小随叫着。”
“谁让小随那孩子讨人喜欢。”芸娘理直气壮。
陆明朝傲娇的轻哼一声“大伯哥炭黑脸蜈蚣眉大小眼时,您也没说他讨人喜欢。”
“你这孩子!”芸娘伸出手指点了点陆明朝的额头“你去跟磊子说说话吧。”
“饭桌上,他至少偷瞥了你十几次。”
“儿女长大了,小秘密都多了。”
“一个个的,都不让我这个当娘的省心。”
陆明朝蹭了蹭芸娘的肩膀“娘,骂了大哥可就不能骂我了,我可让人省心了。”
芸娘被逗笑了,轻推了陆明朝一把“快去吧,娘去瞧瞧孩子们。”
陆明朝:其实,不太想去。
无声的叹了口气,挪着脚去找了陆磊。
“大哥。”
陆磊正在用小刀刻着木雕,见陆明朝进来,慌忙把木雕往杂物里一塞,支支吾吾的想解释“朝朝,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