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197)
“晚辈是幼,也是人啊。”
“张老太爷,张老夫人,晚辈说的可对?”
帐,迟早都是得算清楚的。
“还有,张老夫人,手指指人是种不礼貌的行为,尤其是惹晚辈这种素质不详的人。”
“您有空去常喜村打听打听关于晚辈的流言蜚语,比如抡锤子拎斧头挥木杖断人腿的传闻,都是真的。”
张老太爷沉了脸,心里蕴了火。
只是这份火不知道有几分是对陆明朝,又有几分是对老妻。
枕边人与晟儿为非作歹,他却一无所知。
“老朽知陆东家不让须眉,高明远识,胸襟博大……”
“胸襟博大,晚辈是不认的。”陆明朝拒绝被道德绑架。
张老太爷:这天是没法儿聊下去了!
朝福粮肆的陆东家上辈子是泥鳅吗?
滑不溜秋的!
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被一个小辈噎的说不出话。
而那个小辈自始至终笑意盈盈,乍一看挑不出一丝错。
“陆东家。”张老太爷知道云山雾罩无用了,直接道“老朽会给陆东家一个交代的。”
陆明朝一本正经“哪怕插旧人两刀?”
“开玩笑,不必当真。”
债主齐上门】
第一百七十二章 债主齐上门
张老太爷的脸上连那勉强挤出的笑容都难以维持,显得极为僵硬。
别人是两肋插刀,陆东家是要求插旧人两刀。
做什么商贾东家,该去做土匪窝里的当家。
或许,朝福粮肆的陆东家对他和孙大公子的牵扯知之甚详,因而才这般阴阳怪气夹枪带棒。
“老朽就是个守着田产和铺子,本本分分老老实实过日子的员外,打打杀杀不合适,不合适。”
陆明朝一派从善如流的模样“张老太委实仁厚。”
花厅外脚步匆匆,须臾,年近半百发鬓斑白的老管家形色仓皇入内“老太爷。”
“何事?”张老太爷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老管家余光隐晦的瞥了陆明朝一眼,上前附在张老太爷耳边小声嘀咕。
张老太爷:听不清,根本听不清。
年纪一大,耳朵里就好似堵了一层屎似的。
老管家面露尴尬,只得稍稍拔高声音。
而张老太爷还是听的模模糊糊若隐若现,犹如被重重迷雾笼罩,犹如断了线的风筝。
陆明朝气沉丹田,声音清脆又响亮“张老太爷,他在说,卫周程董肖五位老爷登门拜访。
重重迷雾散了,点了线的风筝飞了回来,张老太爷也终于听清了。
听清还不如听不清!
张老太爷瞳孔一缩,神色大变。
难道是齐齐来要债的?
“陆东家。”张老太爷轻吐出一口浊气,饮了半盏药茶“老友登门,唯恐对陆东家有所疏忽招待不周,不如今日就……”
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止,改日再聚!
张老太爷的未竟之语没有机会宣之于口。
陆明朝洒脱豁达一笑“无需招待,晚辈可以自便。”
张老太爷:不是自便,应该是自请离开。
朝福粮肆的陆东家,实在不懂事!
陆明朝:与有仇怨之人,讲什么懂事体贴?
穿书前,她又不是乐山大佛!
张老太爷咬牙切齿“请他们去北花厅。”
陆明朝秀眉一挑,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张老太爷,是南花厅不好吗?”
“既南花厅上不得台面,又何必在南花厅招待晚辈?”
“招待不周和刻意折辱迥然不同。”
张老太爷哑口无言。
很想不顾一切破罐破摔来一句,不是南花厅上不得台面,是南花厅里有根翻江倒海的搅屎棍。
陆明朝继续生动形象的演绎义愤填膺“张老太爷,您欺人太甚,这亲疏远近不论也罢。”
张老太爷眉心猛跳“陆东家又何必咄咄逼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咄咄逼人?”陆明朝嗤笑一声“若张老太爷觉得晚辈是在咄咄逼人,晚辈冤枉却百口莫辩。”
“至于做人留一线,晚辈早就留过了。”
“张家祖产,就是晚辈早就留过的一线生机。”
“本来,晚辈留的可不是一线,而是青山一座,是张老太爷看不见脚踏实地的青山,眸中只有青山外的似锦繁花。”
张老太爷听第一句就直接气笑了!
百口莫辩?
辩的少了?
那小嘴就跟蹦豆子似的,停都停不下来。
一句没少说,最后还要立人淡如菊的百口莫辩形象,是觉得他这个老东西好欺吗?
气愤只持续了一瞬就转为惊疑愕然。
“是你的人?”张老太爷惊呼出声。
陆明朝静静的看着张老太爷,没有言语。
张老太爷的心彻底沉入谷底,难怪孙志晔几次三番成为陆明朝的手下败将。
张家,也难幸免于难了。
“请至南花厅。”张老太爷对着身侧低眉垂首弯腰驼背的老管家吩咐道。
没一会儿,卫周程董肖几位就被老管家的引来了南花厅。
卫老爷随意一瞥就瞥到了捧着茶盏低头浅啜的卫棠,脸上适时露出了诧异。
“棠棠,你怎会在此?”
卫棠放下手中的茶盏,咽了口口水,起身,端庄又大方的行了一礼“见过父亲、各位叔伯。”
“这位是昌河县朝福粮肆的陆东家,与我乃好友。”
见状,陆明朝谦逊有礼道“卫老爷,晚辈想跟张老太爷谈一笔生意,却苦于无门路。”
“听闻卫张乃熟识,便邀了令嫒引路相陪。”
“失礼之处,晚辈稍后备礼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