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21)
“我能说句话吗?”
陆明朝无视周围好奇打量的眼神,声音清泠泠的。
“我的乖乖啊,这姑娘长得可真好啊。”有人下意识惊呼出声。
乌发雪肤,明眸皓齿,眉心的梅花瓣嫣红绚烂,站在破破旧旧的院子里,好似杂草丛里唯一盛开的白茉莉,独自绽放,令人瞩目,使得所有风景都黯然失色。
谢砚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姑娘,明明是谢砚的福气。
“金玉,你确定陆家女儿缠着谢砚?”有性子大大咧咧的人直接问了出来。
冯金玉抚着发髻银钗的手一顿,脸上的骄傲碎裂,莫名气虚,有了种自取其辱的感觉。
咬咬牙,嘴上不饶人,气急败坏,尖叫道“正因为这样,才更有猫腻。”
别人都能这么美,凭什么就她不能!
冯金玉又气又嫉妒!
但凡她有陆明朝这个长相,她早就去给县太爷暖床了,穿金带银吃香喝辣了,怎会辛辛苦苦讨好一个猎户。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哭。
陆明朝眼睛微眯,不怒反笑,清浅的笑意于唇边慢慢漾开,眸光坦荡又凛然,直直望向冯金玉“你是冯家的姑娘?”
“在我归家当日就逼的羞愤欲死,险些吊死在你家门外的冯婶跟你是一家人?”
“冯家的家风当真是一脉相承的不予人活路啊。”
陆明朝幽幽的叹口气,继续道“我在上京城常听一句话,冤枉你的人比你都清楚你有多无辜。”
“冯姑娘,你这么清楚是不是经常这么做,你又用这种方式冤枉过多少人?”
陆明朝目光灼灼,缓步走入院中,与冯金玉相对而立。
笔直的脊背,好似毅骨挺拔的君子松。
冯金玉心惊肉跳,不自觉往后退倒退了两步“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在就事论事,你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吗?”
陆明朝嗤笑“我也是在就事论事啊。”
“你不如做个示范,证明下自己从未那么做过,也从未冤枉过任何人?”
冯金玉语塞“这要怎么证明,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身正不怕影子斜。”
“是吗?”陆明朝作恍然大悟状“冯姑娘还真是宽以律己,严以待人啊。”
“可我怎么看,你的影子是斜的。”陆明朝似是觉得羞于启齿,轻轻屈指蹭蹭鼻梁,掩饰唇边压不住的笑意。
冯金玉已经完完全全被揪着鼻子走,见对峙说不过,就开始口不择言谩骂起来。
陆明朝轻啧一声,稍稍远离了冯金玉,以防被喷一脸口水。
脏的嘞!
随即,又从大氅的口袋里抓出一大把炒瓜子,给院里的妇人们一人分了点儿,饶有兴致的观赏着冯金玉的口技。
乡下枯燥,难得有人愿意献身彩衣娱亲。
“二哥,来点儿不?”
陆垚敬谢不敏,有损他白衣书生的形象。
陆明朝笑着又抓住一把没有壳的松子不由分说塞给陆垚,还不忘挑挑眉。
瞧,形象这不就保住了。
冯金玉:……
我恰好有些人脉】
第十九章 我恰好有些人脉
她觉得自己像杂技团的猴子。
内心羞愤,脸涨的通红,歇斯底里“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想赖上谢砚大哥。”
陆明朝拍拍手心,抖了抖大氅上的碎屑“说完了?”
“其实我这个人真的很好相处,很讲道理的,轻易不与人动粗。”
“可是,我刚刚发现你哇哇乱叫的时候不太像人。”
比峨眉山臭名昭著,狗路过都得挨俩逼兜,大师都感化不了的泼猴还要讨人厌!
陆明朝急步上前,一手钳住冯金玉的双腕,另一只手直接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是犯贱,照抽不误。
冯金玉被这一巴掌抽蒙了,张牙舞爪的反抗。
陆明朝不慌不忙的从大氅里掏出了一把锤子,拿在手里掂量。
锤子?
锤子!
所有人不约而同用一种高山仰止的眼神望着陆明朝。
这大氅,怎么什么都能掏出来!
陆明朝视而不见,一本正经“冯姑娘,你出口伤人在前,我一个弱女子学不来那些下三滥的话,可也总得保护自己啊。”
“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体恤百姓,定能理解我的不得已的。”
“不过你放心,哪怕是你折了手断了腿碎了牙,我都会寻县里回春堂的大夫给你好好治的。”
她要杀鸡儆猴,让那些异样的目光和言论绕着她走。
冯金玉硬生生刹住了脚步,恐惧忌惮的看着陆明朝手里瘆人的锤子,生怕下一瞬就落在她身上。
别人打架都是推搡就是薅头发,怎么陆明朝瞧着柔柔弱弱,一言不合就直接甩锤子了。
陆明朝懒洋洋的掀掀眼皮,眉眼凌厉,声音冷的像是含着冰,郑重的有些可怕“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我和谢砚婚事的风言风语。”
“爹娘同意,他愿意娶,我愿意嫁,又不违礼法。”
“我们行得正坐的端,光明正大,坦坦荡荡。”
“明知女儿家的名声清白甚至关重,还红口白牙张嘴就来,难道就不怕来日报应在自己身上自食恶果百口莫辩吗?”
“再有什么污言秽语传入我耳中,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追责到底,把别有用心之人送进大牢。”
“恰巧,我有些小人脉,谢砚有些小钱。”
听到消息气喘吁吁赶来的谢砚,站在门口,遥遥的望着陆明朝。
他的未婚妻,看着娇娇弱弱,可实际上,是发着光。
那是一种能刺破所有黑暗一往无前的气势,只是站在那里,就会吸引飞蛾不要命般扑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