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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245)

作者: 福暖四时 阅读记录

“藏锋守拙,潜龙勿用。”

谢砚的眉宇间微微颤动,眼中不自觉地泛起一层如薄雾般的疑惑之色。

睫羽微颤,遮掩疑惑,面上丝毫不显露。

“许老太爷的教诲,晚辈谢砚铭记于心。”

许老太爷看了谢砚一眼又一眼,似是要从这张陌生的面孔上窥出丝丝缕缕的熟悉。

干瘪的薄唇翕动嗫嚅,似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最后,所有的迟疑犹豫化为了一句关切。

“听闻你儿女双全,不知他们可还好?”

谢砚心下警惕,抬眼望去,撞入了一双不含丝毫恶意的眸子。

“明朝温善如玉,将孩子们照顾的甚好。”

“劳烦许老太爷费心了。”

许老太爷摸索着食指上暗淡无光的扳指,神思恍惚“贤郎名怀谦,对吗?”

“怀谦可久安,盛满岂恒居。”

“怀谦卑之心,任艰难之事。”

“是个好名字。”

迟钝单纯如许清行也品出了些许异样。

祖父对谢砚的家世是不是过于关注了。

交浅言深,过犹不及。

就在许清行欲冒着祖父手中剑逆孙身上劈的风险开口提醒时,许老太爷话锋一转“朝福商号前景无量,谢夫人宅心仁厚济困救难,实乃巾帼不让须眉。”

“谢夫人在昌河县的崛起,令老朽刮目相看。”

陆明朝:真端水大师。

许老太爷不是去寻仙问道,而是去研学端水之法了吧。

陆明朝笑的谦逊恭谨“仰赖县令大人的明察秋毫洞若观火,也离不开县令大人的照拂。”

许老太爷摆摆手“那是他为父母官的本分。”

“今日老朽邀尔等前来,为的便是一见。”

“甚好,甚好。”

陆垚温声道“晚辈还不曾有机会感谢许老太爷的庇佑之恩。”

“无以为报,一片冰心。”

许老太爷“小六思虑不周在前,汝南许氏理应善后。”

陆垚心知,即便是善后,也无需许老太爷亲自出面。

投桃报李,他得谨记。

许老太爷继续道“府上已备好酒宴,特款待诸位。”

“请。”

陆明朝心里记挂着那句想见见天地间的变数。

几度回眸,欲言又止。

见状,许老太爷顺势道“谢夫人,请留步。”

“旧时,老朽与永宁侯亦有几分交情,但自从老朽归隐立志访名山大川后便无缘再见,心有戚戚,不知谢夫人能否给老朽说道说道。”

正中下怀,陆明朝岂有不应之理。

许清行心中疑惑更盛。

出家人不打诳语,修道之人随心所欲?

他怎么不知祖父何时与永宁侯有了相见时难别亦难,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交情。

还心有戚戚?

他祖父只会怒骂永宁侯沽名钓誉蝇营狗苟唁唁犬吠!

许清行一步三回头,先引着陆垚和谢砚离开花厅。

“许老太爷,晚辈有一惑,还望您能指点迷津。”

陆明朝不欲云山雾罩曲折迂回。

许老太爷也不装傻充愣欲盖弥彰,眼睛苍老却透亮,幽邃却清澈,声音尽是洒脱坦然“你想问变数之言?”

陆明朝颔首“请老太爷解惑。”

许老太爷抚须“你盘活了死局。”

“谢夫人有所不知,老朽寻仙问道在相面之术上略有小成。”

“大抵是三年前,青云书院山长的独孙及冠,老朽受邀为其加冠,令兄陆垚作为青云书院山长的高徒,自然也出席了冠礼。”

“老朽见猎心喜自作主张替陆垚相面。”

“面如冠玉,少年及第,贵显名流。”

“奈何又夹杂着贫下残死,命短卒亡的命数。”

“得遇贵人,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此一生贵不可言。”

“反之,则应了那贫残短寿之相。”

“那日你们来昌河县置办年货,老朽挑着扁担卖炊饼与陆垚擦肩而过。”

“陆垚遇到了命中的贵人。”

“陆家事并不隐秘,稍作打听,便可知晓陆家这两年多来唯一的变化就是你回来了。”

“随后……”

许老太爷抿了抿唇,把即将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陆明朝心明如镜“随后,许老太爷又着人调查了谢砚,发现谢砚有故人之姿,对吗?”

许老太爷那些意味深长又极具试探性的话一出口,陆明朝就隐约有所感知。

藏锋守拙,潜龙勿用。

这不该是对猎户的寻常寄语。

更莫说那句怀谦可久安,盛满岂恒居。

舒愿曾说过,先皇景襄帝为怀谦取的表字就是源自于这句怀谦可久安,盛满岂恒居。

她看的出来,许老太爷不是简单的试探,更像是在确认。

确认谢砚和怀谦是不是他要寻的故人。

许老太爷怔了怔“你真真是胆大包天!”

“不打自招于你和谢砚有何好处?”

陆明朝轻笑,眉目微敛“难道不是老太爷对谢砚明目张胆爱屋及乌般的关注,特意让晚辈嗅出不同寻常吗?”

“老太爷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晚辈自招与不自招,又有何差别。”

“遮遮掩掩徒增误会,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老太爷意欲何为,又想得到什么?”

“还请老太爷明言,否则晚辈实难安心。”

许老太爷目光幽深,直勾勾的盯着陆明朝,眼神中夹杂着太多复杂的东西。

陆明朝被盯的头皮发麻,可也只能硬撑着不闪不避,任由许老太爷审视。

良久,许老太爷压着声音道“你到底是谁。”

谢太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