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248)
陆明朝从善如流“您老所托,晚辈岂敢推辞。”
许老太爷:陆明朝学变脸的吧。
永宁侯就是识时务墙头草的变脸高手。
但陆明朝的变脸又与永宁侯不同。
“他日,永宁侯夫妇见你富贵荣华,以十余年养育之恩迫使你尊亲孝长,你当如何?”
陆明朝垂眸,心下嘀咕,话题跳跃度真大。
“许老太爷放心,永宁侯夫人和陆明蕙会亲自将把柄交代晚辈手中的。”
“再者说,上京城何人不知何人不晓,晚辈为留在侯府,以死相逼撞墙自戕,仍不能使得侯夫人心软。”
“离府之时,侯夫人大发慈悲给了晚辈一百两银票。”
“本以为是侯夫人念在多年母女情分赠予晚辈的体己钱,可回乡认亲后,才知是在替陆明蕙偿还谢砚给出的聘礼。”
“母慈,子才需孝。”
许老太爷茫然的眨眨眼“一百两?”
“母女一场,临别之际,她只给你一百两?”
“永宁侯夫人行事什么时候这么上不得台面了?”
陆明朝纠正“是了断陆明蕙和谢砚的婚事,保陆明蕙清名不失。”
许老太爷轻啧一声“你是不是不讨她欢心?”
“好歹养在膝下十五载,重伤之际,一百两就打发了你。”
“老朽回汝南后,可得跟儿媳孙媳们好好念叨念叨这一百两的大手笔。”
“那这一百两?”
陆明朝“捐给道观当香火钱了。”
许老太爷脸上的笑意加深“甚好,甚好。”
冬去春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冬去春来
“恰好永宁侯府不太平,老朽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添一把火很正常吧。”
陆明朝试探道“老太爷,您与永宁侯是不是有旧怨?”
这幸灾乐祸的嘴脸,简直不要太明显。
许老太爷撇撇嘴“老朽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之人吗?”
陆明朝:您不是吗?
“不像。”
“修道之人洒脱如风豁达通透。”
许老太爷:不服就干、以牙还牙。
“宫变时,永宁侯府骨头太软了。”
陆明朝凝眉问道“不知永宁侯府又出了什么新鲜乱子。”
许老太爷目露精光,兴致勃勃“是你要问的,可不是老朽非要说的。”
“据说,在秦家的赏梅宴上,陆明桦被撞破与秦五姑娘共处一室。”
秦五姑娘?
陆明朝愕然。
在原主的记忆里,陆明桦心仪的是秦三姑娘,秦扶曦。
是真真的一见钟情。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的钟情。
当年宫变,秦家踩着谢家和景襄帝的血肉尸骨一跃成为大乾的第一名门望族。
永宁侯府虽是勋爵之家,但离秦家还差得远。
可偏偏陆明桦上元佳节惊鸿一瞥,一见秦扶曦误终生,拒不相看其他女子,婚事就一年又一年的耽搁下来。
前不久,谢砚才说秦家态度软化,似有与永宁侯府结亲的打算。
眼下,秦三姑娘就变成了秦五姑娘。
陆明朝暗暗叹息,陆明桦怕是没机会抱得美人归了。
许老太爷时刻关注着陆明朝的神色的每一处细微变化。
在他提永宁侯和永宁侯夫人时,陆明朝的眼神里是淡漠是不耐。
但在他提陆明桦时,陆明朝的情绪里染上了些许温情和忧虑。
“你与陆明桦兄妹情深?”许老太爷淡淡问道。
陆明朝答非所问“陆明桦是永宁侯府难得的纯粹之人。”
许老太爷敛起脸上的幸灾乐祸。
“走,用膳去,莫要让他们等久了。”
酒宴上,宾至如归。
宴罢。
马车上,陆明朝将那枚灰扑扑的指环交给谢砚,并原模原样的把许老太爷的话复述出来。
谢砚摩挲着指环“这是姑母的指环。”
“父亲也有枚几乎一模一样的。”
“没想到,汝南许氏竟是姑母留的后手。”
陆垚皱着眉“当前并不是与谢太后相认的好时机。舒愿说过,长宁宫内外皆是陛下的人。”
“但凡传出些风声,是要命的。”
谢砚的视线从指环上移开“不能认。”
“本以为守湛阁与褚家交恶一事上,将错就错利用汝南许氏自保,谁料却扯出了旧事。”
“许清行还真是捅了个大篓子。”
谢砚比谁都清楚,一旦姑母知晓他和怀谦的确切消息,就再不会放任自流。
很多事情,便不再是他一人能做主。
姑母会朝夕必争的催促他早日赴北疆,会寻各种各样的理由安插亲信到他身边。
为提点,也为监督。
姑母能让汝南许氏为他所用,手中定还有其他可用之人。
许老太爷劝诫他潜龙勿用藏锋守拙,可姑母不一定有耐性再漫长的等待下去。
欲速则不达啊。
不能冒险!
怀谦年少,平平无奇,默默无闻。
若想振臂一挥万人响应,总该有值得他人追随拥护的价值。
“许老太爷那里,我会亲自去游说。”
马车徐徐向前。
时间,一天天过去。
大年三十到正月初二,朝福粮肆连施三天粥。
有些因义诊、施粥得以熬过寒冬腊月的百姓,自发在家中为陆明朝立长生牌。
祈求福寿、健康、增福、添禄、消灾。
春日的光如金缕一般破云而出。
数月的寒冬悄然离去,阳春三月的晨曦化为点点熔金在澄澈碧蓝的空中流淌。
春风似剪刀,裁出了柳梢枝头的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