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258)
“在付出中为自己谋取一定利益,天经地义。”
“否则,岂不真成了跳脱天地间无欲无求的圣人?”
三言两语,陆明朝眉开眼笑。
这世上,哪有绝对的白无瑕疵的善。
谢砚牵起陆明朝的手,继续向前走去“我刚才入内就见你抚着小腹,可是不舒服?”
陆明朝眉目舒展“腰酸背痛,有孕后的老问题了。”
“那我回去给你按按。”谢砚轻声道。
陆明朝“生意不管了?”
“按既定的行程,你应该在益城敲定首饰铺的相关事宜。”
毕竟空间超市里的金银玉饰,放着也是放着。
“有云峥。”
“他性子活络又巧舌如簧,没问题的。”
二人皆不约而同的没有再提顾淮。
“明朝,我与舒愿有意让陆垚去拜俞山长为师。”
谢砚迟疑片刻,终是说出了口。
陆明朝侧目“俞山长的弟子是想当就能当的吗?”
说的直白些,天才只是见俞山长的门槛,俞山长座下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谢砚抿抿唇,斟酌道“陆垚已连续三月蝉联守湛阁的擂台辩论冠军,名声在外,学识渊博且扎实。且舒愿曾是俞山长最得意的弟子,有舒愿提点,投其所好锦上添花不在话下。”
“搏一把,还是很有希望的。”
“南俞北庄,天下文人的代表。”
“庄老夫子病逝多年,唯余俞山引圣人之旗。”
“倘若陆垚能得俞山长赏识,成功拜入俞山长门下,那就相当于多了一枚护身符。俞山长护短,任何人再想算计陷害陆垚,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其实,当年舒愿若执意不入宫,俞山长和舒家也是能护下他的。”
陆明朝闻弦音而知雅意。
“你是担心顾淮会把陆家人下手?”
谢砚点头,又摇了摇头“不只是顾淮。”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有才学无家世无靠山的学子,更是首当其冲。”
陆明朝敛眉,也知谢砚说的极为有理。
只是,不知陆垚有没有这个造化。
“那就劝陆垚试试。”
搏一搏,奥拓变奥迪,宝骏变宝马。
这厢,陆明朝和谢砚达成了共识。
那厢,顾淮拎着两壶酒去了牢房。
许县令:???
这是要玩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那套吗?
还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一顿酒喝下去,不会真喝出惺惺相惜吧?
许县令有心跟上去一探究竟,被顾淮冷冷瞪了一眼,只得默默顿住脚步停在原地。
他这个县令当的,没有最憋屈,只有更憋屈。
“孙志晔?”
牢房阴暗潮湿,春暖花开的烂漫似乎也吝啬于光顾这里。
孙志晔手中握着尖锐的小石块,在墙上刻刻画画,神情专注起来显得静谧祥和。
闻声,抬眼看去。
来人年轻俊美,丰神俊朗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仿佛本就该高坐明堂不沾风雪。
这样的人,不该踏足牢房。
孙志晔凝眉,遍寻记忆,无此人身影。
顾淮也没有着急说话,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孙志晔。
倒也算是个人物,只可惜运气不好。
“顾世子?”孙志晔迟疑试探道。
顾淮晃了晃手中的酒瓶,沉声道“猜的不错,有兴趣共饮吗?”
孙志晔的心中只有疑惑不解,没有侥幸欣喜。
顾世子亲至,也无法救他出囹圄。
所以,不如不抱期望,平平静静应对。
不过,顾世子因何而来?
情敌见面】
第二百二十五章 情敌见面
“顾世子不介意珠玉处瓦砾间,罪民自欣然接无异议。”
顾淮贵人踏足污浊地,当值的狱卒匆匆将孙志晔所在的牢房打扫干净,搬来桌椅板凳,顺便不忘附庸风雅的折几枝开的正艳的桃花插在陶瓶中点缀环境,最后遮上了布帘,远远退去。
不消片刻,牢房旧貌换新颜。
孙志晔喟叹“原来这就是权势啊。”
贵人命,是天生的。
视线渐渐的被粗糙陶瓶中的灼灼桃花枝所吸引。
不曾想,春日的花竟已开的这般穠丽了。
他小心收藏的梅花瓣,干枯风化许久了,轻轻一捏就碎成粉末。
“对,这就是权势。”顾淮将酒壶不轻不重的放在木桌上,拉开椅子坐下。
“你也坐。”顾淮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孙志晔也不扭捏推辞,神色淡淡的坐下,自顾自执起酒壶,仰头灌入口中。
清冽香醇的液体滑过唇齿口腔,孙志晔有一种久违的清醒。
顾淮没有怪罪孙志晔的失礼之处,而是漫不经心的转动着修长白皙手指上的玉扳指“你们昌河县的人,胆子是真的大。”
“将死之人,又有何惧。”孙志晔草草抹了把嘴角的酒渍,扫过顾淮的手指“想来顾世子定是见过陆东家和谢砚了吧。”
“不知可曾注意到陆东家和谢砚手指上别无二致的金指环?”
顾淮睫羽颤动,手上动作一顿。
他被嫉妒和怒火蒙蔽了双眼,只想着阿朝身怀有孕、只看到阿朝和谢砚含情脉脉,其余根本注意不到。
“那你可知阿朝有孕了?”顾淮动作优雅矜贵的斟了杯酒,轻轻的摇晃着,酒杯中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一如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
酒香飘逸,缭绕于顾淮鼻际,然而他仅作轻嗅,未曾举杯品饮。
“你的下属川柏以自身性命为担保,在本世子面前坚决陈述,阿朝与谢砚之夫妻关系仅为表象,实则有名无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