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388)
“乔嵩。”刘靖远咬牙切齿。
谢砚不急不徐“大将军有何指教?”
“本将军并非不守土保民,而是大局出发……”
“大将军,乔某位卑言轻,不懂大局。”谢砚打断了刘靖远的话“大将军口中的大局还是留给位高权重之人说吧,省的对牛弹琴。”
“乔某格局不够大,层次也不够高。”
刘靖远皮笑肉不笑“罢了,你不理解本将军的苦衷,本将军不怪你。”
旋即,话锋一转“乔嵩,你何时学会的枪法。”
“据说你一把长枪,横扫千军,凛冽如风。”
谢砚淡声道“一直会。”
“只是以前心存邪念想走捷径,投大将军所好,因而一直以横刀视人,想博得大将军欢心,以便晋升。”
“怎么,难道大将军会枪法吗?”
刘靖远:大可不必把话说的这么直接。
此刻,刘靖远已经快要遏制不住心中的杀意。
不管用什么方法,污蔑还是暗杀,他都要将乔嵩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
数日的时间,缓缓从指缝间溜走。
万兴、北霸两县连绵暴雨终于到尾声了。
街巷,一片狼藉。
防疫成了重中之重。
陆明朝将提前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助两县的百姓渡过新一轮的难关。
在万兴、北霸百姓心中,朝福商行的陆东家就是救苦救难的小菩萨,声望日隆。
不少百姓自发在家中为陆明朝立生祠,供奉长生牌位,以小菩萨相称。
北地的消息也在此时传遍了大乾的大江南北。
因谢老太爷率残军、百姓打退北胡大军,谢这个曾经在显赫百年又销声匿迹近四年的姓氏再一次为人称道。
街头巷尾有了质疑谢家通敌叛国罪名是否属实的声音。
民间,不似朝堂。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此。
天子能杀朝堂官员,震慑群臣,却杀不尽天下的百姓。
“乔嵩?”陆明朝眸光潋滟,熠熠生辉。
乔嵩,一定是阿砚。
陆明朝甚至不需要求证。
她的阿砚心中有家仇,同样也有国家大义。
陆垚紧握着书卷,目光未移,“乔嵩绝非善类。”
“他虽名为北境军中一营地将军,实则劣迹斑斑,其行径比之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更为可憎,是刘靖远麾下的一条忠实走狗。”
“然而,此次战役,他却一战成名,声名大噪,彻底掩盖了往昔的丑恶。”
“此乔嵩非彼乔嵩。”陆明朝声音含笑。
陆垚抬眼“谢砚?”
陆明朝道“十之八九。”
“他不得人心,来日真相大白时,阿砚更容易取而代之。”
“阿砚将声势闹的这般大,一鸣惊人,刘靖远怕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如今的北地,终究还是刘靖远势大。”
陆垚合上书“谢砚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他能杀一个乔嵩,怎么就不能多杀几个作恶多端的营地将领呢。”
“他手中有易容的高手。”
“与其担心他,倒不如担心你的处境。”
“狗皇帝贼心不死。”
陆明朝筹谋】
第三百三十五章 陆明朝筹谋
朝朝但凡亲眼见过谢砚杀人,也不会有此疑虑。
比山林里的猛兽更像猛兽。
冷厉的慑人。
这样的谢砚,要么不做,要么做了不留后患。恐怕唯有在朝朝眼里,谢砚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可怜。
陆明朝的乐观程度不及陆垚,轻声叹息,缓缓说道“时过境迁,人心易变。经过上千个日夜的变迁,北境军已不再是昔日的北境军。”
“有些人会坚守原则和信念,而另一些人则可能随波逐流,选择与之同流合污。如果谢砚高举谢家的旗帜,就如同在深渊之上突然出现了一轮金乌,将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照得一清二楚。是乌鸦还是白鸽,立刻变得显而易见,无处遁形。”
“届时,乌鸦将不顾一切地撕咬白鸽。”
“绞杀所有白鸽之后,没有了对比,谁还能辨识是非真假。”
“有句话说得好,自己的堕落固然可耻,但看到别人的坚持更可恨。”
“人心就是这么复杂。”
“二哥,北地没那么一帆风顺的。”
“朝朝。”陆垚正色“谢砚很强的。”
“他出身信国公府谢家,自幼习武又熟读兵法,家学渊源。”
“隐卫首领弥远也只能勉勉强强与谢砚打成平手,再加上你陆陆续续安排商队送给他的稀奇古怪的东西,即便势不如人,靠装神弄鬼也能稳定住局面。”
“朝朝,关心则乱。”
“他信你能应对眼前的风波,你也当信他能游刃有余的平定北地的乱局。”
陆明朝垂眸,喃喃道“不是不信,是牵肠挂肚。”
“我知母子挂念是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夫妻相思该作何说。”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陆垚笑了笑道“近日来,你脑子是越发混沌了。”
“说正事。”
陆明朝敛起纷乱的思绪,跃跃欲试道“二哥,上演一出当今陛下强纳已为人妻身怀有孕的小菩萨入宫,逼的小菩萨不得不跳崖的大戏,如何?”
“小菩萨散尽家财救益城百姓,堂堂天子却逼死小菩萨,届时再引导一二,群情激愤,阿砚也算事出有名。”
霎时间,陆垚脸上的笑意消失的干干净净,厉声道“朝朝,休得胡来。”
“冒生死危险,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