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58)
陆明朝朝着谢砚招招手“阿砚,我有粮。”
她有朝朝福,几乎算是一本万利。
若只是想打压孙家,自可以简单粗暴的打价格战,不断压低粮价,逼的孙家把所有的粮食砸在手中。
但,自古籴甚贵,伤民;甚贱,伤农。
她若是把米粮的价格压的一文不值,其他的粮商为降低成本扩大销售也会想方设法的压价粮农,届时,对于靠天吃饭的老百姓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只会寻一个相对平抑的价格。
可她的粮卖相好啊。
谢砚很是诧异,但也没有刨根问底。
“好,那我过两日便去挑选商铺。”
陆明朝点头应下“还是得小心些。”
“孙二少和齐蕊,都是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咽不下这口气,指不定在背地里使什么坏呢。”
“孙二少还会留齐蕊?”谢砚有些不解。
“狼狈为奸。”陆明朝不假思索“莫忘了,他俩有共同的敌人,绝对一拍即合。”
谢砚“孙二少就不怕被齐蕊再咬一口?”
陆明朝抬手轻抚了下谢砚眼角下的疤痕“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齐蕊应该自荐枕席了。”
“还真是一条路走到黑啊。”
围炉煮酒】
第五十一章 围炉煮酒
“还真是一条路走到黑啊。”
陆明朝声音里是浓浓的嘲讽。
齐婆子和齐蕊手里,绝对有余钱。
她心中有数,二十四两的赔偿,掏不空这对祖孙。
只要齐婆子和齐蕊踏踏实实的去镇里租一间便宜的屋子,哪怕是做些浆洗的粗活,也能清清白白挺直腰杆的活着。
但想来,齐蕊心气高不会选这条路。
而齐婆子又只有齐蕊这么一根独苗苗,定是会无底线宠着的,拗是拗不过的。
谢砚感受着眼角下温凉的手指,身体僵硬,不敢动弹。
这道疤。
他不得不划。
如今的他,终究是不一样了。
这世上是有神医能刮骨换皮的,只是事发突然,他只能出此下策。
“阿砚,不丑的。”
陆明朝声音轻轻柔柔。
这道疤,她去不了。
想来,当年阿砚下手时没有留情,甚至都没有及时的缝合包扎上药。
“阿砚,你知道初见你时,我想的是什么吗?”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英挺俊美之人。”
“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毫不夸张的说,我见色起意了。”
“这是疤痕吗?这不是,这是阿砚的勋章。”
谢砚微微有些失神,内心深处那个被层层防御所隐藏的柔软之地,仿佛被被不轻不重地按了下。
对,不轻不重,却让他分外眷恋。
蓦地,谢砚觉得喉咙发紧。
“娘亲,娘亲。”
门缝里挤出个小脑袋,惊扰了这一池缱绻旖旎的春水。
陆明朝触电般收回手,不自在极了。
果然,在秀色可餐的人面前她是没有半分定力可言的。
若不是静宜突然出现,她可能就圈着谢砚的脖子做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人一觉得尴尬,就会显的格外忙碌。
陆明朝扯扯衣角,又抠抠手指,顺带还装模作样的喝了口姜茶,险些把自己呛到。
谢砚回神,忍俊不禁。
“娘亲娘亲。”小短腿终于爬过了门槛,怀里还抱着一个沾满了灰尘的大橘子。
显然,爬门槛时,大橘子滚落在地不幸牺牲了。
“娘亲,我和小舅舅想吃大橘子,可是大哥凶巴巴,不让吃,说凉,会肚肚疼。”
“娘亲娘亲,三宝想吃。”谢静宜仰着头,眨巴着又圆又清澈的大眼睛,软糯可爱。
陆明朝捏了捏谢静宜肉嘟嘟的小脸“可是怀谦说的没错啊。”
“你瞧,你小手都是冰冰凉。”
谢静宜嘟嘟嘴,小脸显得更圆了。
“不过,娘亲有办法。”陆明朝大喘气。
还有什么是比在冬日夕阳下围炉煮茶更轻松惬意的吗?
正好去去晦气!
谁让今日见了令人作呕的混账了。
身体略有些不舒坦的陆明朝只负责指挥,领悟能力极强的谢负责执行。
宽敞的地面上,铺着柔软干净的皮毛毯子,淡橘色的光芒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地毯上,摆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桌。
桌子中央是一个精致的陶制炭炉,小火炉上温着清冽醇香的美酒,加入各种水果,丰富口感,酒水跳跃翻滚翻滚着诱人的波纹。。
一旁空闲的位置上,烤制着橘子苹果栗子。
扑面而来的浓郁香气,让人食指大动。
小火炉当前,袅袅热气,陆明朝倒也没觉得冷。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甚是惬意。
陆小鑫和谢静宜,一左一右紧紧的挨着陆明朝,眼睛灼灼发亮的望着陆陆续续噼啪作响的栗子,满是好奇。
陆明朝抬手轻轻戳了下烤的温温热热的大橘子,皮很软,轻轻一剥,冒着热气的果肉就露出来。
掰成几份,一人稍稍分了两瓣。
谢静宜呼气,慢慢咀嚼,然后眼睛亮亮“娘亲,好吃好吃。”
陆明朝笑眯了眼睛。
谢砚抬手用勺子给陆明朝斟满了煮好的酒,酒水荡漾,粼粼波光。
嗯,他们这是围炉煮酒。
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有热酒,有炭烤水果,陆明朝的馋虫就彻底被勾了出来。
“阿砚,你想吃烤肉吗?”
谢砚的声音里噙着深深的笑意,升腾不息的水气里,那张脸分外的柔和,有了几分谦谦君子的温润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