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爷家的小作精重生了(126)
“仅此而已。”他答。
季经年不依不饶,“可你抱了我。”
“这怎么说?”
程北似乎早有预料,对于对方问出这个问题丝毫不意外,
“你替我挡了酒,你喝醉了自然是有我一部分原因在,抱了你……”程北顿了顿,
“也算合情合理。”
季经年几乎要给气笑了,他步步紧逼,“合情合理?那么你不应该送我回家吗?!怎么就带我来开房了?”
“你程总口中的合情合理就是给人抱上床然后给对方脱鞋擦脚?还摸对方头发?你告诉我这合情合理?”
“程总——”季经年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声,拖长尾音,“是这样吗?”
程北沉默了,没说话,只是伸手去掰开季经年握着自己的手。
季经年见此,眼中怒火燃烧。
他直接用力将人拉过,趁着对方不注意翻身一转,骑在对方身上,掐着对方的脖子。
程北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毫无防备,他能推开对方,也能将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开,可是他看到那双带着浓烈恨意的眼眸时,他没再反抗。
终究是他对不住他
“程北,你特么究竟是什么意思!?嫌我脏?嫌我脏你特么抱我!嫌我脏你你特么摸我头发!你有能耐就说到做到!”
季经年的确醉了。
还醉的不轻,平日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发泄出来。
他掐着程北的脖子,对方没有反抗,脸上连其他多余的情绪都没有,只是脸部因缺氧而有些发红。
季经年没办法了,这人太固执了。
他手松了力,让对方有了喘息的机会。
程北咳嗽两声,这才看向自己身上的季经年,对方发红的眼眸让他胸口一窒,嘴唇未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因为醉酒,季经年眼中迷离,却又带着几分清醒,他望着身下的程北,一时间分不清两人的关系。
“程北……”季经年哑着声音喊道。
程北心脏一颤。
“我们和好,成吗?”声音沙哑无比,也含着其他情绪,有难过,也有妥协。
程北心脏好似被针尖扎一般,传来密密麻麻的痛。
季经年多骄傲的一个人,一直都是,对什么事都从不服软,就算当初身上只剩下几块钱,去吃馒头他也未曾开口向他父亲服软。
可现在……他却低下头,向他求和好。
一滴热泪滴到程北的脸上。
季经年哭了。
程北的手指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明显,他克制着自己的冲动。
只说,“回不去了。”
季经年捂住了他的唇,崩溃喊到,“你收回这句话!你收回啊!我哪错了?你告诉,你告诉我我改还不成吗?!”
“算我求你,算我求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季经年眼中的痛苦不加掩饰,一滴接着一滴的热泪滚烫了程北的心,几乎要将他的心给灼伤。
求……他季经年什么时候求过人。
季经年低下头,缓缓靠近对方的唇。
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
程北偏过了头。
季经年的眼眸绝望的垂下,眼底的痛苦被他掩盖,手指收紧,泛着青白之色。
程北无声的拒绝了,拒绝了这个吻,也拒绝了季经年的低头求和。
季经年再次睁开眼,双桃花眼不再是痛苦之色,酒醒大半,此刻眼中是少有的认真。
“我最后,最后再问你一次。”声音不再是崩溃痛苦,是接受现实后的麻木,却依旧沙哑。
“你有没有爱过我。”
程北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明明晚上没多少酒,可是腹部却传来一阵阵的绞痛,痛的他后背冷汗涔涔,可比腹部更痛的是心脏。
痛的他呼吸都艰难,如同是被人拿着钝刀一片一片割着他的心脏。
在对方认真带着决绝的目光下。
程北说出让对方更加绝望的话,
“只是玩玩而已。”
“啪!”话音刚落,一巴掌便落到了程北的脸上,力道重的让程北偏过了头,脸上瞬间染上五指印,嘴角溢出了血。
这一掌,没留情面。
“从今往后……”
“我季经年与你程北两清……”
“从此陌路,永不相见。”
程北还未来得及看对方一眼,身上一轻,只匆匆留下一个背影,消失在门口,随后便是关门的声音。
程北没起身,依旧是仰躺的姿势,他摘下眼镜,手臂搭在眼睛上。
那句话在他耳边反复重播。
脑子里是对方痛苦绝望的模样。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对方难过,可是却不想无意间伤他这么深。
尽管手臂遮住了眼睛,可还是有一滴液体从眼角滑过。
从此陌路,永不相见。
永不相见……
季经年。
季经年从酒店出来之后,没有目的地的走着,寒冬的夜晚是真冷。
他又去买了一瓶酒。
边走边喝,说不定一会儿就暖和了。
然而,他喝完一瓶酒,走了好一会儿身上都没有暖和,反而越发的寒冷。
更准确来说,是心冷。
累了,他随意坐在大马路上,看着车来车往。
他有些迷茫,他和程北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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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请个假,所以只更一章。
第115章 我才是那朵花
记忆涌入。
那年他大三。
班上突然转来一位插班生,名叫程北。
听别人说,对方家庭贫穷是靠着自身实力硬考进这所贵族学校的,还说对方来报到那天,就向学校申请住宿,说是没地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