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爷家的小作精重生了(199)
只不过他没说什么,毕竟确实是对方有错在先。
就当段知宁以为程楠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时。
却……
“这样吧,你帮我写一学期的课后作业,我受伤这期间你得照顾我,我就原谅你。”
段知宁:“……”
商盛:……“好”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解决了,段知宁觉得自己很多余,他好像也没帮上忙。
“宁宁,你背我吧……我脚疼”程楠转头就向段知宁卖惨。
段知宁冷笑一声,攥紧拳头,“是吗?有多疼?比我拳头揍的还疼吗?”
程楠咽下口水,“不疼了,走!回家!”
说着就一瘸一拐地蹦着,然而,蹦到一半,他又蹦回来。
将手中的卡放在商盛手中,“算你欠我的。”
然后又一蹦一跳的出了酒吧。
段知宁在门口等着他。
见到这一幕没说什么。
程楠其实心思挺细腻的,只是有时候神经大条了些。
商盛看着手中的卡,以及一蹦一跳出去的背影,垂下了眼眸,掩下里面所有情绪。
段知宁将人扶上车,也坐进里面,问,“咋想的啊?”
程楠抽了几张纸堵住鼻子,“能咋想啊,看他挺缺钱的,帮帮没啥。”
“何况……”程楠话顿了顿。
“何况我哥希望我能成熟一点,能懂人生百态。”
段知宁没再说话,或许是吧。
送回程楠之后段知宁就回去了。
到家之后,他没有在院里看到小和尚,连陈姨也不在。
在三楼他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段知宁心有所感,喊了一声,“厉显?”
没人回应。
房间没人,段知宁便去了书房。
推开门,烟草味更浓。
厉显靠在转椅上,看见段知宁走近,他将手中的烟摁灭在烟灰缸。
“宁宁?什么时候回来的?”厉显捏了捏眉心,神色带着疲倦。
将人拉进怀中。
段知宁心疼了,坐在厉显腿上,指腹替厉显揉着额间。
“你怎么了呀……”
“哪里不舒服吗?”
厉显将段知宁的手握在掌心,安抚道,“没事。”
段知宁显然不信。
神情略微有些生气,怪厉显什么事都不给自己说。
他扭着头,不看厉显,也不说话。
“崽崽?”厉显哑着声音喊了一声。
可段知宁只是身体一顿,依旧不答话。
“没瞒你,只是不想让你为我烦心。”厉显这样说。
段知宁抿着唇,“难道你不说我就不会烦心了吗?”
“你认识那老和尚对不对?你们什么关系?”段知宁直言道。
“宁宁好聪明。”
段知宁哼了一声,气呼呼道,“若没关系,你们怎会一起去墓园?”
厉显失笑一声,没有反驳。
许久之后,才说,
“他……是我外公。”
“我的母亲因他而死。”
段知宁怔愣住。
我的母亲秦晚是我外公唯一的女儿,因年幼失母,以至于外公很宠爱她,要什么给什么。
她前半生过得也是顺风顺水。
只不过这一切只持续到她二十二岁时。
二十二岁时,她交了一个男朋友。
也就是我父亲,厉霆阳。
他们谈了两年,就见了家长。
我外公对我父亲一开始挺满意,只不过,这是在算卦之前。
只要是在面临我母亲认识重大抉择前,我外公都会为我母亲卜上一卦。
婚姻也不例外。
于是,当他算到我母亲婚后有一劫难时,可能关乎她的性命。
他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婚事。
甚至强迫我母亲与我父亲分开。
我母亲和我父亲跪在他的门前求他,他也未心软,口口声声都是那一句为我母亲好的话。
我母亲前半生顺风顺水,从未遭受过挫折,在面临我外公的劝阻时,她并未听劝。
我母亲的固执是遗传,遗传了我外公。
所以两人僵持不下。
一个月之后,我母亲怀孕了。
是她故意为之,想以此来劝说我外公。
我母亲是我外公养大的,他怎么会不懂女儿的心思,他很失望,也很动怒。
在他这里,所有人没有谁比自己女儿的性命重要,哪怕是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我外公让我母亲去医院流掉。
我母亲心寒,说的话也是句句带刺,两人断绝关系。
我母亲怀着孕跟着我父亲回了厉家。
只是怀着身孕,又因此事郁结于胸,她很困扰,也很难过,终日以泪洗面。
我父亲不忍见我母亲如此。
便偷偷背着我母亲去找我外公,在我外公门前跪下,求他成全。
白天我父亲回去照顾着我母亲,等我母亲睡着之后便会来到我外公门前跪一整夜。
只是,没能让我外公心软。
怀胎十月,一朝生产。
我母亲身体亏空,生产之日,我外公还是来看她了。
我母亲虽然面上不显,可心底却是欣喜的,以为外公妥协了。
只不过我外公下一句话,让我母亲面如死灰。
——秦晚,你要孩子还是要和他在一起?
我外公在逼我母亲做出选择。
要和我父亲一起,还是要我。
母亲难过不已,刚生产的身子本就禁不得情绪起伏。
我外公也是被逼急了,眼见着两人要举行婚礼,他实在是等不了。
他也害怕,害怕下一次等来的就是母亲的死讯。
我母亲迟迟不做决定,外公便抱起了婴儿床上的我。
母亲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