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摇影(157)
“所以,你有这样叫过他哥哥吗?”
钟栖月垂着眸,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
纪冽危眸色一黯,单手捏她下颌,吻贴了下来。
她被迫仰头,被迫接受这汹涌又灼热的吻,唇瓣几乎被他含得发麻,舌根搅弄着她,由起初的凶狠的深入到温柔的舔。舐。
她要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要推开,他掌心按住她的后颈,把她往他面前送。
睡裙不知不觉被褪下大半,欲落不落,悬挂。
转眼间,她就已经被剥得将要一干二净,就连想找个地方钻进去都不行,床上的被子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她浑身肌肤变得通红,艰难地启唇,说出的话都在打颤。
“你……”
纪冽危手还托着她后脑,嗓音嘶哑:“我们结婚了。”
“现在是正常的夫妻性生活。”
“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利。”
“但栖月,我可以给你快乐。”
他的手,他的唇,不断在她肌肤游走。
钟栖月想抗拒,又生不出抗拒的能力。
他太懂得怎么让她快乐了,也比她还要了解,她哪个地方更敏。感。
纪冽危喉结一滚,往里挤,神色自若地又回到前不久的那个话题:“你有叫过段砚川哥哥吗?”
钟栖月轻吟一声,又羞又气:“他是我亲哥!”
他到底在较真什么啊?简直是无理取闹。
纪冽危又往里进了点:“所以,你有叫他哥哥吗?”
实在不行了,她没办法了,钟栖月彻底投降,涨着通红的脸庞,声音很小:“哥哥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很羞耻。”
看到他眼里的光亮了,唇角的笑在这样的氛围下显得有些邪气。
钟栖月闭了闭眼,一咬牙,说:“我哪里敢对自己的亲哥这样喊啊……”
所以自从相认后,她一直都是喊的都是砚川哥。
这个回答,实实在在取悦到了纪冽危。
他胸中那团堆积了近乎三年的郁结,也一点点散开,如同拨云见日。
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吻住她红肿湿润的唇。
“唔……”
纪冽危轻轻咬着她的舌,咬了几口又舔她,反复跟她这样亲吻,就是不松。
钟栖月彻底明白他的目的了,气急,把脸挪开不给他亲。
但无论她怎么躲,他都能追过来。
他偏生最懂得怎么让她有反应,咬着含着她的舌头还不够,又将她翻身,吻她的蝴蝶骨,循循诱惑:“喊我什么?”
钟栖月趴在床上,手紧紧揪着床单,憋着通红的脸,就是故意不喊出来。
纪冽危耐心足够。
“宝宝,你确定要跟我一直这样作对下去?”
她不肯说话,只有诡异的声音不断从唇齿间溢出来。
“你知道,我这人在床上的优点之一,就是耐久性强。”
他又贴上来,薄唇落在她耳廓:“我可以弄到明天晚上。”
“你,确定不喊?”
钟栖月在这方面根本斗不过他,红唇微抖,支离破碎地喊:“哥……”
这声哥,喊得纪冽危浑身通畅。
他没说话。
但钟栖月此刻跟他相连,能清楚感受到他整个人因为这声哥产生了变化,眸色逐渐变得惊恐。
纪冽危声音沙哑:“三年了,宝宝,我以为你变了很多,没想到身体还跟以往一样,又软又紧。”
他那张嘴,还是跟三年前一样,总是能说出一些让她抬不起头的话。
钟栖月羞愤欲死,伸手捂住他嘴巴:“哥哥,我求你别说了。”
他把她手挪开,“刚才喊的太小声,我没听清。”
钟栖月闭了闭眼,指尖都在发抖:“哥……”
纪冽危唇角含笑,“宝宝,喊得真动听,希望明天起床后,你别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第50章
睡得迷迷糊糊间, 感觉身体又在不断地被摆弄,那种余韵微微缓和了些许,钟栖月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倦累地睁开眼。
目光所及之处, 身旁男人赤着胸膛, 后背有几道明显的抓痕,腹肌线条紧实流畅, 顺着方向望去,那双泛着青筋的手臂正在她身上不断折腾着。
看清他在做什么, 钟栖月瞬间惊得困意散去,“纪冽危!”
“你……”
纪冽危侧眸看她,“醒了?”
他扣好了她的胸衣的最后一个暗扣,又取过昨天她穿过来的睡衣,把她手臂抬起, 伸进睡衣。
后知后觉他在做什么, 钟栖月面露讪色。
他漫不经心为她穿着衣服, 淡声问:“你是觉得我在干嘛?”
“没……”她红着脸避开他目光。
纪冽危懒得同她计较,帮她把衣服穿好,说:“时间还早, 现在就送你回家,你家里人这个点应该没有起床。”
看了下床头的时钟, 现在才早上六点。
“还有……”纪冽危有意停顿, 幽深的黑眸落她微红的脸颊上,语气平淡:“你刚才叫我什么?”
“嗯?昨晚我说什么来着?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纪冽危,你倒是喊得很顺口啊。”
钟栖月把被子往身上一拢,“我要赶紧回家了。”
她避开话题。
纪冽危哂笑, 上前捏着她下巴,将她往床头逼近。
三两下就把她压倒在床头上, 他上身什么都没穿,身前可以清晰看到精壮的胸膛,以及那处车祸留下的伤疤。
钟栖月的目光在伤疤那停留,心里一酸,闭了闭眼说:“哥,别闹了,我真的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