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摇影(48)
她没吭声,他垂眸看她不太自然的脸色,说:“妹妹,从前这个姿势我们没少做,现在只是抱着而……”
话没说话,钟栖月匆忙打断,“我盘就是了。”
他神色淡漠,望着在他怀里,紧抿着唇的钟栖月。
极其有耐心的站在原地,等她主动分开双腿,盘上他的腰。
很快,一双白皙的长腿,便这样勾住纪冽危的窄腰。
她身形纤瘦,整个身体的力道都挂在纪冽危的身上,他也没什么感觉,仍然站的巍然不动。
双腿盘了上来后,纪冽危才能空出手,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腰,一只手再托住她的臀。
这身礼服的布料很轻薄,仅仅隔着一层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心的温度。
“哥!你怎么……”钟栖月的脸一热。
纪冽危垂眸说:“这样才不会掉下去,你应该很了解。”
她,她当然了解了。
他们从前有过这种姿势,可是……
钟栖月这边已经臊得抬不起脸,纪冽危单手托着她的臀,大步迈向这层楼走廊最里面的那间套房。
走了不知多久。
两俱身躯牢牢相贴,随着走动,似乎还有摩擦。
贴的这么近,钟栖月已经根本没办法维持冷静了……
因为每走几步路,她都能感觉到一些她无法忽视的存在。
她只知道,交往的时候纪冽危的欲。念是很强的。
她还记得,大概在交往的第二年,钟栖月在听同学闲聊时提起男人的性。欲话题。
她们都说,男人在十几岁到二十几岁之间,体力最猛,有的还吐槽说自己男友只晓得埋头猛干,最烦那种不懂得让女人享受的男人。
当时还有同学问钟栖月有没有男朋友,让她也分享一点和男友的性生活,她说自己没有。
那时候同学都觉得她是纯情乖乖女。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她正在跟之前被她叫哥哥的男人在交往。
什么都做了。
后来她把同学讨论的话题跟他说了。
纪冽危却只听到了那句话。
他把她推入榻间,清冷的眉眼含着几分勾人的笑,“哥哥有没有让你享受,你应该很清楚。”
他指着自己的嘴,“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照顾过?嗯?我都无数次想死在你身上了。”
此时,钟栖月的双腿缠在他的腰间,身前的礼服松松垮垮,隔着单薄的布料,随着走动,不断摩擦他紧实的胸膛。
她的脸也越来越红,热气直通天灵盖。
钟栖月忍不住想。
这条走廊,真的好长好长,走了多久呢,为什么还没到。
总算到达了纪冽危的套房。
进入房间,钟栖月连忙从他身上下来,飞奔进浴室里。
浴室门紧紧关上,她背靠门板,手心死死按住自己不断乱跳的心脏。
刚才贴得那么紧,她都感觉到纪冽危平稳的心跳了,那她的心跳如此快,他应该也感受到了才对。
“呼。”钟栖月缓缓放平呼吸,走到镜子前。
镜子内的人,发型微微凌乱,鬓边长发贴在脸颊,带着汗湿意,双颊酡红,一双眼睛像浸泡了水汽,雾蒙蒙的,眼尾流淌着水光。
这幅神态,让她看了都惊到。
最吓到她的还是上半身的礼服在没有阻碍后,几乎顺滑的脱落,这样挂在腰间,欲落不落。
她的身前,只剩下一对胸贴了。
所以……
她刚才就是这样被纪冽危抱在怀里的吗?
那时候情况太紧急了,她根本来不及查看自己在他怀里,衣服松垮成怎样的状态。
重重叹了叹气,也顾不上想七想八了,钟栖月连忙把礼服整理好。
这件礼服的系带真的很危险,往常钟蕊绝对不会给她挑选这种礼服。
明知道今晚是纪冽危的生日宴,她不仅拜托纪依雪一定带她出席,还暗戳戳给她准备了一件这么容易能解开的礼服。
钟蕊的心思,已经够明显了。
对着镜子系好了礼服的细带。
穿戴整齐后,她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这时,浴室的门被敲响,钟栖月的心跟着一跳,问:“什么事?”
纪冽危的声音传了进来:“换衣服。”
片刻后,浴室门打开。
纪冽危站在门口,手中正拿着一套白色的睡裙。
“穿上。”
钟栖月抿了抿唇,“不用了,我这礼服没坏,就是带子松开了。”
纪冽危视线淡淡地在她身上停留几秒,“这种一抽开,整条裙子就从身上脱落的礼服,你还打算穿?”
钟栖月为难说:“可是,我也不能穿睡裙出去啊。”
“谁让你出去了?”
钟栖月讶异:“哥……”
纪冽危说:“晚上你在这休息,晚点我们再一起回家。”
“我,我不用出席你的生日宴会吗?”
纪冽危似笑非笑:“你觉得,你会很想出席?”
钟栖月当然不想……
“把衣服换上,一会我要下楼了。”叮嘱完这句,纪冽危把浴室的门一关。
钟栖月望着手里这套手感丝滑柔软的睡裙,心里一阵五味杂陈。
这是她当初留在纪冽危房里的睡裙。
纪冽危的月园,她从前也来过的。
自然也在这里过过夜,只是没想到,分手都一年了,他还留着她的衣服。
钟栖月脱下了身上的礼服,正欲换上睡裙,眼睛往下一扫,忽然发现自己的大腿内侧都红通通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