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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心赌约(127)+番外

作者:默浯 阅读记录

但说白了他们也就只吓吓人抢东西而已啊!

“嚓——”

“啊啊!”

旁边的三名匪徒显然也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个个都缩紧了脖子,身体抖的更厉害些。

话才结束,只见那刀锋毫不犹豫的猛力插入那匪徒的肩膀处,鲜血一下子浸透衣裳,呼涌而出。

多半,面前这位蹲着的人才抬起冰凉白透的手,轻拍了拍他快结霜的脸,声音带着骇人的笑意道:“记住,不听话这就是下场。”

最后那四个匪徒可怜巴巴的被逼迫脱了上衣,武器被收走,在这寒冰似水的冬天里一人扛着一袋东西往那边的村庄走去,每个人脸上都被驯服了的乖顺。

而他们的身上,都受了同样的伤,这让他们走到那个村庄后伤口都快腐烂,疼痛入骨髓,根本无余力再抢劫。

银迟听着他们离开的声音,又拿起树旁的棍,脸抬向他们离开的方向便收敛了笑意。

他也想问自已,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你们又何不一样过。

他脚抬起无意间想着,只是还没走一步,心脏一疼突然猛咳起来。

“咳咳咳——”银迟半膝盖跪地,用手捂着嘴,脸被咳的更煞白几分,毫无血气可言,身体仿佛虚脱般无力。

“真弱。”

几秒后,银迟捂着嘴,咽了口满嘴的血沫勾起一抹笑自嘲的说道。

实则刚才使力,恢复以前的状态本就是强弩之末了,如果不是他意志强,恐怕都撑不了那么久。

大雪纷飞,飘飘散散,一片白色无瑕。山坡上,一个似小雪人样的人缓缓走着。

这一路真的好远,他一个人都看不到尽头。

也真的,好冷,好冷啊。

似乎终于走到那个隆起的包一处,这个与雪融为一体的人停了下来,呼出来一口凉气,欲要再往前走一步,可脚下一滑,忽的趴在刺骨的雪地里。

胳膊和下身被摔的一痛。

“砰!”

红硬落雪的手指在雪地里轻动了动,这个人又没什么情绪的慢慢撑起身站起来。

又突然伸出手去接这满地飘飘的雪花,只是这手惨不忍睹,裂口布满手背,青筋暴起。

银迟结霜无色的唇笑了笑,又轻咳几声,白布上被覆盖一层雪花,给这一幕又添了几分白雅高凉。

“洺画师,冬至了,可否绘次雪景?”

清清雅雅的声音在这片大雪纷飞里轻轻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声柔美的笑。

“我看不到,但想摸到它。”

雪越下越大,大到你只能看到满天飘飞的雪,却极少注意到这个山丘右边茂密的白花雪树里,这个像雪人一样的人不知从哪找到了一根雪花布满的小棍棒。

他和这雪花温度一样的手慢慢的将小棍上的雪擦擦,高挺的身影缩成一团小小的蹲下,垂了垂睫毛上的雪花。

整个人显得安静极了。

将这根棍子擦了擦后,冻的发肿的手慢慢的在这雪地里画起东西来。

他也不知道要画什么,但小时候这样玩过。

于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大雪纷飞的样子仍没有减少。

渐渐的,地下显现出一个并不完美的小人。

小人的后面有一个不像样的房子。

房子前有好多人。

“祖父,父亲,母亲,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姐弟们”

他的手徐徐画着,竟然感觉有一股热意涌入手心。

只是这棍画着画着就断了,银迟听着声音不满的皱了下眉,正向衣里掏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能画。

只是这一摸,摸到了那个翡翠的玉笛,他的手一顿。

他忘了,这个玉笛对他很重要,所以银迟都是随手带在身上的。

不知在想什么,银迟神色顿了下,将那玉笛拿出来。

冰凉的笛子靠近唇瓣,他才想起来好久没吹了。

而脑海中突然想到师父教他唯一的一曲,名为断肠红。

断肠红,顾名一往悲事,一断缘情,过往身上罪责,孽事,血红,过此曲,为忏悔。

这个蹲在雪中的人将雪中的图画完后,笑了。

接着两手横拿玉笛,笛声扬十里,大雪传笛漫十里。

一吹,十里变苍凉!

凄凉婉转,悠扬寒寒,绵长悲戚,玄音灵妙,长哀诉状,而又肝肠寸断,怨生怨身,源身原生,往生无生!

自长路漫雪传开来,划过宁静雪光!

而后笛声越来越快,愈发激烈,豪壮激情,愈发激荡,似与凶兽争斗,与野兽撕裂,快得飞弦,无形捕捉!

笛声六公里处,雪院一人正烧壶水,闻声蓦然回首,朝着那笛声方向远望,白花花一片无银。

“砰!”

这人手中抱着的柴火猛然落地。

他眼睛望着极远雪地里那个方向,眼中无聚焦迷茫,嘴唇嗫嚅颤抖着张起,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回溯往事,而后喃道:

“一曲断肠红,曲终赤别离。”

断肠红赤别离……

赤别离!!

方渠听着这悲转笛音往前猛栽了一下,瞳孔缩小望着远处地界变得渺茫起来,脑内一阵痉挛发痛。

而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发了疯般向前跑了几大步!

他双手拢在嘴边大声的对远处的人说着,大声的喊,喊到嗓子哑紧,喊到费尽所有口力,喊到再也没有力气,喊到虚脱,喊到这冬日的寒雪都无法平复他燥热的心。

“迟哥,下雪了,天冷,你快回来,你快回家啊!!”

“别吹了,你快回家!快回家去啊!!”

“迟哥!迟哥!!有人在等你,有人在家等你!你快回去啊!!你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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