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总想谋害朕(237)
昭明眼底闪过一道冷傲之色,“我的士兵就得有常人不及的勇武和毅力。”
元洲:“那请问皇上,结果如何啊?”
昭明微扬下巴,“勉强合格吧。”
元洲扯了扯唇角,看昭明的表情,结果应该是很满意的,只是嘴硬不愿夸奖而已。
昭明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袖珍锦盒,捧到元洲面前,“元洲,我有礼物送你,你打开看看!”
“是什么?”元洲带有几分期许的眸光落在锦盒上,伸手打开盒盖,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紫色毛笔。
元洲拾起毛笔,眼前一亮,“这是...紫尾狼豪?”
昭明轻笑道:“好眼力!陈举在固山练兵时,意外捉到一只珍稀的紫尾狼,用它腋下弹性最好的毫毛做了一只毛笔,献给了我。我想你一定喜欢,就带回来了。”
元洲指尖拂过柔软的笔尖,唇边溢出一抹笑意,“我这就开笔!”
元洲说着用白皙柔软的手指轻轻捻开笔头,从笔尖处开始,一直捻到根部,一下一下的,极具耐心,直到笔毛开到全部散开的状态,才停住手。
紧接着,他将毛笔放在盛有温水的笔洗中,小心洗去浮毛,拧去多余的水份后,秀眉轻舒道:“笔开好了。”
书案后,昭明早已为他研磨好墨汁,铺好宣纸,语气带着一抹调笑,“那便请谢大人留下墨宝吧!”
元洲含笑提笔来到书案后,弯腰按笔,笔尖顿时在白纸上跳跃起来。
昭明温柔的看着他的一笑一动,眼神蕴着无尽的爱意和宠溺。
元洲在纸上笔走龙蛇,率先写了自己的名字后,正要再继续书写时,身后倏而覆过来一具温暖坚实的身躯,他微怔的侧过头。
昭明左手搂住他的腰,右手握住他持笔的手,富有磁性的低哑声音拂过的耳畔,“宝贝,我们一起写,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快结局了,作者尽可能多写点甜蜜!
第144章 在写呢
谢元洲披着的外袍滑落到地上,身上只剩一件薄绸中衣,身后熟悉的阳刚气息将他笼罩其中。
秦昭明俊朗的面孔伏在他的肩颈中,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幽香。
谢元洲微微踮起脚尖,任由他抱着,定了定心神,语气轻涩道:“你不是说一起写字吗?”
“在写呢...”秦昭明一边吻着他的颈项,握紧元洲的手在纸上移动起来。
谢元洲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向颈侧奔涌而去,身体开始发软,“昭明...”
秦昭明握着元洲写字的手倏然停住,“嗒——”毛笔掉落在书案上。
谢元洲看到宣纸上新写的几个字,脸颊瞬间红透。
秦昭明呼吸变得愈加粗重,暗哑声音蛊惑道:“乖,把我们一起写的字念出来。”
谢元洲瞳色亮晶晶的,声音轻颤:“谢元洲...爱秦昭明...”
昭明眸子像是燃起了火,猛地收紧他的腰肢,捧起那小巧的脸颊,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个吻极尽缠绵和热烈,一点一点的含着他的嘴唇,勾缠住柔嫩的舌尖,汲取着香甜的津液。
元洲的手慢慢环住爱人的肩背,手指纠缠着他的青丝,眼神渐渐迷离沉沦...
...
北燕皇宫,劳妃灵堂。
今日是劳妃停灵的第三天,按照北燕礼制,妃子薨逝,停灵祭奠五日后,方可灵枢出殡。
劳妃的灵堂布置极其简单,除了劳妃唯一的儿子太子拓跋宗,跪守在母亲灵前,其他守灵祭奠的人寥寥无几。
拓跋宗双眼红肿,神色颓废,显然还沉浸在母亲去世的悲痛之中。他虽然骄纵淫逸、狂妄自大,但对母亲一直很孝顺,劳妃从生病到去世,他一直守在床前,悉心侍疾。
他在为火盆内添了一把香烛后,低声问身后侍从,“劳家几个舅父今日为何还没来为母亲守灵?”
侍从回道:“回殿下,几位舅老爷被皇上下旨驳斥贬官,禁足家中了。”
拓跋宗眼低划过一道阴霾,母亲为后多年,贤良淑德,万事以父皇为先,却被无故废后。母亲被废后,郁郁不乐才生了病。
可是,母亲从生病到病死,父皇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她!自己清楚记得,母亲临死前的可怜样子!
而如今,母亲尸骨未寒,父皇就如此大张旗鼓的拿劳家人开刀。
思及此,拓跋宗眉头重重拧起。
正这时,礼部来了官员,这官员称奉了圣旨前来,即日撤掉劳妃灵堂,将劳妃灵枢发丧出殡。
拓跋宗声线拔高,“停灵未满五日,为何提前起灵?”
官员吞吞吐吐道:“回殿下,国师刚刚占卜,这月宫中祭灵不祥,所以......”
拓跋宗瞳孔猛缩,双拳蓦的收紧,他身后几个亲信侍从已经拦到了官员前面。
官员顿时慌了神,“殿下,臣也是奉旨行事...”
半晌之后,幽幽的声音自拓跋宗口中发出,“请回禀父皇,儿臣拓跋宗谨遵圣意,马上将母亲灵枢发丧出殡。”
官员这才松了口气,招呼着手下开始移动灵枢。
拓跋宗望着被抬走的母亲灵枢,眼底浮起一片血红。
….
数日后,北燕御书房。
燕帝拓跋雄听着国事达哈向自己禀告太子的近况,
“...太子殿下遣散了东宫的伶人美姬,珍禽猛兽放归山林,每日认真听太子少傅的授课,并积极完成皇上授命的差事......”
拓跋雄神色冷淡,并没有显现喜怒之色。
国师达哈称赞道:“臣恭贺陛下,太子进步神速,乃国祚之幸也。”
拓跋雄低哼一声,“看来劳妃病死,让太子成熟了不少。不过还远远不够,此子还要多多磨练心智,否则未来朕的江山,怎么交到他手上?传旨,即日起,太子每日随朕上朝,佐领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