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在年代文里兴风作浪(6)
可看一家人齐刷刷的怜悯心疼,知道这时候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信,只能无奈地闭了嘴。
走到外屋时,听到花建设小声叮嘱周来英,“等会儿给二丫头煮两个鸡蛋,灶里留点火温着,省着夜里醒了饿。”
“煮啥鸡蛋?前年熬的猪油和虾皮还剩点,我给她蒸个鸡蛋糕,二丫头最爱吃我蒸的鸡蛋糕。”
“那也行,蒸嫩点,别像上回蒸的像老豆腐似的,硬的都能当砖头用。”
“知道了,知道了,上回不是忙忘了才蒸老的,哪就像你说的那么硬?这回我就在灶边盯着,保准蒸的嫩嫩的。蒸好了就给二丫头端过去。”
堂弟花爱党脆生生地道:“娘,娘,我也想吃鸡蛋糕,给我也蒸一个呗?”
“吃吃吃,我瞅你像鸡蛋糕!”
……
回到屋里,脑海里还回荡着大伯娘那句‘我瞅你像鸡蛋糕’,嘴角挂着笑,眼眶却因这样的偏爱有些湿润。
上辈子妈妈生她时难产没了,爸爸也在她五岁时车祸走了,家产和房子被如狼似虎的亲戚们瓜分后,把年幼的她送进孤儿院。
长大后虽然打官司夺回爸爸留下的遗产,但这句孩子要啥就像啥的平常对话,却从没有人对她说过。
多好啊,如今她又有了爱她的家人!
早上醒来时,周来英已经在外屋灶台边上煮早饭,两个灶一起烧,一个煮粥,一个放了干巴小河鱼在扒拉。
小河鱼里没舍得放油,空气里都是一股焦糊的烟味,混着煤烟的刺鼻味道和粥煮出来的热气,薰的人眼睛有点疼,难为周来英还能面不改色地忙碌着。
周来英见花忍冬出来,赶忙把外屋的房门推开,烟雾瞬间朝外涌,不一会儿就散了七七八八,但涌进来的冷气也让花忍冬打了个寒颤。
“咋起这么早?才六点,上班还早着呢。”
花忍冬去砌在灶台旁的温水坛子里打了一舀子水,又把温水坛子加满,这才笑嘻嘻地道:“大伯娘炒的小鱼干太香了,把我香醒了。”
周来英听得心花怒放,她就说她做饭好吃吧,偏那爷几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真是惯的他们!还是侄女儿说话好听,一开口就让她心里甜的像吃了蜜。
“爱吃等会儿多吃点,大伯娘再给你装一饭盒,带去厂里和工友一起吃。”
花忍冬面色有一瞬间的呆滞,可对上周来英笑眯了的眼,扯出一抹笑容:“大伯娘最疼我了,这么好的东西,我可舍不得拿去给别人吃,我不带,就在家里吃。”
“都是大伯娘上秋时自己去河里捞了晒的,还有好多呢,你刚上班,得和工友们好好处着。”
“那也不带,咱们自己弄点干辣椒,花生米,和小鱼干一起用油炸了吃不香吗?才不给他们。”
“你这大馋丫头!回头大伯娘就给你弄。”大伯娘笑骂了句,倒也没再说带小鱼干的事儿。
洗好脸,把水倒进外面的排水沟里,回来又看到菜板旁的大碗里已经切好一碗咸萝卜条,根根都有筷子粗,倒是很原生态。
花建设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一个大碗,里面装了大半碗豆腐渣。
“这帮老娘们太能挤了,没抢到豆腐,就剩点豆腐渣,要不弄点酱拌拌吃得了?”
周来英咂巴下嘴,“那能咋办?我煎几个豆渣饼吧。”
话音刚落,就见许香凤正弱不禁风似地朝这边走来,手里端着的碗里刚好有一块大豆腐。
看看人高马大的花建设,再看看走起路一摇三摆的许香凤,周来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白长一副大体格子。”
花建设满脸都写着无辜二字,小声逼逼,“都是一群老娘们在抢,我咋好意思往里挤?这碰了谁,有嘴也说不清啊。”
第006章 我姓花,但我是正经人
许香凤已经走进来,笑盈盈地把手上的豆腐碗递向周来英,“大嫂,我刚在二副食看到大哥没买到豆腐,正好我抢了一块,东风今儿不定能回得来,豆腐就先给你家吃吧,我等东风回来了再买。”
周来英没接豆腐碗,一把将花忍冬抓过来,推进里屋,“天还早,你再睡会儿去!饭做好了喊你。”
不等花忍冬拍门,已经在外面把房门插上了,回过头看许香凤时,皮笑肉不笑地呵了声:“送豆腐?你这人说话不明不白的,真吃了你给的豆腐,你在外面一哭,再传成我家老花吃你豆腐,我家老花一把年纪了,还要不要见人了?”
“诶诶?可不兴胡说,我姓花,但我是正经人。”花建设不干了,一脸委屈地提出抗议,但被周来英一句‘一边待着去!’,怼得乖乖地退到一边。
老娘们的战场,他一个老爷们无用武之地啊。
花忍冬原本还担心周来英在许香凤那里吃亏,但听她损起人来不留情面也就放心了,有人护着的感觉实在太好了。
还在炕上睡着的花大花和花小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顶着两颗乱糟糟的鸡窝头跳下地,贴着门板听外面的动静。
花小花对花大花挑起大拇哥,“咱娘骂得真带劲儿,都没带脏字。”
花大花撇嘴,“咱娘是看人下菜碟,你等她骂不过的,看她骂的脏不脏。”
想到上回周来英和牛婶对骂,全程离不开各种器官,花小花有点惊怂,“那咱娘等会不会骂得很脏吧?”
花大花不屑地摇头,“就她这种不用骂就哭的,娘骂她还用不着脏字。”
说完转过脸对花忍冬安慰道:“二花,你放心,有我娘在呢。就算我娘不行,还有我呢,不会让你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