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直播弑君(162)
船长推开窗子大叫:“萧夫人快收了神通吧!!别在床上玩火啊!”他有口音。
秦平戎也被这持续不断的凄惨叫声惊动了,匆匆下楼出屋:“萧砺,你干什么!我诸王司官员有什么开罪之处?你凭什么莫名其妙伤人?把人放开!”
萧砺虽然很少实战操作,但看的太多了,知道和这种贱人讲道理没用。但和稀泥这一点有一个原则,欺负人可以,被欺负的忍一忍顾全大局,报复那就是你不懂事,就不能不依不饶。
先下手为强:“我在这里专心修行,他们两个实在是碍眼。不如这样,医药费我包了。”
秦平戎被噎个半死,看向其他人:“怎么回事?”
“她!她”我们正在这儿骂她呢,她就动手杀人!
“司空大人,赵哥他”上来就挑衅。不是你有病吧,人家是靠杀人直播火遍地府的。
秦平戎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且不说我们不能暗算她,得好好的带去宋朝领地再带回来。就算是能暗算,指望你们几个小卡拉米干什么呢?“萧夫人,大家一路同行,不好伤了和气。他们的医药费自有诸王司负责,都算在旅程内的意外。”
“那就好。”萧砺笑呵呵的说:“我死的年份短,修行不太稳定,也没见过世面,着实有点紧张。今日这事儿,实在是不好意思,改天我请秦司空喝酒,一定罚酒三杯。”
秦平戎道:“罚酒三杯怎么够呢,伤了我们两个人。”
萧砺:“哦?”
秦平戎掷地有声:“怎么说也要罚六杯。”
萧砺大笑抱拳:“都依秦司空做主!”
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秦平戎叫人抬着被烧伤的两个鬼回屋去,当即变了脸色:“你们没看过她的直播?不知道她是什么德行?”
“把这件事报上去!给赵哥报仇!”
“报什么仇?”秦平戎怒道:“人家现在是辟雍的红人,后土宫主持的入室弟子,身份比小赵高得多,修行也比小赵强!潜心修炼时候稍微火星四溅,一万份的合理。难道要查上船之后你们怎样谈论萧砺,当面说了什么话,激怒对方吗?”
地府有几样是可以无罪杀人的——被对方侮辱祖国、被对方侮辱祖先和父母。这种时候不仅打人杀人无罪,不动手还会被人视为不够忠、不够孝。
他们刚刚在背后蛐蛐了很多,在调查时会被查出来——最简单的调查就是去后土宫提取记忆里的关键词‘萧砺’,那根本见不得人(划掉)不能让那些底层暴民看到。
最后只有两个人留在外面。一个瘦高个子,郁郁不得志的女子,阴沉沉的说:“你应该离开这里。”
另一个是男的,就站在瘦高个女子身边,距离很近,似乎是情侣关系,飞快的说:“对。”又给萧砺递了个眼神,试图暗示诸王司还准备在接风仪式上让她丢脸。
萧砺记得这男的,上船时他就站在旁边,这女子似乎也是被排挤的。
小狐狸嗅出味道,小爪子在她胸口按了两下。
萧砺冷冷的一点头:“我记住你们了。”
……
“我真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不愿意。大宋并不忌讳这个节目,而且要他们负责招待冥府使者,又不是只有萧砺一个人。”赵祯愤愤不平:“一个个唯恐惹祸上身,避之唯恐不及。”
刘娥正在化妆,专业化妆师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半小时,显示出一种貌似没怎么化妆天生丽质的效果。
赵祯坐在旁边自己动手烧香:“难道我派他去见冥府使者,还会有人责怪他私下结交弑君之人吗?”他本想礼貌性的找宋真宗说话,但老爹又在沉迷于当笔仙,试图被人间摇上去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来找刘娘娘说话也是一样的。
刘娥真的很无语:“会。当然会。”
赵祯:“儿子找了好些个英俊的官员,宋代的,元明跳槽过来的,都不愿意。怪哉,萧砺是个女人,即便有什么事发生,也不是大宋官员吃亏啊。”
刘娥欲言又止,这些蠢货依然在轻视女人,即使对方是个老辣强悍的武官,在极短的时间内混的风生水起。别的不说,就算不愿意追完全场,看看萧砺的死亡时间和她现在的成就、地位。有多少人死了十几年还在致力于保住工作。
这样的女人就和我一样,不能以常理猜度。
……
飞舟落地在一座宽阔繁荣的城市内,诸王司等人都被带到馆驿休息。
船长在悬梯旁边恭送,最后左右看看:“我怎么没看到萧夫人下船?”
邓森林假模假样的说:“我去看看。”
她亲眼看着萧砺在城外跳船,然后速降了一段后御风落地,随便诸王司那些人有什么冷板凳和失礼的陷害等着她,先走喽。
去她住过的房间里一看,摆着三盒烟和一张纸条:先行下船去拜会师门长辈,一路承蒙照顾——萧砺。
萧砺不是速降,是刚跳下去的时候失重没能成功漂浮。
小狐狸吓得吱吱叫,四只小爪子扣住叔叔的女主人的皮夹克,她还是个宝宝还不会飞啊!完全没办法抓住她!
幸好在下坠了几十米后成功漂浮住了,虽然没能身化流光,还是慢吞吞的下降,匀速下降。
萧砺擦了把冷汗,摸了把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小狐狸:“别害怕,我能漂浮十五分钟呢。还是有把握的。”
几团白色流光直接从不远处的后土宫(分部)飞了出来,直奔萧砺这里。
为首的一个儒雅帅哥的目光先落在金刀上,随后看向她,大笑三声:“哈哈哈!萧师妹为何踟蹰不前,莫非是怕生吗?”历代主持的弟子都以师兄妹相称,不排字辈。要不然鬼获得时间太长,字都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