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直播弑君(226)
刘子业在昏迷中感觉很痛,还被人搅动伤口,刀割似的疼痛。勉强睁开眼睛:“好恶毒的寡妇,胆敢犯上作乱。将来叫千百个壮汉呜呜呜”
萧砺随手抓起从他腰间解下来的佩剑,一把就将剑鞘怼到刘子业嘴里,至少捅进去三寸余。
[深喉]
[穿刺!]
[咦嘻~]
[对就这么放在火堆上烤]
苟哥拿爪子擦了擦舌头上的人血,变成狗之后嗅觉敏感,味觉也敏感,人血的滋味令他作呕,迈步走过来,爪尖踩着地面哒哒响,冲着刘子业的脑袋放了一个又大又响的屁,几乎在屋里有回声,差点把对方震晕过去:“队长,我偶得佳句,琢磨不出下联。”
二人之前商议称呼,老板太商业、老大比较混混、大姐又不够威严。干脆就选了旧时称呼。
萧砺战术后仰:“你说说,我文采不行,天下自然有数不尽的才子才女跟你吟诗作对。”
巨大号中华田园犬摇头晃脑:“一狗见有人放狗屁便以狗屁对之。”
萧砺忍不住大笑:“好诙谐,好幽默,是该有个下联来配。”
[哈哈哈哈哈]
[笑死]
[哈哈天哪]
[放得好]
大狗十分得意的仰起头,溜溜达达的跑出镜头之外,开窗户溜了出去。
这才化作人形,摸出一个水瓶来漱口,感觉自己出的力很对得起工资,还附赠了一点小幽默,这高薪的轻省工作稳了。
萧砺对镜头笑道:“我看刘子业可能心里已经有了下联,但不愿意说。不着急,我打听着一位专业人士,精通刑讯,刘子业就算把秘密藏在心里,藏在肚子里,也能翻出来。”
她回身虚请:“兄弟,来吧。”
屋子阴影中走出来那面目僵硬身材矮壮的汉子,穿了一身黑色长袍,下摆掖在腰带里,方便干活杀人,手里提着一个看不出颜色的破布包裹。他一出场,室内突然染上一阵肃杀残忍的气息。
背景音乐凄凄惨惨,血雨腥风,好似囫囵个儿的人进去,走出来三盆饺子馅。
是一个氛围感十足的男子:推临狱内,拥入牢门。抬头参青面使者,转面见赤发鬼王。黄须节级,麻绳准备吊绷揪;黑面押牢,木匣安排牢锁镣。
观众们都噤声了,只是睁大眼睛等着看如何安排。本来很爱她,但对于用刑这方面有点两极分化。一部分观众觉得干干净净的贵人不应该亲自动手,衙役刽子手胥吏那都是贱业,萧砺只应该坐着观刑,云淡风轻的喝喝茶,哪用亲自做这些粗活。
另一部分观众觉得萧砺为什么会在虐杀昏君的时候面露不适,那人多坏啊,女人到底心慈手软,何必亲自动手,能不能抽几个幸运观众让我们上。
今日来了一个专业人士,必然能给刘子业摆布的极其好看。
无忌师兄抬过一张小桌,搁好包袱,又提出一把秀气小刀,往刘子业腋下只一挑,从肉中挖出一挑白筋,再一用力就使刀锋割断:“大姐,您瞧好了,今日不便捆绑,我先挑断他四肢的筋,叫他安安生生的,叫咱们料理三天三夜。”
萧砺就在旁边满是灰尘的宝座上坐下,笑吟吟的点头:“甚好,甚好。”
刚刚无忌师兄要求不要叫师兄,唯恐外人获悉后土宫暗藏刽子手,知道内情的晓得刽子手中也有好人,但只要咋一听,顿觉后土宫不算纯洁无瑕,似在暗处藏污纳垢。最好萧砺和他也不熟,毫无关系,是托人打听找来的,这样才显干干净净,免得日后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萧砺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她生前中二病发作时还试图寻找有什么途径可以让自己试试执行死刑,虽然没找到还被骂了三顿,但不觉得刽子手有什么骇人之处。奈何无忌师兄强行要求,自己哪有明朝人了解古代风俗,也只得崇善如流。
他的道号原取’百无禁忌‘之意,奈何世间之事,焉能百无禁忌。
无忌师兄又问:“大姐,您是要他喊呢,还是不许他喊叫呢?”
萧砺的目光移向弹幕,好嘛,弹幕里纷纷要求喊出声,还要逼问下联,观众朋友们好像突然之间非常热爱文学了!
“你瞧见了?就照着办。”
[好!]
[多谢大姐]
[呜呜呜]
万山想看看导演中控台这里有什么特殊角度,真心好奇,等到局势稳定下来,镜头不怎么变换,随口刺探:“林祭酒夙夜在公,宵衣旰食,心血铸造这么好的节目。我看了许多报道合集和相关花絮,都围着萧砺夸,怎么没有人为您表功,给您出专访呢?”
林云志心里熨帖,很是舒爽得意,抖了抖脚尖,看足上金光和宝石光芒一顿乱闪,照耀着操作台下面宛若迪厅灯球:“我天性低调,不喜欢惹眼。”
万山饶是经多见广,也卡顿了一瞬间,你一个秉持’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人,收完贿赂就炫富,难道阴间的法律类似于清朝,官员可以随意受贿?这倒要研究研究。
林云志也看过那本书,听他说话言之有物,声音温和好听,又真的来到阴间:“方才不方便问,你真是殉情么?”
万山笃定一点,萧砺生性谨慎,绝对不会和她的上司八卦她自己的感情生活,以免授人以柄:“确实服毒自尽。”
“啊!”林云志火速爬起来,两眼闪亮的开始八卦:“天哪这年头还有殉情的人,真是十分难得。你这一死萧萧的案子怎么样了?”
万山缓缓道:“线索清晰,主犯在隔离审查,一个都跑不掉。我不放心她独自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