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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被迫和亲后(184)

作者: 金菩提 阅读记录

“你在赶我走吗?“沈怜枝颤声。

“不,不是。”陆景策回答,“如我们既情人又兄弟,我便一定要你一心一意,如我们只是兄弟——我只愿你幸福安康。”

“我不愿意再伤你,所以怜枝,从今以后,我们只做兄弟。”

“去吧,哥哥永远爱你。”

戴不进的镯子,好像一道惊雷,彻底将陆景策劈醒,他们终归是无法回到从前的,如果他硬要留下怜枝,只会遍体鳞伤。

真的要走到那等地步吗?陆景策终于退步,可是第一次退步,就退了这样的一大步。

“你想好了吗?”怜枝问他。

“嗯。”陆景策道。

沈怜枝哭了,他说哥哥,可是我爱你,我也舍不得你。

“算了,怜枝啊。”陆景策又道,“算了。”

事情好像没有回寰的余地了,沈怜枝看着他的眼睛,他点点头,说好。

但是他又说,“你是我的哥哥,是我爱的人。”

“所以我永远留给你,后悔的余地。”

陆景策曾经想过,如果沈怜枝真的要离开,他会杀了他,然后杀了自己,他要放火烧了周宫,烧死怜枝与自己,他们的身体要一同在烈火中还为灰烬,可事到临头,他又做不到……

他可以对自己心狠,却做不到那么对待他的怜枝。

怜枝,怜枝。

陆景策知道,其实他依然是个将死之人。

***

“兄弟,你在这儿待了半天了,干嘛呢?”

“等人。”那个骑在马上,披着黑兜帽的人闷声开口道。

“什么人呐,等了这么久还不来,咱们城门要落锁了,兄弟,你明日再来吧。”

那人摇了摇头,“明日便不成了。”

守城门的疑惑,“什么不成了。”

“人、情,都不成了。”

“可你一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那守卫一拍脑袋,“恐怕啊,那人是不会来了。”

此话一出,那骑在马背上的人,脊背似乎弯了弯,兜帽之下,斯钦巴日的眼裂通红,口中已有了苦味,他的心痛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会来了么。”

“是啊。”

又过了许久,那守卫已不耐烦到要赶人时,斯钦巴日才开口了,“那……我走了。”

城门落锁,斯钦巴日拉转过马,他听到背后城门落下的声音,可也在这时,斯钦巴日忽然睁大了眼睛——

“等等—等一下!”

熟悉的声音,在城门落下的最后一刻,另一匹马快速地闪了出来,他身后那人一甩马鞭,赶上了斯钦巴日的马,“喂,等我。”

斯钦巴日转过头,夕阳余晖映照在怜枝身上,像为他披上一层流光溢彩的金纱,他的发丝随风飞扬,泛着浅金色的光芒,双眼明亮,天神一般落入斯钦巴日眼底——

一眼,一刹那,永恒。

一如初见。

————结局一·风霜尽·完—————

第105章 结局二·万古长青

西湖边上有座气派的沈府,沈府中有位沈老爷,沈老爷好舞文弄墨拨琵琶,好下棋,出手阔绰不说,人又生的俊逸非凡,是位风流才子。

着佛头青素面杭绸,乌黑发丝一束,手执折扇,就这样昂首挺胸地在白沙堤上走一走,由东起“断桥残雪”,又于西止“平湖秋月”,人景相衬,真有如仙人降世。

怜枝挥着折扇,走到西湖边上,熟门熟路地坐在个青石凳上,桌上的棋局下了一半,坐在怜枝对面的那男人正唉声叹气,怜枝一挑眉,抻着脖颈往前探了一眼,连声择叹:“哟,遇上难局了啊。”

坐在他面前的那男人,留了美髯,衣着得体,是有名的浙商,他挥了挥手,长叹一声,“这还用说。”

怜枝一挑眉,“潘兄看着……有心事啊。”

“棋局如心局,这棋局说难,却也不难——”沈怜枝煞有其事地说完,又搓了搓手,“这下棋需静心,瞧潘兄这心浮气躁的,可先别下了,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予老弟听听?”

“也让老弟,帮潘兄排忧解难一番。”

“还能有什么事儿。”那潘老爷一扶额,心烦意乱的,“还不是后院那点事——陪了这个,这个吃味,那个吃味了要哄,另一个又不高兴了,说这说那的,勾心斗角,好像恨不得我休了另外一房,这一房才高兴!”

这些话憋在潘老爷心中已是很久了,只是男儿志在四方,为了这档子事茶饭不思,实在有些丢脸,是以一直憋在心中,今日在沈怜枝面前,一吐为快,心里好不舒坦——

“我说这些话,叫沈老弟见笑了。”潘老爷无奈地摇了摇头,“瞧沈老弟这般一表人才,定然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会被后院拘着……”

“…嗯?”潘老爷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沈老弟,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哈…哈哈……”怜枝干笑,“这个……不瞒潘兄,这个…我……实则早成了家,家中已有两位夫人…”

“呦!”这可叫潘老爷惊住了,“怎么从不见你提起过呢?”

“这个……现在不是说了嘛。”

“诶……”那潘老爷闻言有摆摆手,“可你不懂我,像沈老弟这般风流倜傥之人,后院里头的怎敢造次,可怜我啊……”

他十分感慨:“家中两位夫人,大夫人与我青梅竹马,是我的发妻,成亲前温柔似水,只当这位姐姐是个可人儿,成亲之后呢……”

潘老爷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似贤良端庄,却心机深重…诶,不提也罢。“

“二夫人是个异邦女子,是我做买卖时认识的,起先两人相看两厌,不知后来却怎么看对眼了……二夫人虽没大夫人这样表里不一,可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是个一点即炸的炮仗,恼人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