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139)
白惜时一摇头,没太当回事,“那条给滕烈了。”
滕烈?
又是滕烈。
闻言眸色一暗,先前在马车中强行按下的情绪再次翻涌,他亦是靠规整物品平复下心头那股复杂涩然,待兀自将情绪整理好,再去面对白惜时。
但再三听到“滕烈”这个名字,这一次平静的表象似是也有些难以维持,男子望向白惜时的眼中幽静如湖水。
“为什么要给他?”解衍低声问了一句。
“他喝多了,吐的厉害。”
白惜时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没抬头,正用深蓝色的帕子一点一点擦干净手指,继而抬臂拿下本书,将帕子还了回去,“咱家这便睡了,你也早些回房。”
男子唇线绷直,接过帕子,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动。
书房因未准备看书,所点的烛火并不明亮,说完亦未注意到解衍脸上的神色,白惜时越过男子往门边走去,伸手正拉开一条门缝,后头便传来了脚步声,以为解衍是要同她一起,白惜时还等了一会,不想等来的不是同行的脚步,而是一只长臂倏然从后头横亘过来,紧接着将已经打开的门又推了回去。
“吱嘎”一声,动静有些大,白惜时不明所以,回过头去。
这一入眼便是男子一副郁滞的面容,白惜时动作一顿,下意识问了句,“你怎么了?”
然而解衍只看着白惜时,并未开口。
“有话就说,别把自己憋出个好歹。”
她知道解衍是个很多事喜欢闷在心中之人,年纪轻轻有时候还有点阴暗,不过白惜时觉得她与解衍之间不需要这样,有什么事情能说清楚便当下说清楚。
在白惜时的追问下,解衍停了片刻,问出一句,“为何总是滕烈?”
“什么?”
“送花的是他,喝醉照顾的是他,掌印送帕子的也是他。”
声线虽尚算得上平稳,但此刻蹙起的眉心已经出卖了解衍的波澜,“掌印不是先答应我,会好好考虑?”
反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指的好好考虑是什么,白惜时终于明白这小子应该是……吃醋了?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与滕烈就是朋友。”
她对滕烈没动过那方面心思,同样的,滕烈一看也是个钢铁直男。
再说也不是谁都跟解衍一个癖好,虽说她不是个真太监,但在旁人眼中她就是,谁没事放着那么多漂亮姑娘不喜欢,喜欢她一个太监?
白惜时真心觉得解衍多虑,但男子回答的却斩钉截铁,“掌印将他当朋友,但他不是。”
滕烈对白惜时什么心思解衍一眼就看得明白。同样的,滕烈也能看明白解衍。
被解衍笃定的口气笃定到自己都有两分质疑,白惜时仔细回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大可能,但偏偏面前之人又一脸严肃,就仿佛是那新婚郎君发现妻子在外头还藏了个男人。
忧郁上了。
意识到自己联想到什么便有些想笑,但此时若真笑出来又有点不大合时宜,白惜时遂半侧过身,不知在什么样的心情促使下,伸手挠了挠对方下巴,“那你说怎么办,小狗。”
被这声“小狗”一叫,解衍原本还微蹙的眉心瞬间拉直,整个人都愣在当场,可能是没想到白惜时会真的这样称呼自己,待反应过来,略带羞恼的看了白惜时一眼。
这回白惜时是真的笑了出来,她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上了调戏解衍。
调戏纯情御前侍卫真解压啊。
不过下一刻解衍被她调戏的好像就不再那么冷静自持,甚至还顺杆爬迈近一步,直接环过双臂从身后微微用力拥住了白惜时。
将头靠近对方的肩膀,解衍深吸口气,“掌印在我面前,可否不要一直提别的男子。”
啧,还挺霸道。
感受到温热的胸膛贴向后背,寒冷冬夜,犹如被一层融融暖意包裹,这感觉其实不赖,因而便也没有立即推开他,白惜时反驳道:“我没提,是你在问。”
闻言轻叹了口气,解衍没再执着于这个话题,静静的拥着身前之人半晌,似是想要继续这样维持下去,目光盯向白惜时的左手,“红薯掌印还吃吗?”
低头看了眼已经发凉,顺带有些捏变形的红薯,白惜时:“不吃,你要吃?”
“嗯。”
正当白惜时准备抬手递给他,又反悔想劝他还是吃些暖胃的东西,不想解衍却从已身后探过头,就着白惜时的手,就这么咬了一口。
吞咽混杂着水声顷刻间在耳畔响起,白惜时只要一侧头,旁边就是解衍那张放大的俊脸,莫名被这声音搅和的有些心乱如麻,吃个东西干嘛吃的这么……撩拨。
然而解衍在吃完一口后,似乎并没有察觉这红薯的冷硬,继续低下头来,又咬了一口……
如此反复几次,白惜时基本可以可以确定,这小子应该是在勾引她。
而且很显然勾引的还有点成效,至少白惜时的左半侧都弥漫开了一种酥酥痒痒之感。
“好吃吗?”白惜时偏过头,好整以暇问了身后之人一句。
“嗯。”
闻言将手又抬高了两分,白惜时:“那就全都吃光。”
她倒要看看解衍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然而听完白惜时所说,解衍还真就这么一口一口专注又认真地吃着,仿佛吃的不是什么冷掉的红薯,而是美味佳肴。
夜里本来就静,两个人又是以这样相拥的姿势,看着他的喉结滚动,以及偶尔喷在自己手上的气息,白惜时连带着心跳都有些加速,不过好在不仅是自己,身手之人的心跳亦强健有力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