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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195)

作者: 小北兔有点黑 阅读记录

果然如此。

闻言一点头,白惜时问:“你们将军人呢?”

“咱家一会还有事,跟他道一句’恭喜‘便回去了。”

其实她的时间也并不是那般的紧迫,只不过今日前来魏府贺喜的名单,她相信第二日便会呈送至天子床前,如果逗留的时间过久,对她,对魏廷川都不是一件好事。

天子绝不会希望自己的心腹与想要防备之人走得太近。

所以心意到了,也便成了。

管家是知道白惜时与自家将军交情的,听完直接将人往后头引去,“当是在新房附近,小的领掌印过去。”

白惜时微微诧异,这么多宾客等着招待,世子不在前厅宴客,怎么这个时候跑到新房去了?

然而到了院落附近,白惜时没见着魏廷川,倒是率先见到了滕烈。管家显然有些畏惧这位锦衣卫指挥使,一见着人连脚步都迟疑了两分。

发现他的异样,白惜时侧首问了一句,“你们将军就在院内?”

迎着滕烈的目光,管家连抬头都有几分费劲,呐呐答道:“是。”

白惜时:“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去寻他便是。”

管家闻言一抹头上的汗珠,这才如释重负地走了。

滕烈给人的第一印象确实太过冷酷锋利,何况锦衣卫前来可不是为了贺喜,而是盯梢,时刻查看魏廷川可有异动,也难怪人家老管家会害怕。

自那日酒楼之后,白惜时与滕烈还没有这般单独打过照面,此刻见对方望向自己,白惜时其实不大自然,至少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自然,但她更知道此刻如若她不开口,两个人便会一直这般缄默无言下去。

那样更怪。

于是白惜时张口,预备寒暄两句打破沉寂,但与此同时,一声重物摔碎的炸裂之声传来,同时还伴随着一个女子的叫嚣。

白惜时与滕烈同步望向院内。

“我不管,酒水我就要用银窖的二十年陈酿,谁许你们换成十年的?要不是母亲着人给我递来话,我今日险些就要被你们糊弄过去!”

另一个声音听着像是个能做主的掌事姑姑,“夫人,本来定好的就是十年酿,单子当时是送到府上给老大人过目的,就是十年酿。您看,这便是当时送去俞府的单子。”

“你们不要再同我狡辩,我现在说是二十年就是二十年!”

“难道刚过门你们就准备这样苛待我,在一众宾客面前落我俞家的脸面吗?”

显然,这道声音正是俞四姑娘。白惜时虽不大懂酒,但也知道十年酿应当不差,甚至用在婚事上还算是手笔不小。

“夫人,可眼下时间紧迫,一时实在难以凑齐……”

那掌事姑姑说到一半便消了音,只因这时好似又有另外一个人进到了屋中。

俞四姑娘见着来人,气焰越发上扬,“魏廷川,你看到了,这就是你们魏府下人的教养?我是要同你去西南吃苦的,难道我嫁给你就是为了吃苦受罪,被人看不起的吗?今日连个酒水都换不得?”

片刻之后,男子的声线传来,很冷静,也很冷漠,“方姑姑,按她说的办。”

第112章

白惜时微微蹙眉,一时不知是离开,还是继续等魏廷川出来。

方才争执已属于家务事的范畴,不论以前她与世子的关系如何亲近,眼下都不好再插手。

甚至再听下去都不合适。

但她不知道魏廷川此刻是需要人劝慰开解多一些,还是根本就不想让人知道这样的内院之事,白惜时有些犹豫,最先的反应是朝院子的方向走远了一些,走到听不见的地方。

但没想到滕烈也一同跟了过来,目光看向她手中的贺礼,“我替掌印转交给魏将军。”

白惜时看了滕烈一眼,没动。

“不是防备掌印与魏将军来往。”

滕烈知道白惜时会错了意,“是他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你。”

锦衣卫指挥使干久了,很少再会起什么体谅之心,但滕烈今日竟难得以己度人一次,他能够想象如若魏廷川此刻出门见到白惜时,应当只会觉得难堪。

俞四姑娘的一百句诋毁,亦敌不过那样的难堪。

闻言,白惜时表情变了变,她觉得滕烈说的可能是对的,世子与滕烈都是有傲骨之人,想法应当也趋于一致,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些纷繁的家务事。

思及此,白惜时将贺礼递了过去,“多谢指挥使,那便劳烦将我的祝福一并代到。”

滕烈点头,“放心。”

白惜时离开了,离开了没多久,一身大红色喜服的魏廷川便步出月洞门,面无表情往前厅的方向行去。

余光瞥见滕烈,他亦无动于衷,直到对方将白惜时的贺礼交到他的手上,并转达了白惜时的贺喜之意,魏廷川没接贺礼,却第一时间向四周望去。

无波无澜的面容闪过一丝乱。

再一想到方才的争执,眉峰紧紧蹙起。

滕烈将对方的变化尽收眼中,“她来过便走了,宫中有事。”

听到这一句,魏廷川反倒放松下来,继而复杂难言的心绪涌起,连带着舌根都泛苦。

这股苦味蔓延,激的他将头偏向一侧,片刻之后才转过来,接过贺礼,沉声对滕烈道了声谢。

不是没有后悔过,但眼下处境,拿什么后悔?

除了将人一起拖入泥沼,他想不出能给对方带来什么。

这场谁都不抱期待的婚礼还得继续。

魏廷川阔步朝前厅走去。

他知道,不仅自己,俞四姑娘也并不满意这场婚事,她想要留在京城,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女子不想离开这富贵之乡与自己同往边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