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系统哭着求我放过男主(276)
赵时宁不放心地嘱咐大黑龙,随后纵身飞到了灵山寺庙门前。
灵山的佛修大多时日与世相隔,只有在特定的时日会下山渡人。
寺庙也是只有佛菩萨的诞辰日才会开放,其余时候并不接待香客,绝大部分时间冷冷清清的。
赵时宁上次来灵山时,是为了跟大和尚要佛子下落。
她上回前前后后来了许多次,把大和尚烦得不耐烦了才终于得逞,因此门前守门的两个佛修都认识她。
“小赵施主,你怎么又来了?你是没找到佛子吗?”
其中一个佛修好奇地问道。
“我当然找到了佛子,不然早就来找大和尚了。”
赵时宁一看就知,灵山的普通佛修根本不知季雪燃回来的事。
“我要见大和尚,让他来见我。”
她不太高兴地说道。
守门的佛修双手合十,眉目亲和,对着她不急不缓启声:“智明主持这几日不见客,小赵施主还是过几日再来吧。”
赵时宁立刻就炸了,忍不住阴阳怪气,“不见客,为什么不见客,还是故意躲着我,不敢见我呢!”
她临来前还特意打扮了一番,外表看着像是个温柔可亲的仙子,疏起的发髻坠着点点的银色蝴蝶,碧色的仙裙绣着的展翅欲飞的仙鹤,腰间系着打成蝴蝶的璎珞,随着她的动作而翩飞。
现下,她单手提着鬼神剑,气势汹汹地站在寺庙门前。
她提着剑就要硬闯,但却被两个佛修拦了下来。
“小赵施主,就算您进得去这扇门,门后还有十八金身罗汉您也过不去,若是有什么事您可以与小僧说,小僧可以帮您传达。”
赵时宁不禁冷笑,她今日就是要闹到世人皆知,“你们抢走了我的夫君,快把我的夫君还回来。”
“小赵施主,敢问您夫君是何人?”佛修问道。
“自然是季雪燃。”
赵时宁说完“季雪燃”这三个字,两个守门的佛修互相对视的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不可思议的笑意。
灵山哪个佛修不知,季雪燃是佛子出家前的俗名。
不惹尘埃的佛子怎么可能与合欢宗的女修扯上关系。
“小赵施主说笑了,佛子怎么会是您的夫君呢。”
守门的佛修已经做出请她离开的动作。
赵时宁继续语出惊人,娇花似的面容浮着恼怒,抹了胭脂的唇中蹦出一连串骇人的话语,“佛子为何不能是我的夫君,我与他在人间成了婚,拜了天地自然是夫妻,只可恨你们灵山的智明主持带走了他。”
她今日来打扮一番,就是来胡搅蛮缠,哭天喊地的。
前几次她过来胡闹时,刚拔出剑,罗汉揪起她领子就给她扔出灵山了。
现在她也不使用武力,就在门口赖着不走,灵山的十八金身罗汉手段再厉害,也不可能强硬赶走一个失去丈夫的“可怜女子”。
“叫你们主持快把我夫君还回来,我夫君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难道你们灵山和尚修的慈悲就是强行分离我们吗?”
赵时宁哭天抹泪的,就差瘫坐在台阶前躺地不起。
季雪燃怀孕这事还是刚才生子系统告诉她的。
可能是孩子太多了,生子系统相较于刚认识时,明显不再热衷于催她跟男人生孩子。
季雪燃怀孕这事也是刚才到灵山时才告诉她。
“小赵施主慎言,断不可毁坏佛子清誉!”
这两位守门佛修完全不知该怎么办,若是往常早就叫金身罗汉前来处理。赵时宁这回学聪明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也没做,只是在门前哭闹,就算是金身罗汉也不能将她如何。
佛修不能让她继续胡言乱语,只能妥协道小赵施主,您先别哭了,小僧这就去让人去禀报智明主持,但您肯定是误会了,您的夫君怎么可能会是佛子呢。”
季雪燃在佛修心中几乎是奉之为半佛的存在,端坐净坛之巅,俯瞰众生,悲悯众生,行走于众生间,却又始终保持着与尘世的距离。
于佛修而言,赵时宁这番话完全就是疯言疯语,实在是胡闹。
“行,我就在这等你们主持,他不来见我,我就一直赖在这不走。”赵时宁抱着剑,悠悠哉哉在石阶上坐了下来。
澄明殿内,烟雾袅袅,模糊了释迦摩尼佛慈悲的面容。
季雪燃跪坐于佛前,指腹间的佛珠捻过一珠,神清骨冷的脸庞划过一抹柔软的笑意,“师兄,她来寻我了,我得跟她回去。”
“你不许走,忘禅,你忘了自己曾经发过的宏愿了吗?难道你就要为了眼前的迷障就这样轻易放弃十世的修行吗?这都是来妨碍你成佛的业障,你怎么看不清呢?”智明站在他身后,垂垂老矣的面容满是忧虑,很不赞成地摇头。
季雪燃琉璃般的眸没有看智明,只是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抬手轻抚腹部,似是在安抚腹中的孩子。
不久前智明亲自来人间寻他,且不说季雪燃如今是凡人之躯难以抵抗。智明年长他几千岁,待他如兄如父,季雪燃尊重师兄也不会去抵抗,就跟着智明回了灵山。
这些日子,季雪燃终日被关在澄明殿内,这段时日独自念了许久许久的经文,抄写经文的纸张一页页堆叠在书案上,几乎要将书案淹没。
可季雪燃知道念越多的经文,他心底的迷障也不会破除。
他念佛时想的是赵时宁,抄经时想的也是赵时宁,写下的每一笔想的都是她。
“师兄,我想跟她回去。”
季雪燃垂眸落在及肩的墨发,这段时间他没有再剃发,如今刚刚好可以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