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系统哭着求我放过男主(77)
她一开始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可渐渐的听到了解开衣袍的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后他躺在了她的身旁。
赵时宁还在努力的装睡,没有睁开眼去看他,可没一会就感受到蓬松柔软的毛发轻轻撩拨着她的脸颊,痒痒的,连心尖都是酥的。
肯定是白琮月的尾巴。
赵时宁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见好就收,她立即领会他的意思,心满意足地抱住他的尾巴,再次蹭了蹭。
“睡吧。”
白琮月的声音像是春日的溪水,柔柔地流淌着,安抚着她焦躁不安的灵魂。
赵时宁枕着他的尾巴,馥郁的桃花香萦绕在鼻息,她渐渐生出的睡意,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白琮月静静地躺在她身侧,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也跟着阖上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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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宁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她陡然睁开眼,她还抱着白琮月的尾巴没有松开,甚至隐约可见雪白的毛发上有湿湿的痕迹。
应该是她睡着时蹭上去的口水。
赵时宁有些心虚地念了个洗尘咒,看到他的尾巴一如既往的雪白蓬松,这才又摸了几下。
“醒了?”白琮月按住了她的手,缓缓睁开双眸,眼睛里还带着些湿气。
赵时宁莫名其妙体会出一些老夫老妻的感觉。
她点了点头,“是啊,被雨声吵醒的。”
“要让雨停下来吗?”白琮月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赵时宁又摇头,“不要,下雨挺好的,我都记不起上回看见下雨是什么时候。”
无羁阁从未下过雨,一年到头,除了暴风雪再无别的天气,十几年未停歇。
赵时宁说过这话,才反应过来白琮月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衣襟有些松开了,让她窥见了些许春色。
不过也只是片刻,白琮月就将凌乱的衣襟理好,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色猫,不许乱看。”
“那我不看了,再说了明明是你自己主动露出来的,我哪有乱看。”
赵时宁此刻倒也顾不上他,她到底还有几分孩子的个性,往往贪念着好玩的事情。
她现在心心念念着去外面玩,许多年没有淋过雨,她想出去酣畅淋漓地淋场雨。
“我不和你讲了,我出去玩了。”
赵时宁这样想着便真的不再看他,而是将衣服穿好,踩上鞋履,就要走出去。
小乞儿也是有玩乐的项目的,有时是草里捉到的蚂蚱,有时是枯草编成的蜻蜓,有时是下完一场雨土坑里积起的雨水,赤着脚踩下去,积水飞溅,有时水坑在冬日结成了冰,一脚重重踏下去,冰面咯吱作响,淋漓破碎。
她在无羁阁这些年,长了些年岁,但贪玩的心性却没有改变。
遇见好玩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人。
白琮月见她利落又果断地下了床榻,反倒心里不合时宜生出些酸涩的滋味,让他的心绪难以平静。
怎么不过一个晚上,她待他便如此冷淡,是因为他三番四次拒绝她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他不可避免又想到的那个小鹤仙。
“应该立刻将他处置掉,赶出帝君府。”
白琮月安静地想,视线流连在赵时宁的背影,心情复杂。
他这样想着便急着要去处置掉小仙侍,可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嘱咐道:“赵时宁,廊檐下有伞。”
赵时宁这边已经推开了门,也没有理会他的话,不过下了点毛毛雨,哪里需要去打伞。
青丘一年四季都是春天,赵时宁闻着潮湿的雨气携带着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心情十分的舒畅。
她再回过头,往里屋看了看,白琮月早已经不知所踪。
“天天神出鬼没的。”
赵时宁走进了春日的雨水中,院子里成群的白色绣球花,随着春风摇曳,但这雨绝对不是她口中的毛毛雨,绣球花被噼里啪啦的雨压得直不起腰,有几朵花瓣飘落而下,大概挺不过这场雨就会彻底凋零。
她盯着看了一会,转过身小跑至廊檐下,寻到那把伞,也不知是不是白琮月专门为她幻化而出的。
赵时宁撑开了伞,又跑入了雨幕中,将油纸伞放在了绣球花旁,正好为其挡住了风雨。
她也不觉得她做的是什么好事,只不过心随意动,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不想看到好看的花枯萎,就随手拿了伞为它们挡一挡雨。
她做完这些,又大摇大摆地继续闲逛。
赵时宁不知道的是,青丘的一草一木都是有灵的。
等她走远了一些。
绣球花被一阵雾气笼罩,随后雾气散去,出现一位样貌出尘清隽的少年郎,他清澈的眼眸看向在脚边的伞上,缓缓露出一丝羞怯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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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宁还没有走多远,就被人上赶着拿着伞为她挡住雨,她一眼就认出是昨日那个为她捏肩的小仙侍。
“姑娘,这还下着雨呢,你怎么都不打伞?”
“我会避水诀,你不必给我撑伞了。”赵时宁将伞推开了些许,步子也迈得更大一些,不想与这小仙侍多言。
小仙侍却又赶忙追了上去,“姑娘,你可还记得昨日伺候您的小鹤仙,方才帝君下了命令,说是要把他赶出帝君府。”
赵时宁蹙了蹙眉,不悦道:“赶就赶呗,这是白琮月下的命令,与我有什么关系。”
“姑娘,帝君府的人都说他是因为伺候您,才被赶走的,若是帝君将怒火迁怒到了我身上,姑娘可要帮我求求情啊。”小仙侍急忙道。
“迁怒到你身上?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时宁脚步顿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