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APH同人)【露中】梦回1924(13)

作者: 红场看门大爷 阅读记录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作为国家,最棒的就是,即使你死了,也永远躺在我的身边。”

苏联曾拼尽一切为人类的文明一^产主义战斗过,中国的脚下踏着尚残存余温的灰烬,代表真理的王冠为他加冕,前人牺牲后,他的坟墓被筑成了一堵高墙,挡在中国身前,也时时刻刻警醒继续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的后来者。

纵然前路是未被探索过的漆黑的苍穹,但王耀知道,永远有一道光,不管他亮与不亮,他的存在都是任何人也无法否认的。

“亲爱的伊廖沙,不管中国爱不爱你,王耀永远爱你。”

第七章 噩梦

——也许苏联的命运是刻在星辰上的,注定将经历那戏剧性的时刻,但苏联红军的功绩,全人类都会记得,他们高尚的品德,值得千秋万代去传递,去缅怀。

陪伊利亚在乌克兰行军与流亡那些年,他经常咀嚼回味瞿秋白先生和许多在那个年代赴苏求学的人物写过的作品,直到这时他才真正读懂他们的心境一果然,这世上那些不被了解的情感,只有经历过后才会明白。

一九三一年,王耀和伊利亚一起在基辅军事学院正式加入了红军,成为了两名骑兵。

他们在乌克兰和周边加盟国参加过许多不大不小的局部战役,身上渐渐留下越来越多的伤疤,他们在战场上也挽救了数不清的年轻孩子,但好在每一次都能生。

王耀永远也忘不了,他还在基辅军事学院时,他们那个班临近毕业,

第一次即将真正上战场前的两个夜晚。

那一天晚饭后班长通知集合,一溜溜卡车往学院里开,是从军营调运的子弹,武器,裹尸袋和物资。

一个叫瓦连京的孩子结结巴巴问了班长f这是怎么了。

班长给了瓦连京一根烟,苦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朗声对着全班学员说,好小伙子们,你们要毕业了,这才意味着你们要踏入真正的战场了。

一部分男孩子们非常激动,说真正的男子汉就应该去打仗,那样不但能保家卫国,还能扬名立万,另一半人则害怕得睡不着,不愿意去面对真实的战争。

分发完东西的第二天大清早,全班就去礼堂开了毕业典礼,典礼上全员庄严地宣誓,就如同他们刚入校那天一样——

“作为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公民加入苏联武装力量。

我在此宣誓:

做一名正直、勇敢、遵守纪律和高度警惕的战士。

严守军事和国家机密,

遵守苏联宪法和法律。

坚决执行军通章制度,

并月眦上级首长命令。

我保证认真研习军事,

并全力保护军民资产,

誓死忠于苏维埃祖国、人民和政府。

作为一名苏联武装力量军人,

我时刻准备着保卫我的祖国——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鼬。

我将英勇、机智、忠诚和光荣地保卫我们的祖国,

不惜F地捍卫其荣勃消灭敌人。

若违背以上庄重的誓言,

我甘受苏维埃法律严惩,

与劳动人民痛恨和唾弃。”

那一刻,整个礼堂轰动,fcE值青春的男孩子们雄浑高昂的声音充满。

也许苏联的命运是刻在星辰上的,注定将经历那戏剧性的时刻,但苏联红军的功绩,全人类都会记得,他们高尚的品德,值得千秋万代去传递,去缅怀。

开完会之后排长让孩子们把子弹武器这些先放一起,然后去洗澡剃头写遗书。

不同于真正的孩子们,王耀和伊利亚已经是两个身经百战的老油条了,伊利亚胡乱写了些东西要交上去,王耀也写好了,只有一句话,是戴安澜将军遗书里的那句:为国战死,事极光荣。

他写好了,也要看伊利亚的,伊利亚举得高高的,他跳来跳去,两个人你追我赶嘻嘻哈哈起来,引得班长过来好一顿臭骂。

班揪WJ亚把遗书交上来,王耀趁机看了一眼——

“我在勒热夫附近被杀,

在那无名的沼泽地中,

第5连队的左翼,

遭遇残酷的空袭,

我没有听到爆炸的巨响,

也未曾目睹燃烧的火光。

我从悬崖坠落,

无穷无尽的深渊,

在世界的任何角落,

直至它覆灭的一刻,

你都无法寻到,

我那军装上的领章与肩章。”

“是苏联诗人亚历山大·特里丰诺维奇·特瓦尔多夫斯基的,写的是二战中的勒热夫战役,你读过吗?”伊利亚问。

王耀老老实实摇摇头,伊利亚不甚在意,他写好了没事干,又自告奋勇来给王耀剃头。

王耀觉得他不靠谱不让他给剃,伊利亚就在旁边一直劝说,说自己满身都是艺术细胞,肯定能给他弄好,王耀默默翻了个白眼,想起春晚一个挺古老的小品,心想你一身艺术细菌还差不多。

但是无奈人家俄罗斯的艺术水平确实是世界公认的,他大着胆子想,这事儿也挺浪漫的,于是欣然接受,还嘱托他给自己留长点,别剃个寸头。

果不其然,左边短了剃右边,右边短了剃左边,最后把王耀整成了光头,伊利亚还口口声声称自己这头剃得讲究,万一被弹片爆头了方便手术。

王耀恶狠痛一脚。

最后一个夜晚,班长通知让每个人在自己身上每一件衣服上都要写好名字和血型。

第二天他们就被拉上了战场。

后来怎么样了,王耀记不得了,他从远古踏着无数白骨,淌过鲜血走来,见证了一个个文明湮灭,一个个王朝衰落,古巴比伦死了,古希腊死T,古埃及死了。而那场战役不过是他漫长的人生中一个不起眼的小战争,那场战役死的人在他眼里也是小小的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