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同人)【露中】梦回1924(5)
小男孩一边听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做标记,写完了一抬头发现和他说话的是以骄傲自负闻名的王小耀。
王耀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支笔递给他:“你的笔漏墨都漏成那样了,别用了,这个给你,珍惜一点。”
小男孩下意识伸手,又不敢接,满是冻疮的手在自己衣角上蹭来蹭去,身子缩成_团,王耀直接一把将钢笔塞到小男孩衣服口袋里:“好好学习,以后还我。”
刘洋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卖人情吗,我估计这钢笔是你爷爷给满清当走狗的时候得来的吧一”
“你们怎么在这读书?”伊利亚适时地走过来,阻止了话题往下发展。
学生们都高兴极了,以为布教授会夸他们好学,结果伊利亚语气一变,“为什么不去操场?”
一个平时最腼腆的孩子被伊利亚目光扫到,只得颤颤巍巍回答:“操场离得远,而且又冻得慌……”
学生们看平日最爱捉弄这个小孩,看他倒霉便笑了峡
州亚瓣:“不许笑,啊能有在苏联冷吗?”
王耀站在他后面狐假虎威,跟着教训小孩们:“你们在这读书会影响别的专业的同学,以后都去外面读,你们将来是要进入军政外事部当翻译的,要跟着军队东奔西跑的南征北战,不能这点苦都吃不得!”
孩子们灰溜溜地低下头点头如捣蒜,把课本紧紧抱在怀里。
王耀这才走过来,穿过人群,拿钥匙开了门宿舍门,默默走进去收拾自己才放进来没几天的行李,感慨自己在北大正是漂泊如浮萍。
他收拾好了衣物和书本,伊利亚帮他扛起来,两个人走出宿舍,便听到靠近阳台的地方可以听到远处从礼堂传来纤细清丽的唱戏声,悠悠婉转如莺啼,缠绵得化进了骨子里——
一点烛火,两页书香,三丛湘妃竹,四扇格子窗,
银月光,清风过,竹影婆娑,隅隅私语念哪般。
念他年,五瓣红梅,六菱雪花,七彩琉璃盏,八角走马灯,
夜未央,细雪落,对花对酒,殷殷笑谈忆当年。
竹也罢,梅也罢,何轻纱帐,十里彤云海,
朝阳升,流霞散,一枕黄粱,惘惘不过梦一场。
“想必这就叫,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湘妃竹》吧。”伊利亚觉得自己非常优秀了,等待男朋友夸他“中文造诣不错啊你。”
结果王耀踢了他一脚:“滚,我还没亡国呢!”
从那以后,译训班的风气渐渐变了。布教授经常在上课的时候被王耀和他的小弟们噎得气上不来。
比如,当口语小测结束后,布教授板着脸讲:“你们中国人在语音语调上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大舌音老发不出来,这样的话很多音近词会产生歧义,在严谨的军政翻译工作中有可能出岔子,你们都学了快半年了,还有哪些同学不会?”
W5WJW,半个班的同学举起了手。
布教授无奈:“平时叫你们回答问题的时候举手怎么不像这么积极?”
“布教授!我也不会!”离讲桌最近的王耀也瞎掺和,兴奋地把手举得高高的,“您给我开小灶吧!下课我去您办公室,您好好教教我!看看我的舌头是不是和您长的不一样……”
“王小耀!”
“哎!您吩咐!”
“写检讨!五千字!用俄文!”
到了课间,同学们又把讲台团团包围,颇有当初学生运动那股子杀气腾腾。
“布教授为什么我练了半年了大舌音还发不出来啊!就是十月怀胎也该有点动静有点声响了吧?”
这还真是话粗理不粗。
“布教授,学一个电动车的声音好不好!学一下那个马达声音让我们听听!”王耀蹲在一个大高个同学后面,掐着嗓子叫唤。
布教授连他男朋友声音都听不出来,国就白做了,拿起手边黑板擦扔下去精准自瞄,砸得王耀嗷嗷叫暴露目标。
当天晚上回去,王耀还不放弃研究苏联人的舌头,苏联人邪魅狂狷_笑,说:“看来我只能用舌头好好教教你……”
两个平均年龄几千岁以上的老人一动情起来,那真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啃着啃着就要滚到床上去,王小耀同学忙不迭推推操操,拽着裤腰带不让扯,“你滚你滚,老子还要去写您那个劳什子的检讨书呢!另匕打扰我学习!”
霸道教授死活不肯丢手:“写个屁啊!不写了!”颇有周幽王商纣王之风范。
“不行!我是班长!我要起好带头作用!”
伊利亚咂舌,“当个班长多稀罕……”,翻个身自己睡了。
第二天上课,两个人先后进来,布教授例行问候:
“u3HpaBCTBynTe,pe6HTa.(同学们,大家好)”
“3四paBCTByitTe!(您好)”
“布教授!我检讨写好了!我要朗读吗?”王小耀小手举高高,嗓门也巨大。
伊利亚的第六感告诉他王耀绝对一肚子坏水等着他呢,于是高冷地摇头:“不用了……”
他话音未落,王小耀同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讲台上,目无师长地一屁股把伊利亚挤开,手里拿着一张空白的红线稿纸。
他是那么的年轻又意气风发,笑得比太阳还灿烂还明朗,一开口便是深情的韵——
“我爱过你:
也许,这爱情的火焰
还没有完全在我心里止熄;
可是,别让这爱情再使你忧烦——
我不愿有什么引起你的悒郁。
我唳地,无望曜着你,
有时苦于羞怯,又为嫉妒暗伤,
我爱得那么温存,那么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