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冤种攻他不干了(170)
然而席玉只是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叶维风几乎快哭出来了,“是因为颁奖那天,我没有跑上去救你吗?席玉,我可以解释的。”
“是林司安一直在威胁我,他威胁我帮他偷你的作文,还有……如果我不去救他,他万一真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叶维风带着哭腔看向席玉。
“席玉,你知道的,他的身份和我们这种人不一样,他身上掉落一根头发,都有人为他追责,更别说出事了。我们的命没有他的贵,所以我只能去救他。”
“席玉,我没有选择的。”
席玉一下又一下地扒开叶维风抓着他的手,“这就是你和陆羡渊的区别,他看到我有危险,会不顾一切,而你却会再三权衡利益。”
席玉的眼神很认真,并且没有带任何情绪,语气可以称得上冷漠,“叶维风,如果你只是因为小时候我救过你的事,过意不去的话,你不必如此。小时候我救你,是因为不救你我良心过不去,重点不是因为你,换成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受家暴的小孩,我都会去救。”
不要以为你有什么特别,只不过那时恰好出现的是你,换成别人,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那是出于我的良心,不是出于你是谁。
叶维风听懂了席玉的意思,正是因为听懂了,他才觉得难过和心痛。
那些在他心里如刀削斧刻般的一切,在席玉嘴里好似轻飘飘,他永远忘不了在他的生命中,像救世主一般出现的席玉,然而席玉却能轻易地选择别人,并且告诉他,他引以为宝藏的过去只不过是他的随手施恩,这并不算什么。
这很不公平,也很残忍,不是吗?
叶维风决定给席玉一点打击,“你以为你和陆羡渊能长久吗?像他家里那样的背景,是绝对不能接受唯一的孩子成为同性恋的。陆羡渊现在说爱你,可这爱有多坚定的呢?或许只要家里一施压,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你。”
叶维风看着席玉,“而你呢?席玉,你这么重感情的人,一旦给出了自己的心,能马上放下吗?席玉你不是玩得起的人,所以陆羡渊不适合你。”
席玉扯了扯嘴角,只觉得荒谬,叶维风到底把他当什么,备胎亦或者货物,还是小狗,只要他挥一挥手,自己便言听计从吗?他凭什么妄加评断自己的一切?
他到底有什么资格?
席玉将叶维风硬塞给他的东西,用力地推回叶维风怀里,“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叶维风,你逾矩了,我的事,从来与你无关。”
说罢,席玉便立即往外走,似乎一秒钟都不想与叶维风多待。
而叶维风傻愣愣地待在原地,寒风在他耳边不断呼啸,他却什么都听不到,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缺失了一个角。
席玉走了,他把这个角带走了,他去爱别人了。
叶维风觉得,似乎这辈子,他心上的这块角都不会完好了。
可或许,即使他不能说服席玉,那从陆羡渊身上下手呢?他那个出名的爹,能容忍陆羡渊和男人搞在一起吗?
叶维风不介意送他一份礼物,他迫切地想要毁掉这一切,既然他已注定得不到幸福,他也不愿自己嫉妒的人获得幸福。
……
另一头,席玉接到了小棋打给他的求助电话。
“席哥,你有空过来一下吗?陆哥他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情绪一直不好,在和人玩命飙车。”小棋在电话里说道。
席玉问了地址,而后便一刻不停地赶过去,路上手机被他一直拽着,硬生生地拽得手疼,而席玉毫无察觉。
赶到之后,正如小棋所说,陆羡渊是在玩命。
只带了一个头盔,没有做任何安全保护措施,在盘旋的公路弯道和熟手比速度。
这样的比赛,除了玩命,没有任何赢的可能,而陆羡渊没有和他说一声,就这么任性地和别人玩这种危险比赛。
他既没有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也没有把席玉这个男朋友当一回事。
陆羡渊已经坐在他那辆宝贝机车上,他狠狠地瞪着旁边和他比赛那人,只等信号枪响,便立即飞奔出去。
直到有一人走到他面前,挡住了他出发的路。
陆羡渊正想骂人,他这会心情不好,谁还这么不识趣,敢来拦着他。
直到对方靠近他,脱下陆羡渊的机车帽,陆羡渊甩甩头发,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是席玉,他的心上人。
陆羡渊一下就没有声了,脸上的怒气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心虚。
小棋这个叛徒,谁让他告诉席玉的?
“好玩吗?陆羡渊。”席玉很冷静地问他。
然而陆羡渊却知道席玉生气了,他越生气时,语气便越冷静,也越疏离。
不叫他小渊,而是连名带姓的陆羡渊,证明席玉对他,非常生气。
陆羡渊耷拉着脑袋,第一次有些无措,都顾不上旁边那人嗤笑他的眼神了。
他现在只想求饶,让席玉不要生他的气。
“问你话呢?你觉得你的命,一点不重要是吗?你也不在乎是不是会有人担心你,是这样吗?陆羡渊。”席玉看着陆羡渊。
陆羡渊想摇头,想解释,可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撞得他浑身疼。
他无法忍受,他想要疯狂的速度,来压制自己心中的那股难受。
以前,他都是这么做的,也并没有任何人,会这样出现在他面前,拦住他。
他陆羡渊做任何事,也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
“陆羡渊,你现在真变成家养的狗了吗?我看你脖子上也没拴狗绳啊?”旁边那人吹了个口哨,是有些嘲笑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