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冤种攻他不干了(48)
“朕什么都能答应你。”叶维风对他承诺。
“那好,我要同扶楹举行婚礼。”
“席玉,扶楹死了,死得透透的,你莫不是忘了?”叶维风像听到这世上最令他难堪的话。
“那又如何,不管他是生是死,今生我只认他。”席玉说道。
叶维风心里又疼又怒,然而却不敢发作出来,“你对着朕这个大活人视而不见,要跟一个死人冥婚?”
“席玉,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同意与朕完婚,朕甚至可以为你放弃这个皇位。”
席玉笑道,“但是我不要,叶维风,你还没看清吗?我不要你。就算你活着,你在我心里,也比不上扶楹一个零头。不,你甚至不配与他相比。”
“别说了,席玉,求你别说。”叶维风有些承受不住,他有些想逃离这里。
因为席玉的话像一把剑,刺得他体无完肤,很疼。
“等会朕让人把吃食再给你端来。”叶维风几乎是落荒而逃。
出了门,他按了按自己的胸腔,只觉得那颗心血淋淋的。
他嘱咐看管席玉的手下,“不管用什么办法,让他吃东西,但是不要动他分毫,他有什么不过分的条件,都满足他。”
……
翌日,叶维风一下朝,便迫不及待地往席玉处赶。一进门,叶维风便看到席玉一身白衣,怀中抱着一个木牌,像是在给人服丧。
叶维风瞪了一眼看管他的下属,像是在质问怎么回事。
下属无奈不已,“皇上,您说的,为了让他吃饭,什么条件都答应他。他说要一身丧服,还有一块木牌。”
叶维风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扶楹死了,席玉难过一会儿,可以理解,他不该与席玉置气。
“席玉,别跟朕置气。”叶维风叹了一口气,此时他的语气还算温柔。
然而等他走进,看到席玉怀中木牌上的字后,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吾妻扶楹,未亡人席玉。”
叶维风像是被谁当场打了一巴掌,席玉穿一身白,他不与他计较。甚至他给扶楹立牌,他也可以不与他计较。
可席玉居然自诩扶楹的未亡人……
这让叶维风觉得自己好似一个笑话。
他每天一下朝便过来看他,千方百计地讨好席玉,想让他开心,但无论他做什么,席玉都不领情,也从不曾给他一个笑脸。
他甚至争不过一个死人。
“席玉,你故意的是吗?你想让朕难受,对吗?”
席玉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只剩冷漠,“你为何把自己看得如此重要,我做什么,从来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想扶楹,我想他……”
“够了!席玉!”叶维风捂住耳朵不想再听。
然而耳朵能捂得上,眼睛能看到的木牌却始终无法再视而不见。
叶维风一把将席玉手中的木牌抢过,然而用力地将它折断,细木屑扎进手里,成了一根根难以拔出的倒刺,是绵密而经久的疼。
它就像一个心上的烂疮,你以为好了,其实它经年累月的就在那,一直无法除去。
叶维风觉得很难受,然而席玉却只关注着扶楹的木牌。
他明知自己没有力气,还是伸出双手和叶维风抢,即使手被划破了也不放手。
叶维风拧不过他,不是力气上的拧不过,而是心力上的拧不过,他低估了席玉的决心,败给了他对于扶楹的坚持。
“已经断了,席玉。就像你和扶楹,阴阳相隔,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绝无可能,他那个贱人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思念他,你何苦这么折磨自己,这么折磨我。”
叶维风从来不会流眼泪,就算要流,也只能作为他的武器,但这一刻,他只觉得眼眶里的湿润有些不受控。
听到这话,席玉抬起手,往叶维风脸上呼了一巴掌。
他被下了药,手上根本没有一点力气,可叶维风却被他这一巴掌打出了眼泪,他觉得是前所未有的疼。
比任何一次伤口都让他疼。
“值不值得与你无关。”
叶维风眨了眨眼,眼眶的泪水便流了满面,然而席玉无动于衷,叶维风终于在此刻,意识到一件事。
席玉早已对他心死,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事,都引不起他的波动。而扶楹,一个已死的人,只是一个刻着他名字的木牌,却能让他不惜为自己拼命。
“席玉,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再像从前那般爱我了?”叶维风流着泪问他。
明明是个问句,他却用了笃定的语气,因为在他问出的那一刻,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可叶维风还想挣扎一下,他不信从前种种在席玉那,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十五岁,当时我不只过想喝一碗莲花羹,你便跑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为我找得口碑最好的那一家。”
“被太傅考学的前一晚上,我紧张的一夜未睡,你便陪着我温了一夜的书。”
“还有我不愿学武,你便承诺由你来学,纵使练得整双手都起了血泡,你也从没后悔放弃过,因为你说将来要保护我。”
叶维风一字一句地回忆讲述着,脸上既是眷恋,又像是悲伤。
然而席玉听得只想发笑,“叶维风,你总和我提从前,殊不知我最厌恶的便是和你的从前。你方才说了那么多事,桩桩件件,全都是我为你而作,你可有为我付出过分毫?”
叶维风被问得怔住在原地。
“你为了在众人面前,彰显我有多听你的话,在那么多人的宴会上,你明知我不能食花生,却逼着我全部吃完,满身红肿你也不顾,只为了你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