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弃子逆袭路(114)
此人用心歹毒,大人可以传王四媳妇,她可以作证。这话王秀才亲口所言。”说完伏在地上大哭,大喊冤枉,是王秀才奸-淫-她。
王秀才立即驳斥:“大人,此毒妇一派胡言,是她
诓骗晚生过去,又给晚生灌了药。此毒妇不仅勾-引晚生,还到处散播晚生这等谣言,意欲毁晚生清白名声,断晚生婚娶大事。大人一定明察,还晚生清白。”
两方争吵不下,罗县尊让人传王四媳妇上堂问话。
高晖双手插怀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手臂被人拉一把,回头见到是施长生。
“你果然在这。我跑书肆和高家都没寻到你人,姐姐找你。”
“大姐找我干嘛?戏我还没看完呢!唉,我和你说,这两个人可有意思了……”
施长生狠狠瞪他一眼,将人拉走。
高晖回头朝自己小厮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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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气喘吁吁跑回书肆,找到李帧,传话道:“李夫子,少爷请你去一趟大俞裁缝铺。”
“没空。”李帧认真雕刻一个木活字。
“李夫子,你不去,少爷要挨大姑娘教训了。”
李帧冷笑,“与我何干?”
小厮不知这背后的事情,只知道少爷吩咐他若是自己被人叫去大俞裁缝铺,让他回来求李夫子帮忙。他也不知道少爷为何这么做,如今便不知道怎么劝,急得要哭。
“李夫子,少爷是你的学生,你就帮帮少爷。”
“你来替我刻字?”
小厮看着李帧手中木活字,他哪里会干这种活,“李夫子……”小厮屈膝欲跪下请求,李帧迅速伸手一把捞住小厮,将人拉起来。见小厮担忧害怕,宽慰道:“晖少爷不会挨大姑娘教训的。”
“可少爷……”
“他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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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晖被施长生拖到裁缝铺,卢氏见状问出什么事。
“没事没事。”高晖嘿嘿笑道,“舅母,你身上袄子是舅舅裁剪的吧?衬得人年轻十岁。”
卢氏听着心里暖融融,慈爱地责怪一句:“油嘴滑舌!”
施长生直接将人拖进后院。
高晖见到大姐,立即甩开施长生跑过去告状:“大姐,我刚刚在县衙门前学习县尊大人审案,长生哥就将我拉回来,胳膊都被拧疼了。”说着将袖子撸起来给俞慎微看,“大姐,你瞧,都快青了。”
俞慎微生气地扫了眼,意外见到手肘下露出一截伤疤,忙一把抓起他的手臂立起来,将袖子撸开。从手肘上方一直延伸到小臂中段,一道数寸长的伤疤,醒目骇人。
俞慎微心头被狠狠刺了下,这么长的伤口,得多疼,流多少血。
原本想责他的话也说不出口,心疼地问:“怎么回事?”
高晖忙挣开大姐,将袖子落下来,搪塞道:“不小心划伤。”
“这是刀伤,伤口很深。你做什么能被刀不小心划这么重伤?”她是不信。她有耳闻,二弟这些年在京城常打架斗殴,这伤多半是由此而来。
“何人所为?”
高晖笑了下,说道:“大姐别心疼我,那人也没好哪里去,我伤在手臂,他伤在脸上,估计以后媳妇都不好娶。”
“到底何人?”俞慎微心疼地严厉问。
高晖小心地瞥了眼大姐,没再嬉皮笑脸,低头整理袖口,苦笑一声,道:“大姐别问了,好几年前的事了,别揭我的伤疤,我不想提。”
俞慎微没有亲眼看到他在京的那六年日子,但是这道伤疤已能窥得一斑。但凡高明进夫妇真心疼他,他绝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没人敢伤他这么重。
几年前,他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受此重伤,流那么多血,没有一个真心疼爱他的人在身边关心呵护,心里该多难过,不知要哭过多少回,才熬过去。
她轻轻抓着那伤口的位置,心中酸楚,是她没能力没有早点将二弟接到身边来,抬眼视线模糊,“身上还有旁的伤吗?”
“没有。”
俞慎微关心完二弟伤势,还是问及史家和王秀才的事情是否和他有关。
高晖故作疑惑反问:“大姐为何这么问?我与他们不认识,无冤无仇。我刚刚在县衙那边听县尊大人审案,听人提到那个史韦氏也是做绣品生意,大姐是不是认识她?”
俞慎微不知二弟所言真假,朝施长生望去。
施长生也看不出来。
高晖又道:“大姐要远离这种人,这段时间在家中休息,让长生哥下乡收绣品,忙不过来,我叫两个人过来帮长生哥。”
“不用。”俞慎微道,“既然不认得他们便罢了。”
高晖点头应了声,又猛然拍手惊喜地叫道:“这个案子,让我想到一个让书铺赚钱的路子。大姐,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要回去和掌柜商议一下。”话没说完,人已经转身溜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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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散学回去,听到走在前面的人议论今天县衙的案子。
年轻人道:“两个人通-奸时浓情蜜意,被抓了现行,互相推罪,有什么感情可言,不过是一时欲念罢了。”
年长者道:“史家怎么还将这事闹开了,现在全县都知道,史家还有什么脸。倒不如抓到的时候,直接将一对狗男女打死算了。”
年轻人道:“听说当时史家是想直接将两人打死的,被族人拦下。王秀才有功名,更在乎名声,史家想勒索一笔,谁知道这事就被人报了官。你说这两人一起干这么多龌龊事,能不是通-奸吗?我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