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黄毛大怒。
一个黄毛将手里的烟头恨恨地扔在了地上,骂道:“王八蛋,看不起我们是吧?今天必须给你放点血……”
周渝后悔极了,果然是不会说话啊,局面竟然激化了!
她急忙加码:“我再加一条烟!”
好几个黄毛大叫:“龅牙,那妞一点都不怕你。”
“你是不是男人,大家都看着你呢。”
“要是不能收拾了这丫头,以后道上就没有你龅牙的名字了。”
龅牙大怒,握紧了拳头,恶狠狠走向周渝:“饮料?烟?老子让你看不起我!”
他左手揪住周渝的衣领,右手高高举起了拳头。
周渝闭上了眼睛,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就在电影学院内部拍校园爱情剧了。
忽然,眼前人影一闪。
一只手抓住了龅牙左手的肘部,一股酸疼和麻木瞬间让龅牙惨叫:“啊啊啊啊!”
胡舍其微笑着抓着龅牙的手肘,那神情和姿势似乎根本没有发力,而龅牙疼得扭曲了身体,嘴里不停地惨叫。
好几个黄毛脸色大变,重重扔下烟头,围向胡舍其,骂道:“马蛋!小妞找死!”
周渝脸色惨白,忽然大声叫道:“大家伙儿一起上!”
“报警!快报警!”
“你快逃,我掩护你!”
她大脑中一片空白,胡乱叫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四周二三十个临时演员默默退开几步,既不报警,也不上前,唯有眼神中的兴奋。
王小妖继续吹泡泡,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胡舍其转头看了一眼周渝,又转头对金链子黄毛道:“皮裤哥,我们给你们买一条华子,就这么算了,怎么样?”
皮裤哥狞笑,金链子在阳光下闪闪放光:“老子烧一条华子给你地下抽。”
其余黄毛纷纷狞笑,丝毫没把胡舍其制服了龅牙放在眼里。
稍稍练过几天的人都知道手肘部有处血管交汇处,只要捏住了那里就会手臂酸麻,这个女人也就是懂得这么点而已。
假如真的开练,难道身材魁梧的龅牙还会打不过一个女人?
皮裤哥冷冷地对一群小弟下令:“今天必须废了这个丫头的一条手,不然以后怎么混?”
一群黄毛狞笑,缓缓逼近,速度越慢,越是有恃无恐,对人的压迫感越大,折磨起来越是有成就感。
皮裤哥冷冷环顾二三十个临时演员,冷冷地道:“招子都放亮些,谁敢报警,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胡舍其叹气:“这就是没得谈了?”
二三十个临时演员退后几步,没有人掏出手机报警,个别人谄媚地笑着:“小姑娘不懂事,皮裤哥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们一次。”
有人对着胡舍其呵斥道:“还不快放手,跪下磕头认错!”
有人对周渝骂着:“快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一点都不懂事!”
几个黄毛狞笑着缓缓逼近胡舍其。
一个黄毛狞笑着捏拳头,道:“小妞,张爷今日让你知道什么是砂锅大的拳……”
眼前陡然一花,胡舍其已经松开了龅牙的手臂到了那“张爷”的面前。
一个拳头陡然在那“张爷”的眼前由远到近,由小变大,然后“张爷”只觉脑袋一晕,身体一轻,眼前陡然满是黑色,然后意识就沉入了黑暗之中。
一个黄毛看着身边的“张爷”陡然被胡舍其一拳打飞,惊恐大叫:“那个女人是练家……”
耳边风声大作,脖颈处受到了重击,瞬间就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其余几个黄毛惊恐地退后几步,一齐死死地盯着胡舍其,电光火石间两个同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白痴才不知道今天踢到了铁板。
皮裤哥脸色大变,眼神中满是震惊和惶恐,嘶哑着嗓子厉声叫道:“你是谁!”
胡舍其慢慢转头盯着皮裤哥,皮裤哥与胡舍其的眼神对上,瞬间就吓尿了。
什么是“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
什么是“唯有残暴和杀戮”的眼神?
这忒么的就是!
皮裤哥后悔到了极点,今天难道就是自己的忌日?
龅牙揉着手肘站在胡舍其背后,完全不知道皮裤哥已经在筹划给自己烧纸钱。
他心中只有被一个女人打了的愤怒,今天不找回场面以后怎么在道上混?
眼看胡舍其背对自己,龅牙悄悄从腰后掏出一根双节棍,猛然冲了过去,厉声叫道:“一起上!打死了她!”
另两个黄毛一齐大叫:“一起上!操家伙!”
“今天要是不给一个小妞吓住了,以后怎么混?”
胡舍其猛然后退一步,一脚重重踢在龅牙的胸膛。
龅牙就像被一头牛撞了,陡然倒飞了出去。
不等龅牙落地,胡舍其跨出一步,在一个黄毛恶狠狠地叫嚷声中,偏头躲开了黄毛的一拳,然后一拳打在了那黄毛的脸上,那黄毛立刻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胡舍其猛然转身,腰部脚部同时发力,鞭腿向一个黄毛的脖颈。
那黄毛反应极快,仓促间曲臂护在脖颈处。
“咔擦!”
下一秒,那个黄毛倒在了地上打滚。
胡舍其环顾四周,六个黄毛三个晕了过去,一个打滚惨叫,一个蜷缩在地哀嚎,只剩下一个站着。
皮裤哥的两支脚像钉在了地上,全身上下汗水不要钱的狂冒,刹那间衣服裤子尽数湿漉漉的。
胡舍其一脚踩在一个黄毛的脑袋上,使劲地碾,冷冷地乜唯一站着的黄毛皮裤哥:“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