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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夏(172)

作者: 鹿安茶 阅读记录

不用再想着第二天早上去找杨崎,给他送早餐,这两天她彻底疯狂,昨晚和室友一起在宿舍撸串喝酒看电影,睡觉都是后半夜的事了。

彻底睡醒已经是下午一点,午饭都错过了。

手机里有杨崎发来的几条消息,问她这两天是不是有事,怎么没去找过他。

正看着,又一个他的电话跳进来。

犹豫三秒,挂断。

再打进来。

陶可非很想有骨气地继续挂断,但她没勇气拉黑杨崎,又不想一直让他打电话占线,只好接了。

先声夺人:“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和你绝交,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不担心你女朋友——钱慧慧,生气吗?”

对,就是这句话,她昨晚气得头太蒙了,都忘了拿这就话威慑他,还能挑拨他们俩的关系,杨崎拉她出去的时候,就应该问了。

现在追悔莫及。

“你现在在哪?”杨崎问。

“我在哪关你什么事?”陶可非傲气说,“要是没什么事,我挂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你下午要是没事,出来吃顿饭,聊一聊。”

陶可非问:“有什么可聊的?”

杨崎不答反问:“五点怎么样?”

陶可非以前不觉得,现在突然发现,杨崎不回答别人问题的样子,真的很讨厌。

那晚和贺啸磊吃饭,他就不会这样。

“我说了,我没什么可跟你聊的,不见面,你要是没什么事,我挂了,就这样,再见。”

一口气说完挂断电话,陶可非深深喘口气,给自己竖个大拇指,干的不错。

爬下床,洗漱完,换掉海绵宝宝睡裙,穿上白衬衣百褶裙,扎个马尾,戴上白色棒球帽,马尾从帽子里掏出来,在镜子前给自己比个耶。

室友早在底下坐着了,看见她这一身打扮,问她:“可非,你要出去吗?”

“对呀,贺啸磊回来训练了,我昨天已经查过了,在香河,我过去找他,看偶像踢球。”

“你自己吗?”

“当然。”陶可非网上联系的有贺啸磊的粉丝,平时不介意和他们分享消息,但这种私下见人的好事,她要独吞,她胃口很大。

甩着小包出宿舍门,一想到一会儿就能看见贺啸磊在绿茵场上奔跑,虽然队友很菜,但他这道风景线非常靓丽美好,愉快地哼起小歌。

秋老虎肆虐,大中午的外头还很热,包带斜挎肩上,陶可非双手捂在帽檐下遮阳,抬头看着路人往前走,脚下突兀一顿。

杨崎正在一棵青葱茂密的大树下站着纳凉,看见她出来,迎面走来。

陶可非原本要过去的脚底转弯,走上另一条路。

“陶可非!”

陶可非想跑起来,但这是她自己的校园,不想让同学看笑话,站住了。

杨崎跑到她面前拦住,问她:“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去?”

“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两天没去找我了。”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过去多打扰你和钱慧慧约会。”陶可非架起胳膊,“是不是我不过去,凸显不了你的魅力,都谈恋爱了,还有人不要脸地往你身上倒贴,所以你来找我了?”

杨崎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这么牙尖嘴利了?”

陶可非摸摸自己的嘴巴和牙齿,觉得这时候真是给力,把杨崎说的哑口无言了。

杨崎低头扫她身上挎的包,浅粉色的小包,她去找他的时候就经常挎这个。

“我问你,你准备去哪?去找赵西延?”

陶可非非常生气,她在他这里这么没有信用吗?

“我那天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去找赵西延告状,影响你们两个的关系,毕竟他早就提醒过我。”

杨崎继续问:“那你去找谁?”

陶可非脸上洋溢出欢快的笑容,清浅的眉毛和眼睛都美妙地弯起来,“找贺啸磊啊。”

“那天你带过去的那个男人?”

“对。”陶可非点头。

杨崎唇线拉平,脸色渐冷,“你这两天都是去找的他,都是和他混在一起?”

陶可非看出来他生气了,稀奇,杨崎竟然会因为她去找谁生气,但不管因为什么,她心里都像是有三只小鸟振翅,得意的快要飞起来,深深点头,“对!我都是去找的贺啸磊!都是去看他踢球。”

她双手合掌举在头侧,顺其歪头,眯弯眼睛,神色向往道:“你见过没有,踢足球嗳,绿色的草地,白色的球衣,在草地奔跑,真的特别帅,特别潇洒。”

杨崎磨牙紧咬,眸色黑沉似能滴墨,冷沉音色一字一顿问:“所以,你现在是在追他?”

第77章 陶×贺

陶可非在讲实话, 和看杨崎生气、自己更爽一些之中做选择,犹豫一秒,果断选择让自己更爽的, 深深点头,“对啊,我就是在追他,我换人喜欢了。”

噘起嘴巴,灵动的双眼泛起无辜, “不好意思哦, 杨崎,我不喜欢你了, 你和钱慧慧好好谈吧,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她有多坏, 你连她的坏都包容了,你肯定特别喜欢她。”她故意说,心里快乐的汩汩淌快乐水。

杨崎唇角生僵,艰涩地扯了扯, “陶可非,你换喜欢对象的速度还真够快的。”

“快吗?”陶可非掰起手指,“从初二,到大四, 十三岁到二十一岁, 我喜欢了你八年,八年诶,假如我能活到八十岁,我也就十个八年,你看,我把我生命十分之一的时间都用来喜欢你了,原来这还叫快啊。”她感叹说。

在说这句话之前,陶可非都以为自己放下了,毕竟她没心没肺惯了,毕竟是杨崎亲手用刀子把他从她心上剜走的,连个麻醉剂都不打,多疼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回想起来,心上还是很痛,为彻底失去杨崎痛,为她自己整个少女时期的倾心付出感到恶心和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