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风月录(女尊)(11)+番外
却没想这番讨好踢到冷板上,风小弟不但不领情,还顿时就翻了脸,“叫谁哥儿呢,谁是你哥儿?”
“我家公子有事要找薛娘子,别搞得所有人都跟你思想龌龊一般。”
小井被他如此一怼,脸上有些挂不住,可他毕竟是第一公子身边的人,如此也只能憋着气,脸上精彩纷呈。
薛南玉担心着子衿,没时间听他们在这儿胡扯,只能朝着阿肆道,“我先去趟小楼,回来去找你。”
阿肆点点头,她自然分得清轻重,这南风楼里,第一公子是什么分量,自然是要紧着他的事儿先的。
只是薛南玉解救了小井的困境,这人却是嫉妒上头,背后口无遮拦道,“不就是长了一张好脸,勾搭上奴才不行,还要勾搭主子。”
“阿井,你胡说什么!”向来一副软弱样的阿肆此时眼中却是冒的熊熊烈火。
“阿井,你过分了啊,当真是什么都能说的吗?”
后面处的好的几个这次也没站在她那边。
“你毛病吧,刚才什么景儿你没看见,你这家伙,迟早要坏在你这张臭嘴上。”
见众人纷纷指责她,小井方才有些后怕起来。
坐到那等位置上的,楼里都能说弃就弃了,何况是她这等小喽啰。
看戏过瘾是一回事,惹火烧身又是另一回事。
她重重的抽了一回自己的嘴巴子,这才悻悻然的追着众人去。
······
看到子衿,薛南玉承认风小弟说的话是一点水分都没有。
如玉的美人,气质还是那么出众,唯一的败笔就是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见到她,那泪水就更似珍珠一般,不要钱的往下掉。
她从来见不得美人落泪,当下也顾不得了什么禁忌,几步走到他的面前,“谁欺负你了?”
子衿抬头看她一眼,委屈更甚。
她急得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尽管强力压制,眼神已有冷意,甚至还藏了些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杀意。
“是谁,告诉我,我替你解决,不要害怕。”
她不过是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一声“切”。
“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还解决呢,就你能解决谁?”
“小风,住嘴。”子衿连忙呵斥,只是这肿了的眼睛怎么都看不出一点威慑力。
小风怒了努嘴,不高兴的将脸撇到一旁。
“你出去吧。”子衿冲他怒道。
小风却没理睬,反是一脸不同意的看了过来,“公子,这书公子才出了事,你可莫要犯了糊涂。”
被他如此当面顶嘴,子衿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那小风却尤不尽兴,还要再说什么,却见薛南玉朝他看来,到了嘴边的话也不知咋地,就是说不出来了,明明只是看了他一眼,偏觉得遍体寒意,像被人扼住了脖子似得。
他再定睛看去,只看到了她的后脑勺,刚才那一瞬的死亡威胁仿若只是他的一场梦。
他听着她软声劝慰公子,“莫怕,先坐下歇歇。”
然后就见他怎么劝都没用的公子听话的坐下,眼泪也不再流了。
薛南玉见他情绪稍稳,给他倒了一杯茶。
刚刚听到小风提及书公子,又想来时,经过书公子的房间,里面连烛火都未燃。
四公子里,子衿好像就跟晏书走的最近。
她微微低头,看着他问,“你哭,可是因为书公子?”
这话不提也罢,一提,那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有了喷发的趋势。
“别哭。”她想给他擦泪,摸索了半天才想起来,那唯一的一块帕子早给他包冰用了。
子衿也不想流眼泪,就是憋不住。
他也不知道为何得知晏书出事了的第一瞬间,就是想找她,明明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龟娘,能帮他,能帮晏书什么呢。
说不定到最后反将她也折了进去。
想到这儿,眼泪就流的更凶了。
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她出事。
甚至觉得和晏书比起来,她的性命更重要。
薛南玉见他哭的更厉害,只能将内袖给翻了出来,替他擦拭。
这男人,怎么跟水做的似的。
“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果然,男人都听不得这个,虽还有些抽泣,但到底是止住了泪。
薛南玉趁机开口问,“书公子怎么了?”
“你要我如何做,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呀。”
子衿微带惊讶的看向她,“你不知道?”
“你没去?”
一连两个质问,问的是薛南玉一头的雾水。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天有事耽搁了些时间,来晚了点。”
子衿没追问她到底因何事耽搁,只是心情复杂,不知是为她没看到那残忍景象庆幸,还是为她不知晏书下落失望。
“所以,你并不知道晏书被他们拖去哪儿了。”
“什么意思?”薛南玉皱眉,“什么人将书公子拖走了?”
虽跟他没法相比,可晏书好歹也是这楼里的四公子之一,平日里尽是些阿谀奉承的,谁敢对他动手?
见她当真一点都不知晓,子衿叹息一声,一脸伤心的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是那丰城的高员外看中了晏书,想聘回去做了填房,本是人人都惊羡的选择,偏那晏书跟生了反骨似得,咬着牙不答应。
不过南风馆向来秉承来去自由的法则,不愿意就不愿意呗,偏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昨夜趁着出场,就没再回来。
鸨公发现后,立马让人清点了他屋内的物件儿,怕是早有预谋,值钱的早换做了银票,跟随他的小侍儿也说,出门的时候,带着一个偌大的包裹,还不让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