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秘闻录(457)

静安公主听到这里，有些哭笑不得，扫了一眼韩飞燕，没好气的说，“飞燕，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是什么恶人吗，让楚王那么恐惧胆怯。”

“耶律瑰光，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你是恶人了，岂有此理。”韩飞燕瞥了一眼静安公主，非常不服气的说道。

静安公主还想说什么，但这时却被郭振山给打断了。

他迅速驱马上前，直接挡住他们，说，“我可是有要事给你们商量呢，你们难道还要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执不休吗？”

赵起这才想起了，他看了看韩飞燕和静安公主，忙说，“好了，大家别争吵了。”

说着，转眼看了看郭振山，忙问道，“郭判官，快说，什么事情？”

“两件事情。”郭振山看那了一眼赵起，说，“第一件事情，你托我去打听的那个赵首的情况，目前已经有了一些结果。根据掌柜的所说，这个赵首，是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身材有些佝偻。”

“什么，五十多岁，身材佝偻？”听到这里，赵起着实感觉不可思议。

他仔细回想今天在楚王府所见的那个黑影，从他的身手判断，对方可根本不是什么五十多岁，身材佝偻的人。对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年方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郎。

赵起说出了心中对那人的推测，几个人也觉得不可思议。

韩飞燕托着下巴，略一沉思，说，“会不会这个赵首没有亲自现身，而是托了别人去帮他买的。”

郭振山说，“还有一种可能，也许，这个赵首是特意化妆去买的。你们别忘了，之前我们查的案子中，可是有人戴了人皮面具的。”

赵起微微颔首，看了看郭振山说，“这件事情，日后再议。郭判官，你可曾找那掌柜的画像？”

“放心，赵左军，这点小事，还用你来交代，我咋就办妥了。”郭振山得意的从怀中取出一份折叠好的画像纸，展开了，然后给赵起看。

赵起打量了几眼，却见画像中，的确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对方头戴裹巾，长着一张憨厚老实的脸颊。而且，他的面目特征非常明显，左鼻翼上，有一个非常显眼的黑痣。嘴唇和下巴上的胡子，乱糟糟的，好像是常年都没有怎么打理。

赵起推测，这样的人，想来也是整日忙于生计之人。以至于，才会导致胡子都疏于打理。

相比较而言，赵起更倾向于认为，那个赵首是雇佣了这个男人去买鞋。

他倒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吩咐郭振山收起画像，接着，又问他第二件事情。

郭振山这才说，“我在来找你们之前，已经跟码头上盯梢的人联系了。现在，码头上那些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赵起有些吃惊，“这么早？”

“是啊，我也很奇怪。”郭振山说，“不过，我觉得，会不会是大阿爷发现了什么异常，所以为了防止出现问题，才打算提前动手呢？”

“倒是有这个可能。”赵起应了一声，说，“走，我们先去码头，看看情况再说。”

当下，四个人就迅速驱马，立刻赶往码头了。

码头！

密密麻麻停泊着的数十艘船，大小不一。这会儿，正随着汴河水的浮动，微微起伏。映照着周围周围五彩缤纷的灯光，以及汴河水潋滟的波光，倒是呈现出一种光怪陆离，却又令人无比着迷的景色来。

不过，这会儿，身在船上的一些船员水手们，却都无心欣赏这样的美景。乘着这夜色，他们在船上忙碌着，远远望去，就仿佛是一群蚂蚁。

尤其是，其中有三艘巨大货船上，此时尤其是忙碌异常。

也许，是担心被人察觉到什么。三艘船上都是黑漆漆的，并没有一盏灯火照明。

然而，他们却并不知道，这一切，早就被官府的人摸清了。

此时，在码头不远处的一个酒楼二楼的一个包间里。

赵起正站在窗口边，远眺着码头上的一切。

郭振山此时走过来，看了看赵起，说，“别看了，这三艘船上，就这么一直忙碌有一个时辰了，也不知道在瞎忙活什么？”

赵起说，“看样子，应该是为转移船上的货物做准备。”

郭振山一听，忙说，“我已经吩咐了，我们的人会密切注意汴河上可疑的船只和人员。这一次，我布下了天罗地网。不管是水鬼，还是这些走私的人员，插翅也让他们难逃。”

赵起回头看了一眼郭振山，说，“郭判官，抓住那些人，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要做的，是要抓住他们幕后的人。”

郭振山握着莫愁剑，跃跃欲试，说，“放心，这一次，我定然要将他们的老巢给捣毁。”

“别说这种大话。”韩飞燕走了过来，瞥了一眼他，没好气的说，“郭判官，这些人可远比你想的要狡猾的多。且不说这水鬼的幕后指使有福。就说这大阿爷和观音大娘，你想要抓住他们，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赵起此时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看向郭振山，忙问道，“对了，郭判官。我让你派人盯梢钱头家和马头家，可有什么结果吗？”

郭振山忙摇头，说，“暂时还没有。根据他们所说，钱头家和马头家到现在还没回自己的宅邸。”

“什么，没有回去？”赵起闻言，也是非常吃惊。

静安公主也走过来，看了看他们三人，说，“我怀疑，他们俩很可能遭遇了什么不测？”

韩飞燕惊异的看了看静安公主，说，“你意思是，他们遇害了吗？这不可能啊，按说，如果遇害的话，按说以往水鬼作案的方式，这命案现场一定会曝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