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秘闻录(488)

“什，什么？”掌柜的听到这里，彻底的目瞪口呆了。

郭振山瞥了一眼他，说，“怎么样，你是不是震惊了。哼，我告诉你，就你们飞翼虎的那些小伎俩，在我们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话说着，当即就一摆手，让两个差役将掌柜的给带走了。

当下，赵起和郭振山就令人将两艘小船拖入了排水渠里，随后，推入了前面的水路上。

两人搭乘一艘船，另一艘船上，则是数个差役。

两艘船，在水路上，划行了一段路程后，前面，果然出现了数个分叉口。

赵起派人查看，在第三个水路口，看到了上面留下的记号。

当下，他们就直接划船进入了这个水路里面。

在这水路上，两艘船航行了一段距离后，本来，黑漆漆的前面，忽然出现了光亮。

原来，周围的墙壁上，挂着一束束火把，将周围照的异常明亮。

而同时，这周围的空间，也变得豁然开朗。

仿佛在忽然之间，他们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周围，是一眼望不到的空间，而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则满是大大小小的各种船只。这些船只上，都吊着一根灯笼。而在船头上，则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货物。

众人看到那些货物后，一个个都触目惊心。

因为，船头上摆放的，有盔甲，有兵器，甚至，还有一些摆放着各种老虎，豹子之类的猛兽。当然，也少不了一些被关在笼子里的人。而旁边，则有一个人在卖力吆喝着。

第262章 观音大娘的五子登科

这些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船只，则构成了一个异彩纷呈的水上交易市场。

随着赵起他们的两艘船过来，周围，也不时有人朝他们打招呼，示意他们去看船上的那些货物。

郭振山凑到赵起跟前，小声问道，“赵左军，这市场这么大，咱们要如何去寻找那观音大娘他们呢？”

赵起给他递了个眼神，目光落在远处周围那些商贩，说，“可以找他们去问问。”

当下，他们就将船划到了其中一个兜售各种盔甲的船只面前。

船头上坐着的商贩，却是个年纪五十多岁的男子。他身着皂衫系着角带，一张脸颊上目光阴鸷。而额头上，一道明晃晃的金印，格外引人注目。

两人看着这一幕，当即就认出来，这显然是个下过牢狱的人。兴许，身上还背着命案，被朝廷通缉。否则，又怎的会来到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去做这种兜售盔甲这杀头的买卖呢。

商贩看到两人过来，随即起身，堆着满脸的笑意，恭敬的说，“两位郎君，可是有看上的盔甲。小人这里的盔甲，都是出自军营。”

郭振山一看，迅速皱着眉头，注视着这商贩，询问道，“你这盔甲，出自哪个军营？”

那商贩闻言，整个人变得警惕起来。狐疑的看着他，说，“这位郎君，你问这个，又是作何？”

郭振山刚想说什么，却被赵起给打断了。

赵起笑了一声，看了看那商贩，说，“切勿见怪啊，我这朋友问这话，无非是要确认这盔甲的品质。我常听人说过，盔甲最为上乘的，当属朝廷的禁军，其次是地方厢军，再次就是民军。而朝廷的禁军中，又是当属殿前司的盔甲做工最为精妙。防护的效果，那也是最好的。其次，是马军司，其次是步军司。”

那商贩听到这里，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盯着赵起，笑了一笑，好像是看到了知己一般。

“这位郎君，一看你就是个识货之人啊。小人我别的不敢保证，但是，有一点却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这里的盔甲，尽皆出自殿前司诸班直，诸如内殿直、散员、散指挥、散都头、散虞候等等应有尽有。郎君只管开口，小老儿这里当会全部满足。”

郭振山听到这里，更是气的不行。下意识的按住了佩刀。

他自然是震惊的，殿前司，那可是直接拱卫皇宫大内的军司。而今，他们的盔甲却纷纷外泄。完全可想而知，殿前司的可靠程度又有多少。

然而，不仅是殿前司，朝廷中诸如管理军械制造的盐铁使典领胄案，负责军械制造的制造司，恐怕都有外泄盔甲的嫌疑。

如此调查下来，那也必然会是惊天大案。

而眼下，这个商贩，恐怕就是关键的人证。

郭振山的心思，赵起自然早就看出端倪了。

他迅速拿住了郭振山的手，微微摇摇头。

接着看了一眼那商贩，笑着说，“这样，我们要一套散员盔甲，敢问多少钱啊？”

那商贩看了一眼赵起，咧嘴一笑，说，“看这位郎君也是识货之人，小老就给你便宜一些。你看这样可好，40贯钱。”

郭振山一听，立刻就火了。他怒视着这商贩，气恼的说，“一套盔甲，朝廷制造出来，最多也才38贯就不得了，你竟然敢卖40贯。”

那商贩瞥了一眼郭振山，说，“这位郎君，朝廷那38贯的盔甲，你敢买吗。大家都知道的，任何人敢私自买卖盔甲，等同造反论处。所以，小老干的，可是杀头的买卖。也才多赚两贯钱，我已经是很良心了。你可以去问问，在别的地方，就算你出一百贯钱，别说一个殿前司散员的盔甲，我看你连一套蕃兵的盔甲都未必买得到。”

“你……”

此时，赵起不等郭振山话说完，直接拉住了他，摇摇头，接着，对这商贩说道，“行，这套散员盔甲我们买了。”

那商贩闻言，顿时喜出望外，立刻就进去船舱里准备。不多时，就见他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