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秘闻录(572)

很快，巨鸟就轻飘飘的，直接从他们头顶上飞掠而去。

这时候，有人惊恐不安的叫道，“这，这是什么鸟，太，太可怕了。”

官家转头看了看范仲淹，神色凝重的叫道，“范卿，你见多识广，你说说，这是什么鸟。”

范仲淹略一沉思，说，“官家，这只鸟，好像和上古的大鸟鬼车。”

“鬼车？”官家闻言，迅速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不安的说，“难道，是《山海经》里记载的那种凶鸟鬼车。”

“是的，应该就是这种鸟。”范仲淹说，“根据上古一些传说和《山海经》里的记载，这鬼车长的人头鸟身，叫声如同婴儿啼哭。这些，都和这只大鸟吻合。”

“而且，而且……”范仲淹迟疑着，话到嘴边，却迟迟不肯去多说。

“而且，鬼车现世，预示着要天下要打乱，是凶兆。”这时，欧阳修走了过来，注视着官家说道。

众人听闻，一个个都面色大变，纷纷发出了唏嘘之声，甚至窃窃私语，议论了起来。

官家看了一眼欧阳修，说，“欧阳修，你这话什么意思？”

欧阳修此时迅速上前，直接跪在了地上，连忙说，“官家，过几日，就是中秋节。臣为万民想，为君想，恳请官家暂时不要出行祈福。”

官家一听，不免冷笑一声，说，“欧阳修，亏你也是饱读之人，你岂能相信这鬼车吓人一说。朕乃大宋君主，若是让一个小小的鬼车恐吓住，传出去，皇家威严何在，周边的番邦各国，又当如何看待朕。莫不是，都认为朕是个胆小怯弱之辈吗？”

“这，这……官家，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欧阳修闻言，连忙辩解。

韩琦此时赶紧上前，看了看官家，说，“官家，永叔只是一番好意，为官家安危着想。依臣所看，应该尽快查清楚，这鬼车的真伪。”

“嗯，韩卿所言极是。”官家听到这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想了一下，转头看向李淑，说，“李淑，速速去传唤赵起，郭振山他们进宫。”

已经是临近子夜时分，赵起他们四人此时也稍微有些疲乏了，于是，就打算散去了回去休息。

但，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差役来报，书是皇宫有内侍来传圣旨。

郭振山听到这里，也是非常疑惑，“奇怪，这都半夜了，官家怎么还没休息，却来给我们传旨。”

韩飞燕说，“我听闻，今天官家召集诸位文武大臣，在御花园里品诗论词。”

“是不是官家也要叫我们几个人过去，给大家助兴啊。”静安公主看了看大家说道。

“不会，如果是这样，也断然不会这么晚了，叫我们过去。”赵起眉头紧凑，神情严肃的说，“我料想，一定是宫中出了什么大事。”

几个人一听，立刻，也感觉到一丝不安。

当下，几个人就一起来到了前堂。

此时，却见几个皇宫内侍正站在里面。

看到赵起，其中一个内侍上前，扫了一眼赵起，直接说道，“赵起，郭振山，韩飞燕接旨。”

几个人纷纷跪下，各个参拜。

这内侍随即说道，“传官家口谕，今有不明大鸟，飞临御花园上空，群臣恐慌，莫衷一是。朕特命尔等速速进宫，查明原由。”

韩飞燕，郭振山他们三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看向了赵起。

因为，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一切还真是让赵起给料中了。

赵起他们迅速起身，赵起迅速来到那内侍跟前，恭敬的问道，“敢问这位公公，官家在宫中究竟遇上了什么大鸟。”

那内侍脸色一变，满是不安惊惧的神色。犹豫了一下，随即一五一十的将所见所闻，都给赵起讲了一遍。

几个人听完，一个个都面露惊骇。

郭振山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叫道，“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稀罕的事情。上古的神鸟鬼车，哼，我是不相信的。”

“哎呀，郭判官，由不得你不信啊。”那内侍看了看郭振山，忙说，“你是没有亲眼所见。那个鬼车的样子，非常狰狞可怖，发出的声音，更让人深感恐惧。现在，整个皇宫大内里，都疯传，这鬼车飞临，恐怕是大凶之兆。我大宋，恐怕要遭遇灭顶之灾了。而且，这灭顶之灾，还是上天对我大宋的惩罚，是天谴1.”

“别听那些胡言乱语。”赵起看了一眼那内侍，忙说，“我绝对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传说的神兽。这样，我们速速进宫，待查明缘由再说。”

当下，几个人就各自准备了一番，即刻，就进宫了。

这会儿，皇宫大内，纷纷戒严。走到宣德门，赵起就注意到，这里的殿前司军士，似乎比往常也多了不少。

饶是他们四个人是被官家传唤来的，也是经过了殿前司几番查验，确定了身份后，才给进去的。

而且，里面巡逻的人，也似乎多了不少。

反正，进到里面，就能感觉到一种异常凝重而紧张的气氛。

这会儿，官家以及诸位文武大臣，都已经来到了垂拱殿里。

不过，此时官家可没心思在龙椅上正襟危坐。

他在大殿中央的空地上，背着双手，来回的踱着步。

诸位文武大臣见状，似乎都想上前去劝说，但，一个个却最终都没开口。

此时，内侍来报，赵起他们来了。

官家立刻停了下来，欣喜的叫道，“速传。”

很快，赵起他们四人进来，纷纷上前下跪参拜。

官家连忙上前，亲自将四个人给搀扶起来。

而后，他抓着赵起的胳膊，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带着几分欣喜的说，“赵起，朕总算将你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