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奉旨成婚后(93)
这才发觉嗓子沙哑得厉害。
“夫君……”她满脸羞怯,欲说还休地伸手勾住他腰间衣带,往床榻里面扯着,“妾身忘记穿兜衣了,想让夫君来检查一下……”
“娘子,为夫这就来。”他听见自己这样说,随即不再苦苦克制,顺着她的力道欺身上去。
……
“啊,太、太快了……”
“不要、不要了……”
“夫君好厉害,好厉害……”
……
他埋头,感到临界在即,加快了速度。
一刹那的功夫,激荡涌上四肢百骸,直抵脑海深处。
他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快乐中闷哼一声。
……
“燕嘉允?燕嘉允,你醒了吗……”
燕嘉允倏地睁开眼,脑子一片空白,意识慢慢回笼。
这才看清身在何处。
他躺在庄子朴素正屋里的床榻上,乔蘅正好端着药碗从门口走至床边,惊喜道:“你醒啦?”
她弯身坐在床边,轻声絮语说:
“方才大夫来过了,说你晕倒乃药浴对你伤口敷的药相克冲撞所致,我这才知药泉里配的药是适宜我的药,却不适宜你……你也真是的,明明伤势未愈,却不认真治疗,热水一泡,恍惚晕倒在所难免……”
话音带着几分嗔怪和埋怨,手里的药碗却牢牢端着,认真端详他的脸色,温声:“你睡了一会,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燕嘉允没太仔细听她的话,刚才那个大尺度的梦让他现在还有点恍惚,回味着余韵,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方才,他记得他是泡完药浴回来晕倒的。
晕倒之后睡着了,做了个梦。
梦里,他做了很多事情……不对,醒来的时候……
他骤然意识到什么,余光往下瞥了眼。
这一眼简直让他身形顿僵,心头炸了闷响,好半晌都没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猛然意识到乔蘅还在旁边,燕嘉允抬头,见她正在念叨着,不动声色地缓缓坐直,迅速扯过旁边的锦被盖在身上,遮住裤上一团浸湿痕迹。
乔蘅絮叨的话音一顿。
燕嘉允几乎要僵住,心尖提起,只见她奇怪地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问道:“你出汗了怎么还盖被子?大夫说了,让你四处走动散散体热,切勿闷着。”
燕嘉允无声松口气,心道,看来她没有发现。顿时不再紧张,镇定自若道:“没无碍,我习惯睡觉盖被。”
乔蘅嗔道:“大夫说过了,以后要多多注意伤势,不能任由心意折腾,不然就容易出现今日这种头晕的情况,你可记住了?”
燕嘉允压根儿没听她方才说了什么,不太在意地应了声:“知道了。”
乔蘅不太赞同道:“那你还盖被闷着?既然醒了,赶紧下床走动走动,省得药浴效果没过,等会又要晕了。”
燕嘉允反射条件地用指腹摁压住棉被:“我这样就散热了,没事,你别担心。”
乔蘅微微蹙眉,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我知晓你在治疗伤势上面向来肆意任性,你若嫌累,坐在榻上便是,我帮你拿个凉帕来擦汗去热。”
说罢她伸手打算掀开他腿上的被子透透风。
燕嘉允连忙挡住下她的手,力气骤大,乔蘅被一声清脆的“啪”给打蒙了,怔怔看着他:“你、你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后知后觉发现他的身子自始至终都僵着,再联系方才在药浴里他的表现,乔蘅眉头一皱,迟疑道:“你……莫不是还在发热?不应该呀……”
说着,她蹙眉倾身靠近,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瞥见她近在眼前的一截细白手腕,仓皇地避开,又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抬头看她,对上她低头的眸子,哑然。
这双温软清透如琉璃珠似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担忧还有对他不听大夫言论的嗔怪,他控制不住地回想起方才的梦。
想到那画面,他身上瞬间又如火燎一般,烦躁得很:“行了,乔蘅,你别管了。”
乔蘅怏怏哦了声,感受到他隐隐的不耐,心绪一阵烦乱,干脆端起药碗递过去,道:“那这静心凝神的药你喝了……”
燕嘉允扭过头来想给她解释一两句,手臂抬起,猝不及防啪地一声跟药碗撞在一起,黑乎乎的药汁撒了满床都是,棉被连带着他的外袍一同遭殃。
乔蘅吓了一跳,连忙把药碗放到一边,手肘撞到案几边缘,东西噼里啪啦地一顿掉落在地。她手忙脚乱地把湿被子拽走,药汁滴滴答答往下落。
燕嘉允措手不及,心尖猛地一跳,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她应当没看到——因为那团浸湿在黑裤上不太显眼。
但乔蘅放下被子,拿帕子过来给他擦撒掉的药汁,目光不偏不倚落了上去。
她一怔,攥着帕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在满屋寂静中懵然道:
“你……你不想让我撤掉棉被,原来就是因为你……溺裤子了?”
燕嘉允脸色涨红:“我……不是。”
他欲辩解却一时词穷,想破罐子破摔,大不了被她当作孟浪登徒子。但理智又知道这件事情千万不能直接承认,不然两个人的关系恐怕要发生质的改变。
燕嘉允自小也是被捧惯了的,这种堪称意.淫.的事情发生在身上都很难接受,更何况温柔端庄的乔蘅。
他没办法想象乔蘅在意识到他干了什么之后,自己会陷入何等窘迫被动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