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妹绝不能当坐骑(119)+番外
奚怀渊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暴喝一声:“你无耻!恶心!不要脸!”
若是他知道下一刻会更丢人,肯定会管住自己的嘴,绝不骂脏话。
果然,妖冶美人挨了骂也不高兴了,哼道:“你做出这副坚贞不屈的样子给谁看呢?明明先前在落霞岛时,脱衣服脱得可利索了,你左边屁股上的心形胎记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已经不干净了,哪家好姑娘还会要你?不如就从了奴家吧!”
这劲爆的内容一出口,围观群众更来劲了,火辣辣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涌向奚怀渊的屁股,恨不得将他裤子烧穿,看看究竟有没有心形胎记。
舟雨和解千言也不自觉地目光下移,往不该看的地方飘去,瞟了一眼又赶紧若无其事地移开,中途不期而遇,两人尴尬得齐齐咳嗽,解千言还大义凛然地将舟雨的脑袋掰到自己一侧,以防她再次偷看。
而当事人奚怀渊已经是灵魂出窍的状态,开始幻想这一切都是场梦,一头撞死的话应该就能醒了吧?啊不,他已经死了,他要跟这个世界永别了。
眼看着局面逐渐失控,解千言小声对舟雨道:“你试试看,将这花妖劝到问事堂里去,关起门来说,小奚好面子,别给他气出个好歹了。”
这花妖的脑袋长得跟普通人不一样,解千言自认为说不过他,或许只有脑回路同样奇怪的舟雨能跟他沟通一二。
舟雨听了这半天,终于搞清楚了这美人是个男妖,可怜的奚怀渊不仅被男妖上门逼婚,还疑似清白不保,她忍不住想笑,但程熊还被人抓在手里,奚怀渊被气得失去战斗力,师兄甘拜下风,如今只有她能撑起这个家了,于是清清嗓子上前出战。
“咳,那个,花妖姐姐,你是想跟小奚成亲,不是想要他的命吧?”
妖冶美人听舟雨仍旧称自己“姐姐”,心里对她升起几分好感,笑道:“那是自然,奴家心疼他还来不及,怎舍得要他的命。”
舟雨赶紧做出一副亲切模样:“既然姐姐这么说,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如坐下来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去见奚家伯父伯母,婚事又怎么安排,万一姐姐肚子里有了孩子的话,那更要抓紧了!”
她一边说一边朝奚怀渊使眼色,暗示他忍一忍,别拆自己的台。
奚怀渊被舟雨的荒唐话打懵了,简直怀疑这姑娘是男妖精派来的卧底,但解千言在背后拼命扯他衣服,让他不得不暂时忍耐着不作声。
妖冶美人看看舟雨,又看看冷着脸不吭声的奚怀渊,略有了些松动,笑道:“还是咱们姑娘家会说话,不像那些臭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也不是不可以商量,但奴家可不跟你们进去,要商量就在这里商量,让大伙儿都来做个见证,免得奚郎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们生怕这好戏散了场,闻言也跟着起哄。
“对啊对啊,万一奚少主关上门就赖账可怎么办?”
“对,要商量就当着大家的面商量,不能白占了人家姑娘的便宜啊!”
“哎呀你这话不对,是不能让这姑娘白占了奚少主的便宜!”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一阵轰然大笑,每个人都过足了看戏的瘾头,除了奚怀渊。
安安静静当了半天人质的程熊也忍不住了,低声下气地跟美人商量:“姑、姑娘,啊不,嫂子,我的亲嫂子,您手酸吗,一直这么掐着我也怪累的吧,要不咱们还是进去喝口茶,都是一家人,何必让外人看笑话呢?”
原本还一脸笑意的妖冶美人听到“看笑话”几个字,瞬间变了脸,阴恻恻地质问道:“怎么,小叔子觉得奴家跟你大哥的婚事是个笑话?”
程熊差点被他吓得尿裤子,疯狂道歉:“没有没有,嫂子我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嫂子,我再也不说话了!”
舟雨也跟着犯了难,这花妖姐姐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没想到还有点脑子,她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转过身一脚踢在已经石化的奚怀渊腿上,将人踢了个趔趄,然后大叫一声扑过去,硬是将人扑倒在地,声情并茂地哭嚎起来。
“小奚啊!小奚你怎么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为何要寻短见啊?!你就算不想着家中老父老母,也该替姐姐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想想啊!师兄,小奚快不行了,咱们赶紧将他抬进去吧!”
她死死捂着奚怀渊的嘴,不让他出声,又用嘴型跟解千言说:“朱砂,朱砂。”
解千言懂了,这是要演苦肉计,于是借着舟雨的遮挡,迅速拿出画符用的朱砂,沾了点地砖缝里的积水,抹在奚怀渊嘴边,地上也洒了一些,做出一副气急攻心吐血倒地的模样。
他们也没管门外那妖冶美人的反应,拖起奚怀渊就往后院去,留下地上长长一片的“血迹”。
三人一直走到垂花门处,舟雨才回头对门外道:“姐姐若是还想见小奚最后一面的话,就先进来吧,唉。”
眼见着他们真的带着奚怀渊头也不回地走了,妖冶美人面上露出踌躇的神色,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看看。
程熊赶紧将戏接过来继续演:“嫂子,我的亲嫂子哎!您就放我去看看我哥吧,他打娘胎里就带着心疾,最受不得气,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你说破清白已失的事,一下子承受不住,恐怕是回天乏术了啊!您行行好,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