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妹绝不能当坐骑(214)+番外
舟雨伸手摸摸头上的簪子,那种熟悉亲切的气息顺着手指攀上她腕间,让她立即就喜欢上了这又漂亮又厉害的小东西,连忙点头道:“嗯,我记住了,谢谢师兄,我好喜欢这支簪子啊,不如给它起个名字吧!”
解千言点点头:“这是你的簪子,叫什么名字也由你定。”
舟雨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叫小解!就叫小解好不好?”
她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兴奋地嚷道:“它也同意了!小解真厉害啊,不愧是师兄炼制的法宝!”
解千言嘴角微抽,有种自己不是炼了个法宝,而是生了个孩子的错觉,但看舟雨兴致高昂地小解长小解短,他也就没说什么了,这东西里的确有他的心头血和神识,又是用他的仙骨炼成,严格来说的话,也算他的一部分,小解就小解吧,总比叫什么蛋蛋咪咪的强。
跟新来的小解叨咕了一会儿,舟雨终于想起还有件大事没办,拉着解千言的胳膊晃了晃:“师兄,我们快去结契吧!”
解千言顺势牵住她的手,笑道:“虽然结契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但总要有长辈作为见证契约方能成立,再等等吧。”
舟雨懂了,是要等师父。
她又开始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嘴里叽叽咕咕抱怨迦昙:“师父真是的,跑哪儿去了,还不来,他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话音刚落,就听迦昙那熟悉的小奶音从远处树林中传来:“你个没良心的狐狸,师父大老远去给你们准备贺礼,还要挨你的埋怨,信不信我这就走了!”
舟雨赶紧换上讨好的语气,朝金龙挥手叫道:“师父!师父!快来快来,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师父,刚刚是师兄在胡说八道呢,我可是最尊敬您了!”
待迦昙飞近了他们才看清,原来他还拖着个比他脑袋还大的酒坛,解千言见他着实拖得费劲,伸手接过酒坛,笑道:“多谢师父的贺礼,还要劳烦您替我和舟雨主持结契仪式。”
迦昙这才严肃了神色,目光柔和地看着面前这对璧人,心中一时也有些感慨,点点头道:“黄昏将至,恰是吉时,如此正好,开始吧。”
解千言将酒坛放到大石头上,牵过舟雨,两人一起恭恭敬敬地朝迦昙行了一礼。
迦昙受了他们的礼,难得像个正经长辈,温声道:“千言,你向来老成持重,无论什么事交给你,为师都很放心,舟雨嫁给你,为师更是欣慰,但人生苦短,修行艰难,师父希望你以后活得更恣意一些,不必时时处处苛求自己,自在方为大道。”
解千言再次躬身行礼:“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迦昙又看向舟雨,语气更软和了几分:“舟雨,你心思纯澈,明净通透,就是稍微有那么点不思进取,虽说这不算什么大事,但师父还是希望你日后更加勤勉,跟千言两人互相扶持,相携相伴,这样才能走得更长远,知道吗?”
舟雨也认真地躬身行礼:“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迦昙点点头,示意他们两人伸出手,一爪拉一个,肃然道:“通喻六界,敬告九霄,吾徒解千言,吾徒舟雨,今日缔结鸳盟,白首永偕,此心与同,风雨共济,万世无悔。”
他的声音不大,话语中却如有神力,牵引着舟雨和解千言的神魂彼此靠近、交融,两人之间好像忽然没有半分隔阂,彼此的情绪想法瞬间明了,那种期待中带着点忐忑、满足得让人想落泪、喜悦得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心情互相交换,让原本有些呆愣的两人不约而同露出笑容,眼里心里都只剩彼此。
迦昙的声音再次响起:“嘉礼既成,良缘遂结,天地可鉴,日月为证,谨立此约。”
话音落时,舟雨和解千言同时感觉额头一热,先前那种心意相通神魂交融的感觉消失,似乎有一股不可见的力量在他们的神魂中烙下了彼此的印记,稍一动念,便能感知到对方是否安好,两人眼中满是新奇,都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
迦昙松开他们的手,笑道:“为师替你们结了神魂契,无论身在何地相隔多远,都能大致感应到对方的状况,不可伤害彼此,否则神魂俱灭,若一方身死,则神魂契自解,不会伤及另一人。”
见这两人还傻愣愣地摸着额头,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模样,迦昙竟难得没有嘴贱调侃,而是指了指放在石头上的酒坛,笑道:“这坛酒就是师父的贺礼了,愿你们同心同德,琴瑟和鸣。”
他说完便消失在原地,很是体贴,而这对新鲜出炉的道侣却默默牵着手发了许久的呆,半晌后,舟雨才如梦初醒般惊呼道:“原来这就是结契啊!”
解千言伸手捞起迦昙的贺礼,牵着舟雨去溪边坐下,又从储物袋中找出两只小巧玲珑的白玉酒杯,倒满后递给舟雨,温声道:“原本还应该有迎亲行礼,焚香祭天地,谢父母师恩,宴请宾客等环节,今日简陋了些,只结了契,其他的咱们下次再补上。”
舟雨一点也不觉得今日结契仪式简陋,她捧过酒杯,望着解千言兴奋道:“哪里简陋了!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师兄干杯!”
她豪迈地跟解千言碰了碰杯,就要仰头一饮而尽,被他眼疾手快拦了下来,哭笑不得地解释:“合卺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