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妹绝不能当坐骑(219)+番外
“二长老这话可不对,我们让舟雨嫁去青丘,是为了拿回我族的宝物,可不是将人白送给虎妖啊,这些年我们将舟雨的身份死死瞒着,为何青丘王宫会知道她的存在,还主动开口索要,难不成是她天生九尾的身份泄露了?”
文晖眼一瞪,大叫道:“怎么可能,阿姐在她身上施过术,除了我们三个,不可能有人看穿她九尾的真身,青丘怎会知道?”
苏芸摇头:“天下之大,人外有人,说不定便有人能看穿她的真身,况且她失踪一年,我们用尽手段也追不到半点踪迹,若非有高人相助,岂会如此?”
文晖还要再说,却被上首的文音一抬手拦下了,她起身往大厅外走去,冷声道:“走吧,先去青丘将人接回来再说。”
文晖一跃而起,苏芸也施施然起身,三人的身影转瞬间消失于大厅外,化作流光朝青丘王都的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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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婚书送到太华山的两天前,解千言一行人避开江边巡逻的金甲妖兵,沿着漯江底的矿洞一路深入,被臭水沟的味儿熏得差点晕倒,终于,淤泥下面出现了禁制的痕迹。
强忍着像是要掀翻人天灵盖的臭味,解千言咬牙问阿鼎:“接下来怎么办?强闯吗?”
他手中已经捏着一枚极小的火蚁符和一枚噬灵符,据阿鼎所言,青丘王都的护城禁制以天地五行之力环环相扣而成,方才他探查过,此处水底遍布金行之力,想必禁制属金,可以火克之,再以噬灵符烧出足以通行的空间,强闯应当是没问题的,但恐怕难免被护阵之人察觉,算是下策,故而再问问阿鼎可有别的办法。
阿鼎果然不负所望,对解千言道:“哎,把你的符收起来,不用这么麻烦,你分出一缕神识,试着跟这禁制沟通一下试试。”
解千言一头雾水,他可从没听说过禁制还能沟通的,总不至于好声好气打个招呼,偌大的护城禁制就能乖乖给他们开门吧?
但阿鼎既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妨试试,不行的话狠狠丢几个白眼给这鸟便是。
解千言屏住呼吸,分出一缕神识,小心翼翼穿过淤泥,试探性地碰了碰底下的禁制。
刚一触碰到禁制,这缕立即被一股强大暴戾的气息锁定,似是饿了千万年的野兽寻到了猎物一般,瞬间便朝他扑来。
这股力量妖异古怪,似疯似怒,状若癫狂,带着撕碎一切的暴戾扑过来,几乎将解千言钉在原地。
解千言没料到竟是这般情形,刚想收回神识,却发现额前微微一热,整个人都僵住。
而那暴戾的气息包裹住他的神识后,竟奇迹般的停了下来,似是犹豫,又似是在思考,一时间竟也跟着一起僵在了原地。
青蛟大王和萧喇琥见解千言面色僵硬,眼神空洞,心下大急,齐齐伸手拉他,刚一触碰到他的手臂,脚下却忽然一空,几人串成一串,猛地跌落下去。
幸运的是,他们很快便落进了一片柔软的沙地,半点伤也没有。
不幸的是,这黄沙乱飞、不见日月的古怪地方,似乎不是青丘王都。
解千言从砂砾中起身,想也不想便伸手扯下站在他头顶的阿鼎,气道:“你究竟在搞什么把戏?这是什么地方?”
阿鼎张嘴,还未出声就被灌了满嘴的沙,呸呸呸地吐了半天才艰难答道:“我猜,我真的是猜的啊,这里应该就是妖冢了,怎么样,我们这叫一步到位,是不是太棒了?”
解千言被他噎得半天找不到话说,将鸟一扔,扶起还在沙里扑腾的青蛟大王和萧喇琥,四下扫了一眼,发现除了沙就是沙,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正踌躇的时候,忽有一道暗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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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青丘王宫中,成百上千的金甲妖兵把守住高大巍峨的宫门,他们一个个神情麻木瞳孔漆黑,身上半点活人气息也没有,像是陪葬的陶俑,而这座王宫,也沉寂得仿若坟墓。
紧闭的宫门内,只内殿中还余一盏微弱的烛火,勉强照亮了王座前方寸之地,地上躺着一头巨大的白虎,气息微弱双目紧闭,正是威名赫赫的虎大王萧震天。
王座背后的墙上悬挂着一面巨大的水镜,白衣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抚过漆黑的镜面,涟漪一圈圈泛起,却没有出现任何画面。
白衣男人收回手,不耐烦地踢了踢地上的白虎,沉声道:“地宫大门究竟如何打开,我不信你半点头绪也没有,莫非是想带着这些秘密下去见你儿子?”
萧震天费力睁开眼,仰头看了看那人,冷嗤一声:“这,这还用问吗,九尾狐的妖冢,自然,自然是要九尾狐来打开,你去找只,找只九尾狐来替你开地宫门啊。”
白衣男人揉了揉太阳穴,面上神情莫辨,恰在此时,他身后的水镜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滴答声,原本漆黑幽深的镜面泛起光亮,画面一点点清晰生动起来,只见一片黄沙漫天中,两人一蛟一鸟从天而降,噼里啪啦摔进了沙地。
白衣男人瞬间腾身而起,凑到水镜跟前,仔细确认一番后,终于看清这几人样貌,却忽然大笑不止。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好,好啊,九尾狐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吗?”
见他笑得前仰后合,原本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白虎费力抬头看向水镜,这一看之下也是惊疑不定,那闯入妖冢地宫的几人中,赫然竟有他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