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情敌是我失散多年的竹马(37)
杜临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谁难过了?
林沅也太可爱了。
回到酒店,杜临意受不了一身酒味先去洗澡,林沅坐在地毯上,犹如刚新婚的新人,脸颊越来越烫。
他望向浴室的方向,雾化玻璃看不清什么,但能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浴室里水汽氤氲,他咽了咽喉咙,盯着那道身影出神。
小时候杜临意就比他高很多,现在更是,也不知道这十年他是怎么长的。
更好奇杜临意知道他是林园园后会是什么表情。
林沅叹了口气,托着下巴发了会呆,然后拿出薄荷糖吃了几颗。
杜临意很快洗好出来了,林沅已经将鸡尾酒打开,杜临意坐到他的身边。
他穿着随性,只在腰间围了个浴巾,大喇喇坐下来的时候热气扑面而来,将林沅的脸颊熏染得更红。
眼神盯着林沅的耳后根出神,杜临意心痒得厉害。
“流氓!”
杜临意笑道:“我们在寝室都这样的,你不是吗?”
“……”
“怎么不敢看我?”
说着手背碰了碰林沅的脸颊,触及一片滚烫。
林沅偏过头看他:“你是真醉了吗?”
杜临意逗他:“真的醉了,我看到了两个你。”
“骗人。”
“眼前一个,心里一个。”
“……”
是把他当于清了吗?
林沅将薄荷糖吞进肚子里,今晚也有意试探杜临意。
他侧身凑过来,盯着杜临意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酒店的灯光是暧昧的暖黄色,映照在瞳孔里,浸出一汪绵软的温柔。
“杜临意,你看看我的眼睛,我不是于清哦。”
“……”
杜临意陷入这天真又纯情的眼眸里。
与林沅不可多得的单纯相比,他的目光偏执,沾染着世俗最普遍的爱和欲。
杜临意只知道他克制得快不能呼吸了。
鸡尾酒的葡萄味浸润他的喉咙,明明浓度最低却折腾得他意识消散,心底涌上多个犯浑的想法,他想把林沅压在地毯上,包裹在身下狠狠侵入。
他不是于清,他是林沅,这根本不需要确认。杜临意唯有这件事记得清晰无比。
“沅沅……”
他呢喃着,呼唤着。
似乎想要通过呼唤让林沅主动来到他的怀抱。
林沅果真凑过来,他盯着杜临意的眼睛,“看清我是谁了吗?”
“……”
那双眼杜临意越看越熟悉,脑海里有一道模糊的眼睛闪现在他脑海,再渐渐与林沅的眼睛重迭。
林沅的鼻息喷洒在他脸颊,带来挠人的痒意,与之而来的还有好闻的若隐若现的西瓜薄荷味。
意乱情迷。
“吃了什么?”
林沅仰着脑袋,似在索吻。
“薄荷糖,要尝尝吗?”
“……还有吗?”
林沅捏紧口袋里的盒子,撒谎说:“没有了,我都吃完了。”
这回答正和他意,杜临意心里说了句小馋猫,而后低头轻轻碰了碰林沅的嘴唇。
温热的,柔软的,带着单属于夏日的清甜。
“那就这样尝好了。”
一触即离,林沅眼眶瞬间就红了,不是委屈,而是被一种欲|望熏染的,他仰着脑袋凑近,引狼入室般索取。
“葡萄酒的味道好甜。”
“……”
他勾着杜临意的脖子,再靠近。
“我还想要。”
第22章 夜
不待杜临意回复,林沅主动勾着他的脖颈,闭眼吻上他的嘴唇。
杜临意睁大眼眸,唇瓣贴过来的那一刻,嘴唇触及一片柔软,就像林沅这个人,柔弱绵软,让人忍不住想要就此拥进身体里。
在他心里,林沅可以是漂亮的瓷娃娃或者柔弱又高傲的布偶猫,他可以将一切的柔弱呈现在他眼前,因为杜临意病态地想要欺负,又固执地想要拥护。
每次一看到这人,杜临意的喉咙就变得干燥饥渴,像是得了病一般,必须要和他亲密才能解渴。
但这种解渴始终治标不治本。
治得了他干燥的喉咙,治不了他沸腾的心和绷紧高涨的欲|念。
而让欲|念崩塌的解药是什么,解药就在自己眼前。
所谓占有。
要不是他装醉,他是会被林沅糊弄过去的,杜临意僵在那儿,故意睁着朦胧的眼看着林沅贴近的样子,看着他长而浓密却抖动的睫毛,皮肤精致得像精雕细琢的瓷玉,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害怕,他进攻攻得笨拙又小心。
舌头试探性地试图撬开他的牙关,品尝更多葡萄鸡尾酒的味道。
杜临意在心痒难耐中彻底确认,林沅就是在占他便宜。
小猫的舌头柔软地搜刮他的唇舌,以一种怕干扰他的动作小幅度地品尝酒汁,轻而缓,浅尝辄止。
杜临意彻底按捺不住了。
他一下子按住林沅的后脑勺,身体往前倾,杜临意压着他倒进柔软的沙发。
林沅似乎是被他的动作吓到了,闷哼一声,酥麻的感觉从杜临意的耳膜传到心脏。
“杜临意。”
眼眸烧红,杜临意看着林沅这双眼也越来越熟悉。
“沅沅……”
沅沅。
“园园。”
似乎是魔怔了,行为和意识相互驱使,杜临意也不知是动作先于意识还是意识先于动作,他伸手,虎口掐住林沅细嫩的脖颈,感受着颈动脉在虎口突突跳动。
强而有力,咕咚咕咚从手掌也传感到他的心脏。
然后他低头,急不可耐地吻住那嘴唇。
林沅反应过来后也不在畏缩,主动勾着杜临意的脖颈,两人火热的唇舌相纠缠。